啪!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言柔暗忖不妙。
來不及檢查,另一名男人已扣住她的右手腕,言柔順勢側過身背向對方,用力使出一個過肩摔。
碰!男人應聲落地。
嘶!另一聲布料扯裂的聲音。
言柔擰緊眉頭,這身衣服真是太礙事,換做平常的褲裝,她一定很快就擺平這兩個男人。
被摔飛的男人爬起身,再度靠向她,男人看出她的身手,使出跆拳道的擒拿術制住她的雙手,直接搶奪皮包,與另一名男人快速離去。
言柔正猶豫是否要去追人,托斯卡的車剛好來到她面前。
「發生什麼事?」他搖下車窗,有點擔心。
「我的皮包被搶了。」言柔有點惱,為什麼今晚諸事不順?
「沒受傷吧?」他側過身打開車門,眼角瞄一下她胸前。
」沒事……」坐上車,她感覺背後跟大腿一陣涼意,輕抿一下紅唇。
「妳皮包有什麼證件嗎?」托斯卡擔心起另一件事。
「護照跟信用卡,還有一些美金。」言柔懊惱著要花很多時間重新申請護照,她一向討厭麻煩。
「護照跟信用卡我會幫妳重新申請,妳所有的損失我都會賠償。不過,妳可能有更大的麻煩。」托斯卡迅速將車子駛進一間高級飯店。
「什麼意思?」言柔皺起眉頭,她可不想介入他們的是非恩怨。
「先進飯店再說。」托斯卡下車,將車鑰匙交給泊車服務生,走向副駕駛座為她開門。
「這裡不是我住宿的販店。」言柔睨他一眼,她可不是隨便的女人。
「為了安全起見,妳不能去預訂投宿的飯店,我會幫妳取消。」托斯卡伸出手要扶她下車。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言柔卻沒有下車的意思,她討厭聽命於男人。
「抱歉,我沒想到會出狀況,在弄清真相之前,我有義務保護妳的安全。」托斯卡有點自責,不該讓不相干的人介入交易。
「該死!」她沒事幹麼蹚這渾水。
「你的外套借我。」
「呃?」托斯卡沒聽懂意思。
「我的衣服破了。」言柔小聲說著,臉上浮出羞澀神情,她如果現在站起來,一定春光外洩。
托斯卡掃視一下她的性感禮服和她羞赫的表情,竟讓他有些心悸。
「就算把外套給妳,恐怕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不介意我抱妳進去吧!」她的裙襬已經衩開到大腿上方。
「介意!」
她才出聲,托斯卡已經一把將她抱起,逕自走進飯店大廳。
「你說過尊重女性。」言柔氣得很想賞他兩巴掌,她這輩子還沒這麼尷尬過,大廳的客人及服務生都在注視著他們。
「所以,我不能讓妳春光外露。」
「還不是你害的,可惡!放我下來!」言柔氣憤不已。
「我建議妳最好不要掙扎,否則讓服務生跟警衛上前盤查,應該不是妳想見的結果。」托斯卡好心提醒。
「該死!」她輕咬一下紅唇後,才放棄掙扎。一安靜下來,全身細胞只感覺到他溫熱的大掌熨貼著她大腿的肌膚,令她全身不自在。
托斯卡在心裡輕笑一聲,這個女人抱起來還挺柔軟的,如果她的個性能柔和一點,應該很受男人青睞。
走進房間,他將言柔放在沙發上,脫下西裝外套覆蓋在她身上。
「我立刻請人幫妳準備更換的衣服。」他掏出手機。
「我不要穿裙子。」
「 OK!」托斯卡笑著交代一串她聽不懂的語言。「護照明天會下來,我幫妳安排好班機,明天中午前就離開美國。」
「幹麼那麼趕?我的正事還沒辦。」她可是為了生孩子才來美國,而且他明明答應要幫她找保證人。
「很抱歉,妳的事可能要暫緩一陣子,下次你來美國的所有費用我會全權負擔,此刻不宜再留下來。」托斯卡一臉歉意。
「托斯卡先生,請告訴我究竟惹上什麼麻煩,我只是陪你出席一場不到十分鐘的宴會,就要亡命天涯。跟黑手黨接觸會這麼危險,那我回去立刻叫容榆離婚。」言柔氣得七竅生煙,若非此刻身不由己,她很想站起來K他兩拳。
「因為對方得知中間人把東西交給妳,一旦他們發現妳皮包裡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就會把目標鎖定在妳身上,妳會有危險。」
「等一下,什麼中間人?什麼東西?」言柔一頭霧水,她身上只剩這件破布,哪來的身外之物,她也不記得今晚曾跟誰接觸過。
。
「呃……東西在……咳!咳!」托斯卡輕咳兩聲,眼睛瞄向她的潔白酥胸。他不想挨巴掌,順勢往後退了一大步,很君子的將臉瞥向旁邊。
言柔低頭一看,在胸間探到一個不明物。
「這是什麼?」一個約三公分高的銀色細管金屬瓶,裡面好像裝著液體。
「妳想要的東西,精子,可惜不能給妳。」托斯卡微勾唇,伸手欲拿回她手中的東西。
「你利用我!」她斥吼一聲。該死的男人!還有那個該死的金髮男人,在她胸前輕輕一抹,竟已把東西塞進她的胸間,她真該多賞他幾巴掌。
「抱歉,我以為他會把東西交給我,沒料到他會放在妳的……」但也幸虧中間人有先見之明,否則現在證物早被偷走了。
「該死!」言柔高舉手中的銀瓶,想砸碎它以洩心頭之恨。
「那個東西砸不破。」托斯卡看出她的用意。「妳會生氣我可以理解,不過,我們經常需要視狀況而改變計晝,我並非故意欺瞞妳,如果早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找妳幫忙。」
托斯卡確實很愧疚,他辦事從不曾將外人牽扯進來。
「總之,我惹上殺身之禍了。」言柔怒視他一眼,用力拋出銀瓶。
她只是來取精子,怎麼會意得一身腥?
托斯卡順勢接過銀瓶。「對方可能會用非常手段挾持妳逼出東西,這段時間我會負責妳的安全。」
「不用,我有能力自保。」她不需要男人保護,這件事 自認倒霉,誰教她跟他扯上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