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著氣,原本紅艷的臉龐更紅。
「如果能夠平安脫離險境,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她震驚。他說什麼?
他發出淺淺的笑聲,輕撥她額際的髮絲;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他已經拉著她離開窄小的空間……令人有所留戀的小小空間。
他們平貼著貨梯間行走,他抬頭往上打量了番,以最易懂的手勢告訴她,意思是:等會兒我爬到上面去,你在下方替我注意情況。
她點點頭,仍舊沉醉在剛才迷人的擁吻裡,一副極度欠人吻的陶醉相。
他見到後露出微笑,如她意地輕啄她的唇,然後背抵一邊的牆,腳抵另一邊,慢慢往上移。
雖然要這樣上去很耗力也相當困難,但此刻不這麼做,他們永遠無法知道上頭的一切。
她站在下面替他捏把冷汗,因為他很有可能被劫機犯察覺。
因為牆壁是鋼製的,所以很滑,他的身體好幾次都不小心地往下滑,好在他運動神經不錯,總是止住下滑的身體。
爬到貨梯底下,他費力地空出一隻手想將底板取下,但他根本無法將底板拆下,他試了好久終於放棄。
順著牆壁往下滑,站妥後,水火焰想問,但卻被他摀住嘴,帶回機房。
將門關上後,她著急地拉住他的手。
「上頭情形怎麼樣?」
他搖搖頭。「無法看到,要拆下貨梯底板太困難了,必須將貨梯降下來才行。」
「那怎麼辦?」
他煩躁地爬梳髮絲,揪住頭髮想讓自己清醒點。
「我想……」他為心中的計畫做最壞的打算,他抬眼,臉色沉重地看著她。「必須想辦法讓他們乘貨梯下來才行。」
她驚愕。
「如果有個什麼萬一,我要你和許賈聯絡,想辦法讓飛機降落。」
她搖頭,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猛地捧起她的臉,狠狠給她一吻,吻得她透不過氣來;放開她時,她都還無法反應過來,僵在那兒看著他。
他挑眉一笑。「弄點聲音吧!」
才下定決心放手一搏,胸前的行動電話卻在此刻震動,帝闋愬蹙眉低咒。
「該死!」
接起電話。「喂?」
「聽說你遇上大麻煩了。」電話那頭是一陣冷嘲熱諷,隱含了看戲的成分。
帝闋愬看了水火焰一眼,隨即將注意力調回。
「該死的你,姓御的!」
話筒那頭傳來嘖舌的聲音。
「你從來沒這麼咆哮過誰,才小小的劫機就把你的本性引出來了。」
「御天詔!」
「帝闋愬。」御天詔仍舊不知死活的學帝闋愬說話。
「該死了天詔!你究竟想怎麼樣?如果不想幫忙就閃邊涼快去!」
「闋愬,誰說我不想幫忙了?我只是先打個電話來個精神喊話,振作你的精神,別忘了廣大的朝代集團還得靠你撐呢!」
「別在那兒說風涼話!」他由齒縫間迸出憤怒。
「闋愬,老實說,朝代再怎麼樣也輪不到我頭上,別忘了我上方、你下方還卡了個人。」
「你做你的美夢。」
「三公說如果你不幸英年早逝,那麼朝代集團便由君遠揚接位。」
該死的三公!他都還沒「嗝屁」,他們就已經開會決定接班人選了!
帝闋愬愈想愈不爽。媽的!他們怎麼不是在想辦法救他?
「闋愬,你樂傻了嗎?」
現在全世界恐怕只有水火焰才看得見帝闋愬那臉不快。
「你落井下石完了嗎?」
「這樣是落井下石嗎?我是打電話來安慰你,順帶附上一則好消息耶!」御天詔故作無辜。
「不必了。」他冷冷擋回。
「唉,闋愬,你也不需要這麼心情低落,放心吧,就算你不幸遇難,世人還是會懷念你的,三公說不定會訂製個銅像擺在朝代總部供人景仰,畢竟你對朝代的貢獻不少。 」
帝闋愬咬牙,拍的一聲將電話蓋甩上。
「那個人是誰?」水火焰很好奇。她還不知道他這麼易怒。
「野狗。」
「野狗?」
帝闋愬將手中的行動電話和瑞士刀塞進水火焰手裡。
「你這是做什麼?」水火焰覺得手裡的行動電話和瑞士刀好像燙手山芋般,令她拿不住手。
他扳下她的頭抵著他的,輕聲吩咐:「以防萬一,如果我被逮到,搶救大家的重任就交給你。」他忍不住吻上她紅艷的唇瓣。
「不要!」她想將手中的東西丟回去給他,卻反被他壓下。
「不要,你好像在交待後事。」
「如果你聽話扮演好搶救我們的角色,我這番話就不像是在交待遺言。」
否則反之嗎?水火焰苦笑。
「可是我的統御邏輯一向很差,我就學的時候從未當過什麼股長,而且最不會的就是發號施令……」
她滔滔不絕的說盡自己的缺點,引來他一陣驚呼。
「火焰,這和有沒有當過股長沒有多大關係,只有你一個人更不需要什麼統御邏輯,你只要聽許賈的指揮就成了。」
「我怕,我怕我沒辦法救大家。」水火焰乞求地看著帝闋愬。自從和他在一起後,她已經習慣了凡事依靠他、由他作主,現在一下子要她接手,這……「火焰。」
「而且、而且……」水火焰忽然想到什麼,開心地抓著帝闋愬的手。「不然,由我出馬好不好?這樣你肯定不會被捉,一切還是由你作主。」
堵住她滔滔不絕的話,最好的方式就是讓她沒法子講話。
他一把將她揪到懷中,吻住她的唇。
「乖,聽話,你一定辦得到。」
水火焰看著他性感薄唇苦笑。怎麼他的話聽來倒像是:乖,小狗聽話,要吃東西就得聽話喔……「帝闋愬……」
他閉上眼,防止自己會失控殺人。怎麼說了這麼多她還不懂?通常這樣的人他早就踢出視線範圍外。
「我們還得靠你的專業技術讓飛機降落,如果你被逮到,飛機怎麼降落?你要我們大家跳傘嗎?」
人在脆弱時,都會下意識的傾靠強者。水火焰的一顆心早已靠向帝闋愬,非常信任他;而她,也變得非常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