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王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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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如果他愛你就不會遠走他鄉,堅持要「一個人」 生活,不受打擾。」他利用訂婚一事爭取時間換取她的死心,拉開距離給彼此冷靜的空間。

  他那個兒子他還不瞭解嗎?怕束縛、怕女人纏著他,只想玩樂而不負責,此時的他還沒考慮到婚姻。

  「那是……呃,那是……他怕我生氣,才躲得遠遠的。」不只一次,她逮到他和其它女人鬼混,而她不能忍受地抓花他女伴的臉。

  風志航歎了一口氣。「茱麗亞,你想清楚了嗎?一相情願的付出不見得能得到想要的回報。」

  他自己的婚姻搞得一團糟,不希望一雙無血緣的繼兄妹重蹈覆轍,落入同樣的悲劇。

  「爹地,你不要再勸我了,我就是喜歡安德魯,不管他有多麼花心,我一定要成為他的妻子。」她誓在必得。

  「你……」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美國女孩的作風向來只看眼前,他多說無益。「好吧!那你就在紐約慢慢等他,一年之後他就回來了。」

  希望。

  驕縱的女兒令人頭痛,任性的兒子一樣讓父母徹夜難眠,兩個都是燙手的麻煩。

  「爹地……」他居然這樣就打發她。「又怎麼了,爹地現在正在忙,晚一點再說好嗎?」

  石油又漲價了,他必須想辦法大量囤積。

  無奸不成商,這也是他在黛娜母女發生不倫醜事後肯忍氣吞聲的原因之一,畢竟茱麗亞的生父是德州的石油大亨,這層關係讓他賺了不少錢。

  想來也真可鄙,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利用了兒子,默許家庭中上演複雜的男女關係,妻子兒女都成了他手中的籌碼。

  「我要去台灣,你不能阻止我。」她只是知會他一聲,希望獲得支持而已。風志航抬起頭,靜靜地看了她一會。「除非你想解除婚約。」

  當初兒子同意訂婚的條件便是兩人一年內不許見面,一年後心意不變再舉行婚禮,若一方違約,公開的訂婚儀式便不算數。

  「你……我討厭你,爹地,你傷了我的心。」

  茱麗亞哭著跑出去。

  但她會因而作罷嗎?

  不。

  實際上她早買好了兩天後的機票,也吩咐女傭打理她的行李,悄悄地辦好所有的手續,不洩露一絲口風,為的是不想在機場被攔下。

  她流的眼淚不是假,因為氣哭了,她以為好聲好氣的請求,沒有一個男人拒絕得了,包括疼愛她的繼父,沒想到他不但不買帳,反而讓她感到難堪,讓她覺得委屈了。

  美麗,是女人的武器,她曾用它通行無阻,但是來自台灣的這對父子卻讓她栽了觔斗,輕易繳械。

  「你應該把她關起來,一天只給她吃一頓飯,丟掉她華麗的衣服和美鑽,她才會乖乖的聽話。」

  一名艷光四射的貴夫人緩緩走入書房,一襲Gucci白色羊毛長大衣,灰色羊毛裙,足蹬鑲著黃鑽的三吋高跟鞋,雍容華貴的展現上流社會的時尚美感。

  她是一個很美的女人,黑色長髮下有雙極具魅惑力的碧綠色瞳眸,張揚而冶艷地呈現她這年齡的成熟和風情。

  三十七歲的黛娜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和二十二歲的女兒站在一起宛如一對姊妹花,任人猜不到她們的關係是母女。

  「她是你的女兒。」風志航看也不看妻子一眼,視線專注在計算機屏幕上。

  「就因為她是我的女兒,我才好意地給予忠告,你真的相信她不會去台灣?」

  她抽著長煙,緩慢地吐出煙圈。

  「腳長在她身上,我不能限制她往哪裡走,茱麗亞已經成年了。」他實事求是的說,她若真的去,那也是安德魯要解決的問題了。

  黛娜冷笑地坐上椅子扶手,雄偉的上圍貼著他的背。「親愛的,別太放縱我們的孩子,沒我們盯著,他們不知又要惹出什麼禍事來。」

  「你也想去台灣?」風志航微側過頭,看著依然美得驚人的妻子。

  雖然沒有愛,但她的美艷仍常讓他看到發呆,他想是沒有一個男人不愛美女吧。

  聞言,她像聽到一則笑話般仰首輕笑。「你曉得我離不開紐約這顆大蘋果的,才不可能去湊熱鬧呢!」

  「缺錢?」她來找他的原因不多,五根手指頭都數得出來。

  「不是。」她優雅地吞吐煙霧,以齒輕咬丈夫的耳垂。「你想我們該不該離婚?」

  「你要離婚?」頭一回聽她提起,他不免停下手邊的工作,與她對望。

  她嫵媚地一笑。「不,我不想離婚,你是個慷慨的丈夫。」

  黛娜是聰明人,懂得誰對自己最有利情勢,主動提出離婚的她不可能從丈夫身上得到太多贍養費,以她龐大的開銷,還是需要有個人付賬單。

  「所以……」風志航等著下文。

  她喜歡他,真的,因為他很識趣。「我要你跟你的前妻分手,不再有任何往來。」

  「為什麼?」他不懂。

  她早就知曉他和前妻的事,鬧過幾回也就不了了之,睜一眼閉一眼地由著他們暗通款曲,為何事隔多年她又提出此事?

  「因為我懷孕了。」

  「什麼?」他一聽十分驚恐的大叫出聲,心一慌,手不小心打翻咖啡。

  「我不要她來搶我現在的地位,孕婦需要安心待產,我要她徹底消失。」

  「孩……孩子是誰的?」他嘴唇發白,顫抖的問出心中的恐懼。

  不會是他、不會是他,他不會那麼糊塗,安德魯在這方面相當謹慎。

  「你說呢?」她拋了個楣眼,故意不言明,讓人心慌慌。

  「哈瞅!哈瞅!哈瞅!」

  明明是萬里無雲晴朗的好天氣,鼻子發癢的風浪雲卻連連打了三個噴嚏,心裡不安的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他左看看、右看看,確定四周無異象才放心。

  這裡是台灣,並非美國,那對水蛭一般想吸乾他全身精力的母女不可能來騷擾他,他遠遠地甩開她們了,不必像根骨頭的被她們搶來奪去。

  「風浪雲,你生病了嗎?要不要到張醫生那裡看看?」氣候多變,容易著涼,她無敵女金剛似的大姊就發燒到三十九度半,被人扛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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