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你爸爸過兩天要參加一場商業晚宴,我讓你爸爸帶你一塊兒去,一定會有適合你的男孩子。」蘇燕晶看了丈夫一眼,但後者卻始終不發一語的低頭吃飯。
「我不要!」金莎莎斷然拒絕道。「人家已經有中意的對象了。」嬌美的臉上忽地浮現一抹甜蜜。
「喔?是哪家企業的公子?」蘇燕晶喜出望外的趕忙放下銀叉追問。
「媽咪,他不是那些渾身銅臭的企業小開,而是個律師。」金莎莎咬著唇,臉上有著小女人的嬌羞。「他叫任士熙,是個很有名的律師,不但有型又好有個性,我從沒遇過像他這樣的男人,打從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知道這輩子非他不可了。」她輕咬著用唇蜜搽得透明晶亮的粉唇,眼中散發著一股迷濛的光芒。
「律師?」蘇燕晶愣了半晌,勉強擠出笑道。「莎莎,你可得好好想一想,律師能賺多少錢?每天跑法院會有什麼前途?」
「媽咪,我才不在乎他有沒有錢,我喜歡的是他的人。」金莎莎以不容動搖的堅定語氣宣示。「我想跟他在一起,誰都不許阻止我!」
「好、好、好—一你喜歡就好,媽咪全依你!」對於這個自小嬌慣的女兒,蘇燕晶只能投降。
「我吃飽了!」突然間,金鎮達把刀又一放,逕自起身走向書房,讓母女倆錯愕的面面相覷。
一進書房,往寬大的牛皮椅上重重坐下,金鎮達疲憊的往椅背一躺,無法置信寶寶至今還下落不明,這母女兩人卻還可以這樣若無其事。
他一直以為就算沒有血濃於水的親情,相處久了也會有感情,誰知道——他痛心的閉起眼。
寶寶一聲不響的離家出走,連一件衣服、一毛錢都沒有帶,也不知道她到哪裡雲了,在外頭安不安全、有沒有餓著、凍著?
看著桌上一禎舊照片,裡頭的他年輕瀟灑,意氣風發,身旁依偎著名溫婉清麗的女子,懷裡還抱著一個約莫四歲大的小女孩,笑起來甜美得像是快把全世界都融化似的——
他的手指輕輕碰觸著女子的臉龐,喃喃低語道。「小盈——我對不起你,沒有好好照顧我們的女兒,都是我的錯——」想起妻子臨終前的殷殷叮囑,金鎮達自責的流下了淚。
他只是想替寶寶找一個能好好照顧她的媽媽,誰知道看似疼愛寶寶的蘇燕晶,在生了莎莎後一切都變了。
她變得刻薄自私、心眼狹窄,還處處排擠寶寶,硬是要他在寶寶與莎莎間選出最重要的一個——
但貼心懂事的寶寶不願讓他為難,也一再委屈退讓了這麼多年,從不跟蘇燕晶母女爭什麼,直到她毅然選擇離開,不讓他為難。
越想,金鎮達越是為女兒的懂事與委屈,感到心疼、不捨,她的個性像極了采盈,善良心腸軟,凡事總是先替別人著想,最後才想到自己。
窗外的月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霧,微風輕輕刷過樹梢、夜蟬輕聲鳴唱著,卻怎麼也沖淡不去濃濃愁思。
第4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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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常說:要真正認識一個人,就要看他的房間!
灰姑娘——不,金虔葆當苦命丫環近二十天來,才終於瞭解任士熙這個男人外表光鮮,其實生活習慣糟糕到不行。簡直需要回幼稚班重新學習。
不過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一定是銜著金湯匙出生,吃飯喝水甚至不用動根手指頭的公子哥,是個生活低能兒也是理所當然的,哪像她,自小沒有母親的呵護,只能依靠自己照顧自己——
想到這裡,她的心情就益加的鬱悶,尤其是看到一個毛茸茸的龐然大物,大刺刺的躺在客廳地板上,她就一肚子火。「走開!」她沒好氣的喊,但美女卻只是懶洋洋抬頭看她一眼,又繼續閉眼睡大覺。
不止主人可恨,連狗都很可惡:簡贏當她是任勞任怨任使喚的丫環,壓根不把她放在眼裡。
尤其是這條狗,一天到晚涎著口水滿屋子亂晃,別說是沙發上、地毯上沾滿了大把大把的狗毛,連她剛整理好的鞋櫃,也被它叼走一隻鞋子,還把十幾雙皮鞋撞翻一地。
邊罵邊重新收拾鞋櫃,一轉身,看到才剛拖好的光潔地板上又飄了一層狗毛,還有一條口水河從狗嘴邊一路綿延到沙發底下。
「該死的笨狗,給我回房間去!」她暴跳如雷的大罵把狗給趕回房間去。
才關好門一轉身,就聽到熟悉的口哨聲自門外悠哉傳來,接著大門開了,一雙長腿晃進屋來。
「我回來了!」他笑嘻嘻打著招呼,一身整齊筆挺的西裝,讓他看起來格外清爽帥氣,跟打掃得一身粘糊糊大汗、模樣狼狽的她相比,簡直就是王子與灰姑娘。
不知道是氣自己此刻的模樣太狼狽,還是氣他就是創造出她這個灰姑娘的始作俑者,金虔葆臭著的臉令人退避三舍,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心情很不好。
任士熙雖然向來以耍弄她為樂,但現下卻也識相的不敢惹她,摸著鼻子逕自進房去。
不一會兒瀟灑身影換了身衣服出來,深藍色立領休閒衫、米白色長褲的雅痞裝扮,儼然就是要去約會的模樣。
「又要去約會了?」她冷眼斜睨瀟灑帥氣的他問道。
「沒錯。」任士熙一臉的眉飛色舞。
「你每天約會不嫌累啊?」她酸溜溜的挖苦。
「女人是我恢復元氣最好的良方!」任士熙像是沒聽出她的語氣酸得快滴出醋來,還一派的沾沾自喜。
盯著他臉上任誰都會不南自主著迷的笑容,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心底翻攪著,像刺紮著,又像烈火煎熬著。「跟金莎莎?」她既不情願卻又忍不住的悶悶問道。
「賓果!」任士熙笑嘻嘻的彈了下手指。
聞言,金虔葆的臉色更難看了,悶不吭聲的抓起掃把繼續掃地,用力的程度像是快把掃把給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