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老闆真嚴格。」冬海說完又興高采烈的提議。「回到市區我們聚一聚吧,填飽肚子後再去慶祝!」
「好主意。」小喜舉雙手贊成。
「你們兩人去吧,我想回家休息。」阮行歌睜開眼,話才說完,立刻惹來反對的聲音。
「不行,一個也不能少,反正明天還有一整天的時間休息嘛!」冬海又朝前面喊道:「老闆也一起去吧!」
「我?」他為什麼也得去?
「去嘛去嘛,老闆偶爾也要貼近一下員工的生活。」駕駛座上的經理倒是很熱心的鼓吹著。
「已經綁在一起十天了!」雖然語氣不情不願,但他並沒有明確拒絕。
「經理呢?』
「我就不用了,你們好好慶祝吧。」
大事一敲定,前一秒還很興奮的冬海沒一會兒便在車上睡著,倒是一開始就顯出疲態的阮行歌,自睜開眼後便沒有再合上。
她坐在舒索情的後方,抬眼看去只能瞧見他的後腦勺,雖然兩個人一句話也沒說,但總像是有什麼牽連著他們。
到了市區,四個人在經理的推薦下來到一間餐廳。
不知是繃緊多時的神經突然放鬆,還是十天的相處讓大家不再那麼忌憚他這個老闆,便任性的放肆起來,到了最後氣氛更是突然高漲,明明是只打算填飽肚子就好,卻一不小心變成以「感謝」和「慶祝」為名的灌酒大會。
她不沾酒當然沒事,小喜跟冬海也沒有醉,令人跌破眼鏡的是——舒大神竟然喝到微醺?!
「沒想到我們竟然能把酒國豪傑的老闆灌醉……」
「又是啤酒又是紅酒又是高純度酒,這樣接二連三的被圍攻,就算是老闆也撐不住吧。」阮行歌歎了口氣。
「難得有機會可以整一下老闆嘛,行歌,你不喝—點嗎?」
「不了,我的胃不舒服。」她又看了看一邊趴在桌上,好像睡著了的舒索情。「現在老闆這個樣子怎麼回家?」
「叫計程車啦。」冬海跟小喜異口同聲道。
「你們有誰知道老闆的住處嗎?」她再認真不過的問,卻發現另外兩人像聽了怪談一樣蹬著她。
「行歌也不知道?我們以為你應該很清楚……」
「我沒有跟蹤癖。」原本打算一下山就立刻回家休息的阮行歌頭痛不已,她們明天可以休假,她卻還得「上班」啊。
「只有打電話麻煩經理再過來一趟了。」她撥了通電話給經理。
「對不起喔……」
「沒關係。」阮行歌有些無力的擺了擺手。「你們如果想走就先走吧,我等經理來再走。」
「怎麼能讓你一個人留下來,我們也……」冬海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小喜一把拉住,暗中使了個眼色。
「不用三個人一起等啦。」小喜一把拉起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冬海。「行歌,那我們先走了。」
「嗯,再見。」她隨意揮了揮手,沒有精神去計較小喜突如其來的反常舉動。
兩人離開後,她安靜的看了還沒醒的舒索情好一會兒,才走到他身旁。
「被灌醉算你活該。」手指戳了戳他的背,見他沒反應,阮行歌有些輕鬆自在的笑開。「從到俱樂部開始,就忍氣吞聲、還被你整得慘兮兮。」
她撐著下巴,兀自嘀嘀咕咕繼續數落。「你啊……任性妄為、性格惡劣、沒神經還不顧別人的感受,這性情除了我也沒人忍得下去吧。」
「憑我對你的瞭解,如果處心積慮想要得到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這是你前輩子修來的福,這輩子居然能遇到像我這麼好心的人。」
「優點也就罷了,連惡劣的一面也照單全收,難道我是被虐狂啊?怎麼會愛上你這種人……你也別太得意了,說不定哪天就加倍還給你。」
她一時興起就沒完沒了的說個不停,忽然舒索情動了動,嚇得她跳起來!又過了一會,見他沒動靜了,阮行歌吁了長長的一口氣,似乎也把心中所有的抑鬱之氣全部吐出來。
「本人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沒辦法再帶上你這尊大神,就算想殉情也沒有機會。如果你有一點點喜歡我就好了,這樣等到要離開的時候,就有足夠一輩子懷念的東西,也不枉……」
她的話還沒說完,行動電話忽然響起,她怕吵醒他,立刻起身朝另一邊走去。「經理嗎?已經到了?」
睡著的那人又轉了個身,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平整的睡臉浮出揶揄的笑容,似乎還有那麼一點……玩味。
第七章
她們終於知道為什麼一樓的服務生從來見不到二樓的員工,僅一層樓之隔,格局竟有天壤之別,出入口也與一樓不同,無關的人壓根不會知曉入口在何處。
也見識了眾說紛紜下被形容成仿若「王者殿堂」的二樓服務生,以及那些根本是鑽石級以上,身份尊貴的客人。
「他們……真的是服務生嗎?」冬海目瞪口呆。
清一色著白襯衫黑長褲的男性,無可挑剔的長相和身材,氣質或爽朗或溫雅、或冷靜或熱情,有八面玲瓏、長袖善舞者,也有沉靜以對、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震懾四座的類型,而他們的共同點是——極品!
「突然覺得壓力好大。」連向來鬥志滿滿的小喜也禁不住咋舌。
「我覺得我們可能走錯地方了。」
「該不會……」阮行歌瞟了瞟像是正在交代事情的舒索情。「真的是什麼不良組織吧?」
「你們三個過來!」舒大神忽然發出命令,三人走到面前後他又轉向剛剛一直在談話的男人。「總之她們三個是新人,雜務方面我會讓經理來安排,你就安排人帶著她們見習幾天。」
「是,老闆。」男人說完,立刻面無表情的對冬海等人道:「跟我來。」
三人互看了一眼,認命的乖乖跟上,有種身處戰場的感覺。
阮行歌走在最後,但沒走兩步便被舒索情給抓了回來,她頗感詫異的看向他。
「你不用跟去,我另有安排。」他乾脆的丟下話,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