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把我們丟下……不知道老闆來了沒?」
「為什麼老闆這次要親自培訓啊?聽說以前都是由經理安排的。」冬海邊說邊看向一旁始終沒吭聲的那個人。「行歌你知道嗎?」
「我?」阮行歌愣了愣,將平靜瀏覽四周的目光收回。「我也不知道。」
「你看起來超鎮定的,不像小喜那麼興奮,也不像我這樣手忙腳亂,很融入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我覺得這裡並不陌生。」是啊,她聞到一種親切而熟悉的味道,彷彿是模擬過多次的場景再現。
「可是我覺得很恐怖欸,想從這裡走出去好難,而且我們又不認識路,也沒有交通工具。再說,若由老闆親自培訓的話,那不是很嚴格嗎?」
是啊,某種意義上是被關在這裡沒錯,不過沒必要將大神形容得這麼可怕吧。
「老闆的職業和個人經歷,造就他敏銳而獨到的眼光,加上他比常人還要廣闊的眼界,更能領悟事物深層的美感。如果將這次培訓當作是跟在他身邊學習,是很難得的機會跟體驗。」阮行歌說完,回頭發現另外兩人正目瞪口杲的看著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你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小喜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行歌,你跟老闆認識很久了嗎?聽你說得好像很瞭解老闆的樣子。」
「沒有,到俱樂部工作後老闆才知道有我這麼一個人,我只是跟大家一樣,很喜歡他的作品,所以稍微研究了一下。」阮行歌笑著敷衍過去,果然是被這裡的環境感染了,她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吶吶,不管怎麼說,你應該是我們之中最清楚老闆思路的一個,你說說看,老闆會怎麼培訓我們?」冬海好奇的問。
「這個應該很快就會知道。」她想舒大神會親自來解釋的。
阮行歌打量了一下屋子裡的裝潢和佈置,臉上浮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不用緊張,既來之則安之。」小喜是樂觀派。「不過這間屋子真的好漂亮,是老闆的傑作吧。」
「我想應該不是。」以往都挺沉默寡言的阮行歌像變了一個人,到這裡後就忍不住滔滔不絕。她心裡也知道不該說這麼多,可是體內一股沸騰的血液,像找到了閘口,止都止不住地往外湧。
「他偏愛簡潔有力的對比色,這樣繁瑣的復古風應該不是出自他的設計,雖然他也喜歡研究新鮮事物,但還不至於破壞了自己的原則。」她捏住下巴,似若有所思。「不過偶爾試一試藝術性的風格也是種突破,說不定挺適合他的。」
「說得好像我跟你關係匪淺,你很瞭解我一樣。」側方突然響起的淡淡嘲弄聲把三人嚇了一跳。
「老闆你已經來了?」
「昨晚就過來了,正在等你們。」舒索情從樓上移步到客廳的沙發坐下,經過阮行歌身邊時瞟了她一眼。
儘管他不承認,但他現在的衣裝的確黑白分明,目光觸及屋內的佈置時,他的眉心微乎其微的皺了一下。
即使他這麼說,阮行歌也不覺得生氣,她跟他沒有半點關係是事實,可是她對他瞭若指掌也是事實。
他示意三個人在他對面坐下。「三餐跟環境清潔會有專人負責,樓上的房間除了最盡頭的那一間,其餘的都可以自行選擇。」
「今天時間很緊迫,我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整理行李,過後就開始培訓。」舒索情很快切入正題,讓人正襟危坐。
「先簡單說明,這十天的前半段是教學,包括酒藝、禮儀、語言和應變能力,後半段是實習和考核。」
「當然,十天不可能將你們改造成多厲害的角色,只是傳達大概的觀念,回去後有一個月的實習期。」交疊的雙腿雍容閑雅的換了個姿勢,他繼續道:「課程每天早上九點開始,下午六點結束,其餘時間你們可以在這裡自由活動。」
小喜跟冬海聞言皆露出興致勃勃的表情。
舒索情摸了摸線條優美的下巴。「沒有問題就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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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我不行了。」一走出教室,冬海整個人便掛在小喜跟阮行歌身上。「舌頭都快麻痺了。」
「我也是。」阮行歌情不自禁吐了吐舌,吹了幾口氣。
「味覺和嗅覺又不可能像品酒師那樣靈敏,沒辦法分辨出那麼多味道啊,而且坦白說,我覺得嘗起來全都是一種味道。」
「我也覺得困難。「阮行歌還在吐舌,只有小喜一個人面不改色。「老闆的要求還真高。」
「老闆他不是人,是魔鬼。」冬海有氣無力的埋怨。「光是品酒的動作和時間控制我就被訓了好多次,更別提還要說出年份、產地,整個暈掉。」
「這麼說小喜也是魔鬼。」阮行歌笑著看了看三人中勝出的那個人。
「小喜你說說看,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真厲害!」
「沒有啦,因為我家有個愛酒的老爸,從小就受到熏陶嘛!不過學識還是遠不及老闆啦!」小喜哈哈大笑。「老闆光用看或聞的,就立刻知道其中精妙,而且看老闆教學還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這點我同意。」阮行歌舉了舉手,表示支持。
「是吧?雖然由老闆親自培訓有些恐怖,但說不定真是個很棒的經驗。」小喜說著,伸長手拍了拍阮行歌的腦袋。「別光說我嘛,行歌的語言能力也很強啊!剛剛測試了英、法、義……好像還有德語吧?這幾個國家你都待過嗎?」
「我的理由跟你一樣,因為家裡的因素,懂一些日常對話,更深的東西就不行了。」阮行歌三言兩語帶過。
「總之死定的人是我!舌頭相腦袋瓜都不靈光,光其中一項就把我弄得頭暈腦脹,我看我遲早會陣亡。」冬海哭喪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