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的心,他也渴望牢牢握緊!
「起來,吃晚膳。」坐在床邊,手上端著餐盤,鄭毓廷冷淡的喚著閉目休息的新婚妻子。
宋雨薔揉揉眼睛,昏昏欲睡的看著他,「你去了好久。」
她迷迷糊糊的表情,顯得格外甜美可愛。鄭毓廷怦然心動,嗓音不自覺的柔和了些許,「你的娃娃們在外面鬧著要見你。」
「啊?」想起被自己冷落了一整天的孩子,宋雨薔赫然清醒,從床上坐起。
鄭毓廷拉起被子蓋住她赤裸的嬌軀,「我已經派人去照顧他們了,明天你再過去。」
「你派人照顧他們?」她詫異的重複他的話。
「廢話。」
她驚訝的面孔在剎那間變得開懷,讚許他道:「真想不到你也滿體貼的,會記得我的孩子們需要照顧。」
他拿起一個熱呼呼的包子,塞到她嘴裡。
「呀,好燙!」她難受的把包子吐到掌心,張大嘴巴,咬住他來不及收回的手指,重重的啃上一口。
鄭毓廷動動指尖,摩挲她柔軟的唇瓣。「你就不怕我手指沾過髒東西?」
「除非你是上了茅房沒洗手,不然……」
「你說中了。」他打斷她的話,撒了生平為數不多的一個謊。
「啊——」宋雨薔尖叫,急忙端起湯水漱口。
她驚慌的神態,讓鄭毓廷冷漠的容顏彷彿冰雪融化一般,露出了少見的笑意。
「你……笑了?」抬頭看到他的臉,她錯愕得結結巴巴,「你也、也會……笑?」
這真是太奇妙了,她好想叫全府的人來觀賞。
鄭毓廷斂起笑容,掐了她的臉蛋一把。「吃你的,少說話。」
「不行,我太驚訝了,原來你的臉沒有毛病,和正常人一樣。」
她一手拉開他捏著她臉蛋的手指,另一手移到他眉眼撫摸,專注得忽略了覆在她胸前的被子漸漸滑落。
他抿了抿唇,視線向下移,眼中閃過一抹流光。「你這是在勾引我?」
「我是在想,下次你笑的時候,我要不要搞一個宣傳,讓府裡的人來看,即使需要付錢,我相信他們也一定會……嗚!」
未能說完的話,消失在鄭毓廷陡然湊過來的口中。
他咬住她絮絮叨叨的唇,火熱身軀包覆住她一絲不掛的身體。
「你想做什麼?」唇舌交纏的縫隙間,她艱難的開口。
放在床沿的一大盤食物,因兩人親密的舉動遭受牽連,東倒西歪,弄髒了床被。
鄭毓廷眼裡有火焰在燃燒,垂視愕然的宋雨薔,眼中的情火蔓延到她身上。
頓時,一股令人窒息的熱意包圍了她。
他灼熱的唇又蓋住她蠢蠢欲動的嘴巴。
她閉起雙眼,渾身肌膚在發燙。
「你的身子你的嘴,都是熱的。」不像他表面那麼冷漠的熱情,席捲了她的心。
她無意抗拒他的親密,乖巧的承受著他給予的甘霖,親身體會到她的男人外冷內熱的真相。
鄭毓廷抱起她離開床,走到桌邊,大掌飛快的掃開滿桌的甜品,輕柔的將她放在桌面上。
宋雨薔雙手環抱著光裸的軀體,被他火熱的目光注視著,她有些羞澀,也漸漸明白他的企圖。
「你、你不是不行了嗎?」她緊張的問。對於他的企圖,她並不排斥,但她擔心他的體力不夠。
萬一他又後繼無力,半途把她丟下,她怕自己會怨恨他……
「你多慮了!」鄭毓廷沒好氣的解開衣裳。
他體貼她初經人事,不想讓她太疲憊,但她似乎以挑釁他為樂趣,不懂得熄火安分。
既然如此,他何必體貼,乾脆痛痛快快對她下手,讓她明白永遠不要再惹怒他。
「等一下!」在他衣衫褪盡之時,宋雨薔緊急的叫。
他不耐煩的挑了挑眉,佔有她的慾望一觸即發。
宋雨薔環在胸口的手,把自己抱得越來越緊,甜美的臉蛋嫣紅無比。在此緊要關頭,她不好意思的提議道:「我們能不能用那個姿勢?」
「……」
「嘿嘿,就是那個——」正要找春宮冊來指點他,她卻突然想起,那本圓房經典已毀在他手裡。
霎時,宋雨薔害羞的臉一陣失落,從新娘變得像晚娘。
「哎呀,早叫你不要撕掉的,現在你看看,叫我怎麼指示你嘛?」
她哀怨的瞪著他,彷彿那個姿勢用不成,是她多麼大的損失。
鄭毓廷咬住牙根,不禁佩服起自己來,居然有勇氣娶宋雨薔為妻!
「我問你。」
「啥?若是床事,省省吧,我瞭解的不比你多。」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宋雨薔不高興的擠眉瞪眼,準備反唇相稽,但突如其來的一個吻,再次奪取了她的呼吸。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霸道的迷亂了她的意識,燃起激烈的情潮,將她深深的淹沒。
一大清早,鳥雀的鳴唱,歡快的響亮。
新房中的男女陸續起身,新郎拿起落在地上的衣裳慢慢穿戴整齊,耳邊一直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只見衣衫不整的新娘,半趴在床邊,拉被子、丟枕頭的,不知在忙些什麼。
「你繼續睡。」鄭毓廷語調平淡的命令。他明明讓她累了一整夜,怎麼她依然一副精神飽滿的模樣?
「不睡了,我要去看我的孩子們。」宋雨薔抽出床單捲成一團,然後要求他,「幫我藏起來!」
潔白的床單上,有她刺目的落紅,以及他激情遺留的痕跡。
鄭毓廷抿緊唇,一動也不動。
她急忙將東西塞到他懷裡。「哎呀,據說這個東西是要拿給人看的,證明我們有怎麼怎麼了……噴,羞死人了,我才不要!」
「……」他為什麼得幫她做這種事?
發覺他不願配合,宋雨薔一手穿衣,一手叉腰,「你是我相公,不會連這麼點小事都不幫你妻子吧?」
「不要一直提醒我犯了什麼樣的錯。」
她仰望他那張冷漠的臉,心中玩性一起,忽然踮起腳尖,親了他正在說話的嘴唇一口。
第五章(2)
鄭毓廷愣住了。
從沒有人主動親過他。嘴唇瀰漫開一股酥麻的感覺,帶著難以言喻的快意,流竄過他的身軀,使他猶如吃下了世間最可口的糖果,心窩洋溢著甜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