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有沒有外公留給陽陽的玩具?」任陽一臉認真的問。
聞言,眼裡微微泛著一層淚光的金虔葆,忍不住被逗笑了。「我們一起打開找找看好不好?說不定外公留了一份驚喜給陽陽。」金虔葆開始轉動密碼鎖,35.03.15.66.10.22——密碼是媽媽的生日再加上她的生日,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的數字。慢慢轉動著這串別具意義的數字,過往的點點滴滴也一幕幕從她眼前轉過,讓她百感交集。
順利打開保險箱,裡頭並沒有多少東西.只有幾張文件跟一個木製的箱子。
「這是外公給陽陽的禮物嗎?」一看到那個古樸的黑檀木盒,任陽清澈的大眼一亮。
「嗯,你可以打開看啊!」帶著幾分玩笑的輕鬆心情,她慫恿兒子打開盒子。
任陽小心翼翼拿出木盒,迫不及待的打開,裡頭躺了一隻戒指和一條銀手鏈。
拿起那條熟悉的手鏈,她的眼淚湧上了眼眶。
這是爸爸送給她的四歲生日禮物,從那天起她就一直戴在手上,直到莎莎開始懂得爭搶她所擁有的,但她實在捨不得把這條鏈子送給莎莎,便央求父親幫她收起來,沒想到這二十幾年來,父親始終小心保存著。
珍惜的輕撫著小小的銀鏈,小時候戴上這條銀鏈的情景彷彿歷歷在目。
「媽咪,我要戴、我要戴,這是外公送給陽陽的,陽陽要戴!」一旁的任陽宛如看到新奇玩具般開心,直吵著要戴。
眨去感傷的眼淚,金虔葆將銀鏈戴到兒子的手腕上,看著兒子承襲著過去二十年來的失去,竟有種莫名的悸動。
過去的不平、委屈與一再忍讓,彷彿在這一刻全得到平衡了。
欣慰的含淚再一細看,盒子裡還有一隻素雅的戒指,她顫著手,小心翼翼的拿起它。
「是外婆的戒指,當年外公送給外婆的結婚戒指——」一看到這只戒指,金虔葆再也忍不住的哭了。
「任陽!」突然間,背後傳來一聲石破天驚的厲喝。
任陽一聽到這個聲音,像是老鼠看到貓似的,倉皇失措的跳起身。
「你是不是又惹媽咪生氣,把媽咪弄哭了?」高大的身影來勢洶洶,還邊挽起袖子。
「爸比,這一次不是我,是媽咪自己哭了。」任陽的解釋令人好氣又好笑。
「老婆,是真的嗎?」一轉向嬌妻,張牙舞爪的大老虎,立刻化身為一隻溫馴的小貓。
「嗯,我跟陽陽打開了爸爸留給我的保險箱,看到了爸爸竟還留著我媽的結婚戒指,一時忍不住——」
鬆了口氣,一旁的任陽看到爸爸收起虎爪,立刻伸手炫躍起他的禮物。
「爸比你看,這是外公送給我的禮物。」
精緻的銀鏈戴在白嫩的手腕上,看得出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很好看。」他心不在焉的吐出一句讚美,立刻又轉向還掛著淚珠的嬌妻。
「老婆,你還好嗎?」他親暱環著嬌妻依然玲瓏有致的纖腰.溫柔的問道。
「嗯。」金虔葆煎點頭,擦去眼淚。「原來,這麼多年來,爸爸始終沒有忘記過媽媽,他心裡始終深愛的,還是媽媽一個人。」她感動的說。
「那是當然,愛上一個人豈是那麼容易能忘記的?」任士熙理所當然的說,未了還不忘肉麻獻慇勤一番。「就像我愛你,一生一世都不會改變一樣!」
嬌嗔地掃了丈夫一眼。金虔葆不給面子的挖苦道:「這句話你大概曾經跟好幾十個女人說過了吧?!」
「老婆,天地良心哪,除了你之外,我可是從沒對誰說這個字,天地可證、日月可鑒啊!」他一臉認真的伸起手起誓。
「好啦,我開玩笑的啦!」羞紅了臉趕緊拉下丈夫的手,她又拿起保險箱裡的幾張文件。
隨意的瀏覽了下,金虔葆的笑容卻突然僵在臉上。
「老——老公!」她用力吞了口口水,才能發出聲音。
「嗯?怎麼了?爸爸留了幾千萬債給我們解決嗎?」他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不是,爸爸不但沒有留下債務,反而給了我們價值好幾十億的國外債券跟股票。」她難以置信的說。
聞言,任士熙一時沒站穩差點摔倒。「幾——幾十億?」他很小心的不讓口水噎到。「真是看不出來,爸爸會是那種出其不意,把人嚇到腿軟的人。」
「給了我那麼大一筆錢——爸爸以為我會計較分到多少財產嗎?」
說著,金虔葆的眼淚又冒了出來,既感傷又埋怨。
「我想,爸爸只是不想偏心,也捨不得虧待你,畢竟你始終是他最鍾愛、也最貼心的女兒。」
「爸爸他——」突然間,酸意哽住了喉嚨,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望著她淚眼婆娑的臉龐,任士熙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溫柔的將她緊擁進懷裡。
「這下你真的如願娶到一座金礦了!」許久,金虔葆才終於穩住情緒,故做輕鬆的開起他的玩笑。
「老婆,你以為你只值這幾十億的價值?」任士熙不以為然的挑挑眉。
「要不呢?」金虔葆嬌媚的斜睨他。
「你可是我心中的無價之寶啊!」他深情凝視著嬌妻,炙熱的眼神依舊教人雙腿發軟、心跳加速。
「貧嘴!」金虔葆嬌羞低罵道。
「放心,晚上我就會讓你知道我的嘴到底有多壞。」他邪惡的眼神瞅得她渾身發燙。
「討厭!」金虔葆嬌羞的槌了丈夫一記,卻反被他抱了個滿懷。
「你有多愛我?」他湊在她的頸窩處,用帶著鼻音的性感嗓音問。
「很愛、很愛!」被牢牢抱住的女人,也用略帶動情的沙啞嗓音問。
「那你有多愛我?」
「很愛、很愛、很愛!」
「那如果我很愛、很愛、很愛、很愛你呢?」
「那我就會很愛、很愛、很愛、很愛、很愛你!」
聞言,懷裡的小人兒嘟起殷紅的小嘴,不滿的抱怨了。
「為什麼你總是多我一次?」好像存心壓過她似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