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芸芸瞪向方婕宇,「你上次跟媒體說借住,現在是賴進去不走了?」
她不想答腔,這種事越描越黑,說也說不清。
「是我讓她們賴下來的,別把責任推到她身上。」
方婕宇越過魏芸芸看著他,那雙眼再度載滿深情與感激,從住進方家大宅至今,已經三、四個月了,早就超過原本她說好借住的日子。
一切,都是從那一刻開始。
「好,我可以等。」魏芸芸決定退讓一步,「等你們分手,我們就結婚。」
「等?」換言紀東摸不清了。
「你換女人的速度我不清楚嗎?現在你對這個破產女好奇,也差不多時間了,等膩了你就會換下一個。」魏芸芸說得超級肯定,「換下一個前,我們就結婚吧!」
方婕宇喉頭一緊,她真不想承認魏芸芸的論點真是精闢正確,她之前一直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就是因為言紀東「森林管理者」的身份。
只是後來敵不過內心的渴望,她抱著寧是過客的心情投入愛情。
「我不會換下一個,芸芸。」言紀東眼神溢滿深情的凝視著方婕字,「我寧願要一棵樹,而決意放棄整片森林。」
什麼?魏芸芸咋舌的看向他,現在是怎麼了?為什麼天地變了色?
「絕對不為一棵樹放棄一座森林」不是言紀東掛在口中的話嗎?結果他現在卻說寧願放棄一大片森林,就為了方婕宇這一個人?
她有什麼魅力?一個沒有錢、身份與地位的女人,憑什麼獲得言紀東弱水三千隻取一瓢的恩寵!
「你要她?她是個既平凡、又窮、又無趣的女人!」魏芸芸忍無可忍的喊了起來,「要不是你幫她妝點打扮,她根本不起眼!」
「你錯了,芸芸,小宇比你耀眼一百倍。」他沉靜的告訴她,「她堅韌、內斂、含蓄而且有智慧。」
「不要跟我扯那些東西,我不想聽!」她轉向方婕宇,「你以為跟紀東攀上關係,就可以再跟以前一樣嗎?大家都圍著你,把你當大小姐嗎?」
「我不想當什麼千金大小姐,也不需要誰圍著我,我只要紀東一個人而已。」
方婕宇帶著可憐的眼神看著她,「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錢買不到的。或許有一天,你也會愛上一個沒有身份和地位的人。」
「那是不可能的!」魏芸芸氣怒不可遏的扯過皮包,往外走去,「言紀東,你浪費我太多的時間在等待,我才不會善罷甘休。」
「親愛的芸芸,如果你早知道我不會獨守一棵樹,又怎麼能自認為你值得我留戀呢?」
「我不管,我不可能把我的男人拱手讓給別人,尤其是方婕宇!」
「那麼……」言紀東的笑容一斂,「要來談談我胸口的傷嗎?」
嗯?連方婕宇都不禁一愣,無緣無故談到傷勢做什麼?
「還是要問問行兇的婦人跟誰見過面?她神智不清沒關係,我們有另外一位李先生,誰跟他說了什麼、慫恿些什麼,那個誰又是奉了誰的命令?」
魏芸芸臉色蒼白,她緊握著粉拳,咬著唇。
方婕字聞言詫異不已,她咀嚼著言紀東的話,然後不可思議的看向魏芸芸,簡直不敢相信。
「是你?」她失聲喊了出來,「你讓她來殺我的?」
「不是!」魏芸芸緊張的回應著,「我沒想到有人會動刀,我只是想讓你日子不好過而已!」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紀東差一點點就死了!」提到言紀東,方婕宇總會壓不住激動。
「我說過我不知道事情會搞成這個樣子!」魏芸芸更急,氣得回吼。
「好了,現在這不是重點了。」言紀東連忙喊停,怕再下去,這兩位會打起來,「我不想拿這件事情威脅你,芸芸,只要你知道進退。」
魏芸芸恨恨的瞪著他,緊緊抿著唇。
這擺明就是在威脅她!
「我不會屬於你的,我只是要你放手而已,不要掙扎、不要再試圖傷害小宇。」瞧,這麼簡單的要求,他就甘願認了這一刀。
魏芸芸柳眉微蹙,深吸了口氣,輕輕的點了頭。
「我很高興你沒事。」她淡淡說著,這就是為什麼她遲遲不敢來探視言紀東,因為她知道是她肇的因。
她轉過身,走了出去。
方婕宇在驚駭中回神,目送著魏芸芸的身影離去,然後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言紀東。
「你失去魏氏財團的支持了。」方婕宇歎了口氣,嘴角卻掩不住笑。
「我不在乎。」他伸長手,要她靠近。「我有更珍貴的了。」
她難掩喜悅的搭上他的手。這一切真像是夢。
「剛剛她進來前,你要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她貪心的要求著,雙頰染上醉人的酡紅。
她也是普通女人,總是期待浪漫滿點的求婚。
意會過來,言紀東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挑起她的下巴,瞧著她粉嫩的唇瓣。
「我記得我說要用行動表示的。」
「用、用說的就好!」她不由得驚慌,這裡是醫院,他不至於亂來吧!
「我喜歡用行動直接表達我的慾望。」他這麼說著,兩隻手同時竄進她衣下。
「停……停!」她低聲制止著他的亂來。
「唔……」眉一皺,他痛苦的摀住胸口。
「怎麼了?」心一揪,她焦急的再度扶著她。
精明眸子一亮,瞬間抓住她嬌弱的雙肩,一個翻轉,她竟然躺在病床上了!
「你有傷口!」她驚呼道。
「不痛了。」他壓著她的雙手,挑著使壞的笑容。
在她說下一句話前,他已以唇封緘。
幾個回合後,繃緊的神經鬆軟,方婕宇乖巧的躺在床上,享受那讓人飄忽的吻。
言紀東突然中斷,讓她疑惑的睜眼瞧他。
「你知道我家的情況了吧?」他聽娃娃說過,聯絡了父母和兄妹,床榻邊依舊沒有親人,只有小宇。
小妹是有來晃過一下,不過聽說他脫離險境,人就走了。
「大概知道。」提及此,她就為他難過。
「那你就知道,我的家庭並不美滿,我一直是孤獨一個人,所以我習慣安靜,才不讓傭人在晚上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