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跟他的賭注。」水朝陽才沒那麼輕易放棄到嘴邊的肉。
「主子,這件事請讓兀顏和這娘兒們私下解決。」兀顏也抗議。
青柳猛一拳揍在兀顏後腦,「笨!主子這是在替你解圍。」
開城門的方法多得是,只有兀顏這魯莽傢伙才會以為人人都像他一樣使用蠻力開門,想也知道那個嬌貴的姑娘不可能徒手開得了城門,定是有其它方法,主子才會阻止這場沒有勝算的賭注。
「娘兒們?誰准你這樣叫我的?」水朝陽對兀顏的稱呼很不滿意。
「娘兒們就是娘兒們,不然要怎麼叫?」兀顏這麼說純粹是性子單純沒有惡意。
水朝陽還想再說些什麼,說話權已被旭天曜搶走。
「用不著破門那麼麻煩,我們直接進去。」說完,他抱緊她,確保她不會掉下去之後,提氣一躍,很快翻過高聳的城牆。
青柳也跟進,而兀顏還在嘀嘀咕咕,是以慢了半拍。
進了長安京後他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在屋簷上飛奔疾走。
「喂,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用走的。」水朝陽拉扯他的衣袖,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她不能忍受讓人發現,堂堂一個艷城新選出來的美人兒,被人抱著在別人家的屋頂飛簷走壁。
她可是艷城的活招牌,不能有失禮教的行為發生。
旭天曜正眼也沒瞧她一眼,很快的將她帶回艷城築起的高台上,等站定後,才讓她下來。
「蠻子。」水朝陽氣悶的斜瞪他一眼。
「旭天曜。」那雙鐵臂從頭到尾沒離開過她纖細的柳腰,他隨意的掃了底下慌亂的人群一眼,才將視線調回那張小臉上,「我的名字,別再讓我聽見你喊我蠻子。」
「我高興喊便喊。」遇上他,水朝陽發現自己很難保持冷靜,未經大腦的反抗總是早她的理智一步,先行脫口而出。
他唇邊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想要我在這裡吻你嗎?」
「你敢!」瞧,他光是一句話就能讓她失去沉著自若。
旭天曜挑起了眉,神情像在告訴她:你說我敢不敢?
他絕對敢!對於這點,水朝陽沒有絲毫懷疑。贏不了對方又被吃得死死的,她只能忿忿的別過頭,不想再看他一眼。
夜風陣陣吹拂,吹動了他披散的金髮,柔軟的髮絲拂過她細緻的臉龐。
癢癢的觸感,她伸手撥開。
「找到了!在上面!」忽然,有人這麼大喊。
身為當事者的兩人可能沒感覺,但水朝陽那張傾城艷麗的臉蛋,再加上旭天曜這個看上去完全就是個高大的漠北人,深邃的五官和那雙藍色的眼珠,一頭金髮隨風飄揚,當然顯眼極了。
「把手拿開,這裡是長安京,不是沒人的樹叢,一個姑娘家名節不能有任何污點。」雖然她早已過了適合嫁娶的年齡,也沒想過以後會嫁人,但代表著艷府水家,她就是不能破壞自己的形象。
「怕被你的未婚夫看到?」他的話裡有絲不易察覺的不是滋味。
「是又如何?」她差點忘了自己說過的謊話,隨即反應道。
旭天曜沒說什麼,沉默的放開手。
水朝陽這才滿意的扯出笑臉。
底下的人忙碌的替他們架起梯子,讓他們從高台上下來。
這可讓水朝陽擰起了眉。
這些人也不看看她穿的是怎麼樣的衣服,要她從梯子爬下去能看嗎?給她一條繩子把她吊下去還差不多。
「快下去呀。」看出她的窘迫,旭天曜涼涼地催促她。
「要你管!」她還是笑著不讓底下的人看笑話,說出來的話和臉上的表情完全相反。
「那我先下去了。」話落,旭天曜作勢要躍下高台。
「等等,蠻子!」她急急的拉住他,雖說不喜歡這個沒事對她動手動腳的野蠻人,但現在也只有他能幫她的忙了。
旭天曜搖搖頭,「我說過我不叫蠻子。」說完,他轉過身。
眼見他即將竄出高台,她忙不迭的喊:「旭天曜!」
「有事?」他回過頭,對於她的口氣不甚滿意,但看在她願意喊他名字的份上,暫時不和她計較。
「幫我。」要是有其它人在的話,她根本不想求他。
「幫你什麼?」他佯裝不解。
「幫我下去!」她火大的開口。該死!她又沒學輕功,總不能要她跟他一樣跳下去吧!
「這是你求人的態度?」他懶懶地倚著高台四周圍起的護欄,不再急著離開。
可惡的死蠻子!水朝陽在心裡咒罵,深吸幾口氣才壓下怒火。
「請你幫我下去。」
「笑容呢?」沒看過求人還一副咬牙切齒模樣的。
得寸進尺!
「拜、拜託。」試了好幾次,她好不容易擠出一抹難看的微笑。
呼,還好她是背對著底下的人,不然要是被兄長看到,一定會要她進艷城的禮儀房好好反省。
給了她一記「早該如此」的眼神,旭天曜才攬著她的腰,飛身竄出高台,緩緩降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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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讓她翩然優雅的降落在長安京人面前。
只不過兩個人身軀緊緊相貼這一點,水朝陽就很有話說了。老實說,對他這種看似解圍,實則乘機吃豆腐的行徑,她幾乎快要習慣了,但在現在這種場合就是不合禮教;不過要從高台下來好像也沒其它法子可行,她決定先不和他計較。
「朝陽!」
一落地,急切迎來的是她懷胎快足月的嫂嫂余美人。
「嫂嫂。」看見親人,水朝陽顯得比較放鬆,也想走向她。
只不過旭天曜沒放人,那隻手像上了膠般黏在她身上不放開。
「你要抱多久?」水朝陽皮笑肉不笑,表面上一派和平,用低到只有旭天曜才聽得見的聲音,怒問。
「這位公子是?」晚了一步出現的水明月先幫助妻子站穩,才開口。
另一個打她月牙彎刀主意的惡人!
水朝陽實在很想這麼回答,但她總不能讓人知道是她隻身一人嚇退所有黑衣人的,牙關一咬,等到再度鬆開後,她說出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