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那賽雪肌膚相當誘人。
檮杌伸出手,她與他的距離並非一臂之遙而已,無論他的手臂多長也不能碰觸到她,然而,當他舉臂之際,澡室裡的白煙全數朝他集中而來,他長指輕劃,白煙幻化成他的一部分,延伸再延伸,無聲無息地飄向她。
煙,滑過她纖瘦的裸肩,徘徊不去,被不可思議的柔膩給牢牢吸引。
煙,撫過她閃動著光澤的長髮,輕輕撩弄,享受它柔軟纏繞的觸覺。
煙,來到她微微隆高的胸脯,停留許久。
上官白玉並未發覺異狀,畢竟在熱氣瀰漫的澡室中,有白煙圍繞也非怪事。她拈著濕巾擦洗手臂、頸子,白煙一路從細頸繚繞到手腕,連一根根蔥白手指都沒放過。
啊,她單薄歸單薄,但女人該有的豐盈她也有,只是小巧許多許多,白煙傳回來的觸感還滿柔軟,握在手間,綿綿彈手,若是紮實地拈在掌中撫弄撩撥,應該會更舒服。
可惜腰太細,好似一握就會斷,像他這種常常不懂收斂力道、恣意妄為的凶獸,還真不知該用幾成力道對待她。若是他握住她的腰,會不會手指一攏便捏碎了她?
他透過煙霧緩慢地撫摸她纖纖身軀,慾望竟被輕易挑起。看來是他話說得太滿,他對她干扁的身體並不是毫無興趣。
檮杌扯唇笑了,從澡室一角的木椅上起身。
他不是受禮教束縛的人類,他是獸,還是獸中最邪惡的那種,他有慾望,那麼就直接解決慾望,不會矯情地壓抑。
上官白玉泡得真有些頭暈,腦袋瓜子好沉,再泡下去恐怕要沉進大池裡,她正打算要踏出大池,這一轉身,卻撞進檮杌懷裡,差點被反彈跌進池中,所幸他一手撐住她的後腰,將她牢牢扣在掌中。
她正要道謝,又驚覺不對,他他他他他什麼時候也跟著進入澡池裡來?!
「你……」上官白玉慌張地用拭身的小帕子擋在胸口,雖然胸前沒有太誘人的美麗春光,也不代表可以大方分享給別人看,只是她勉強擋了半邊胸口,卻擋不住他炙熱的目光。「你做什麼?!檮杌……」
檮杌不費吹灰之力便制止她的掙扎,撫摸著她的背脊,每寸肌膚都與他緊緊相貼,他的體溫比池裡的溫水還要燙人,上官白玉嚇壞了,想推開他,無奈使盡力量仍無法撼動他半分。
「女人,反正你不久之後就會進我肚子裡,既然如此,在我吃掉你之前,你就物盡其用地滿足我。」檮杌的眼眸因為情慾而轉為深濃,左手已經探入水面下撫弄她細緻肌膚。
「檮杌……不要……」上官白玉捉住他的手臂,依舊阻止不了他進犯,她手足無措,火紅著臉,纖足在水面踢蹬出水花。
他張口吮住她的頸子,手掌如願以償地握住她小巧可愛的綿乳,果然如他所預期的柔軟;而在水面下,他撩撥著少女最私密也最柔軟的迷人花園。
「好痛……檮杌!好痛……」
他的獠牙,咬疼了雪般柔致的膚;他的長爪在撫弄她時,劃傷了白晰無瑕的椒ru,他以為只是輕輕的碰觸,對她而言卻幾乎是承受不住的力道,她在掙動的過程中反咬他肩頭一口,他卻像毫無痛覺似地持續舔咂她的身軀。
「是你自己說過你對我的身體沒有興趣!」為什麼現在卻……
「凶獸說的話,你竟然蠢到相信?」他嗤笑,孟浪的動作沒有停止,甚至扛起她往澡池畔移動。
上官白玉聽他如此回答,身子發顫,抖若秋風落葉,從水裡被抱起之際,肌膚接觸到沁冷空氣,浮現一粒粒小疙瘩。
她被放倒在池畔玉石瓦上,花容失色,即便未經人事,也知道男人與女人之間不該如此親密靠近。
「你不可以這樣……」她傾盡力量拚命扭動,越扭,反而讓小小綿乳晃得更可口。
「我當然可以。」他不受任何人控制,隨心所欲。此時他想要她,那麼就非得到不可。
「你你你……我我我……」
「結巴。」他輕觸她顫抖的唇瓣,利爪不經意弄傷比花瓣更細膩的粉唇,血珠子緩緩滲出,在唇間凝聚,艷紅的顏色挑逗他的慾望,他伸舌吮去。
「你不可以這樣……」她只擠得出這句話,快哭了。
獵物最常哀求出口的都是類似的句子,但獵人絕不會因為這幾個字就停手。他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雙手放肆地游移在嬌軀上,她的偏低體溫讓他微微皺眉,想讓她也為他燃燒起來,就如同此時的他一樣。
他煨暖她,在她膚上咂出吻痕,吻痕中帶有深深的牙印子。
很意外的,她沒有反抗,沒再死命掙扎,這讓檮杌十分順利地吻遍她甜美身軀。慾念到達頂點,他已經失去等待的耐心,健腰強硬分開她纖瘦細嫩的雙腿,進佔女性芬芳的禁地,就在他即將佔有她的純真之際,他看到一張陷入昏迷的容顏。
「女人?!」檮杌拍她的臉頰,她沒有動靜,濕發全粘在蒼白頰邊,她的臉色很糟,唇上除了被他咬出的新傷還在淌著紅色血珠外,根本失去血色,長睫懸掛的水珠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池裡溫熱的水。
「喂!女人……喂!上官白玉!」
不會吧?在這種時候給他昏過去?!
他對一隻不會動的獵物完全喪失追逐征服的樂趣,就算這只獵物嘗起來有多對他的味也一樣。
「起來啦,喂!」
起來繼續啦……
檮杌冷著臉,表情陰沉,盤腿坐在床鋪最內角,床幔垂落的陰影籠罩住他,寒眸看著一群人在上官白玉房中來來去雲、忙碌穿梭,又是送熱水,又是捧暖爐。
白天替他診治的白胡大夫神情專注地為上官白玉把脈,又以細針將她扎得像只小豪彘;囉唆的婢女丁香掛著兩行淚,雙手合十,嘴裡念著眾仙諸佛的名號,求衪們顯靈保佑上官白玉。那些刺耳的神仙名號,聽得檮杌神情越來越猙獰,而當他低頭瞪著就躺在他腿邊的虛弱女人,心裡一把火燒得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