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秦狼的身手可以一點傷都不會有,常年的訓練讓他臨場反應很敏捷,頭一偏便可避開破裂的前窗玻璃。
可是他絲毫不顧及自身安危,狀況發生時第一動作是身一覆,以背擋下因撞擊而進射的車窗,護住莫隨紅因此才掛綵。不過事出突然,他也沒想到玫瑰有刺。埋在花束當中嗅聞的嬌容頓成仙人掌,一點一點的小刺坑有如出暮麻疹,讓人有種哭笑不得的錯覺。
「姓羅的,你為什麼沒幫他包紮,瞎了你的狗眼呀!沒見到他在流血嗎?」可惡,她在心疼什麼勁,身體是他的,血流光了干她何事。
盯著微沁的鮮紅,頓感刺眼的莫隨紅憤而扭開頭,眼不見為淨。
可是不去看,她心口又糾結成一團,好像有萬隻螞蟻在騷動,啖咬著她纖細的神經,一抽一抽地痛著,很不好受。
「一點血死不了,你捨不得就自己來幫他上藥,這兩個電燈泡我幫你帶走,記得要頒張感謝狀給我。」瞧她緊張的,要是他們倆之間沒有鬼誰相信。
面露微笑的羅可深一手一個,左擁右抱地淨空三十坪大的辦公室,把空間留給大難不死的彆扭小女人。
末了,他還輕佻地眨了眨眼,要她好好把握春心蕩漾的大好時機,他會順手將門上鎖,看他們兩人要在裡頭浴血狂戰或是翻滾激吼都可以,他保證不會有人打擾。
「你沒傷著吧?」先開口的不是傷勢可笑的莫隨紅,而是眼泛擔憂的秦狼。
「先關心自己啦!這一身血想嚇死人呀!你以為自個是動作片的英雄不成,肥傷口當成光榮勳章。」氣死人了,真不懂得照顧自己。
莫隨紅氣憤地撥開他的手,讓他以為她拒絕他的關心,神情頓時不悅,但是她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打從心底的感到窩心,原來她不是要推開他,而是要去握住他的手。
她將他拉至長沙發坐下,細心地檢查傷口。
「我受過更重的傷。」意思是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用不著理會。
聞言,她狠狠地瞪他。「我不會為你心疼,絕對不會,你不用搬出過去的戰績來考驗我的心臟硬度,存心找死的人不值得同情。」「隨紅,我沒事,你不必為我哭。」他語氣溫柔地拭去她眼角淚滴,笑得深情。
「誰哭了,我從來不哭……」淚水滴在手背上,她忿忿一抹眼。「我是傷口痛才哭,都是你害的,你要我這張臉怎麼見人。」一點一點的紅起碼要三天才會消除。
「我會負責的,你很快就會好起來。」這些小紅點半點也無損及她的美麗,在他心底,沒有人比她更美。
「少來了,騙小孩的話誰不會說,你終於把蛇引出洞了。」而她這個餌還得繼續提心吊膽。
瞧她怨恨又不甘的神情,心中漲滿愛的秦狼憐惜地撫著她的小臉。「你是我心目中最耀眼的北極星,沒有你的指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他落下深吻,濃濃的愛憐灌注其中,傳入她心口最柔軟的位置。
不知是怕扯痛他的傷口,抑或是她也渴望這個吻,兩人吻得譴卷、吻得纏綿,欲罷不能。
愛意蔓延,她知道,自己已沉淪了,這個男人,她愛定了。
第八章
空氣中飄散著情慾的氣味,淡淡的罌粟味道使人腎上腺素上升,亢奮不已地以為自己無所不能。
而莫風就像沉浮慾海的小蟲,著迷於伊莉莎妖艷的胴體,一次又一次的宣洩慾望不願離開,膜拜她完美的肉體,任由她以著高超的性愛技巧引領他飛過一座又一座的高山,降落在女神的胸脯。
「伊莉莎,我的寶貝,我為你傾倒,你是我身體的救贖。」沒有一個女人及得上她,她簡直是上帝專為男人雕塑的極品。
「風,我愛聽你甜言蜜語,你多說一些哄我開心。」細腰豐臀,赤裸的女體磨蹭著莫風,嗓音有些低沉沙啞,有如陳年醇酒燒灼過喉嚨,傭懶中帶著異國口音。
高軌美艷的伊莉莎有副惹火的身段,她的皮膚滑細得像剛泡過牛奶,引人遐思,讓人想咬上一口。
「好好好,你是我春天灑落的花瓣,鋪滿我整個胸口,你是夏日翱翔的鳳凰,火熱了我的心。更是秋天的仙子,引我走進夢幻仙境,還是冬的女妖,迷惑我全部的感官……」他有如中了女人香,對懷中女子言聽計從,舉凡她放出的屁都是香的,迷戀的程度超乎想像,讓旁人覺得不可思議。
「風,爹地說這次的貨輪怎麼還沒到,航行時間好像太久了。」塗滿球丹的纖指在他敞開的胸口畫圓,輕揉慢撫,極盡挑情。
一提到這事,莫風不免有氣的坐直上身,「還不是那個死女人,說貨輪有漏油問題,需要停在維多利亞港進行維修。」「可是那邊催得很急,貨再不上船無法向客戶交代,爹地急得頭都大了。」船再不開,很多人都等著少顆頭。
伊莉莎嬌媚地輕偎著,枕邊細語催促他想辦法。
「我也很急呀!上回賺的都快花光了。一些賬單、房貸快到期了,沒把錢弄到手我也不安心。」因為太容易賺了,所以花得也快。
「你不能動用總經理的權力,直接要求船開往美國嗎?」上億美金的海洛英不快點送出去不行,還有……「那個」。」
伊莉莎描繪亮彩眼影的眼閃過一絲陰光,她能不能過富貴人生就在此一搏。
莫風面露陰鬱。「她盯我得很緊,好像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一有動作她便出現。」「要我幫你嗎?」她口含剝好的葡萄,往他嘴裡一送。
「暫時還用不著,我剛叫人撞了她一下,她要是聰明就會知道該怎麼做。」他陰陰一笑,俊逸的容貌被貪婪佔滿。
「如果她不肯低頭呢?我們真拿她沒轍不成,聽說她是個頑固又不肯輕易認輸的女人。」對付這種人必須下重藥。
他不屑一嗤,「如果她不懂得識時務,我們也用不著跟她客氣,一個不知哪來的野種能成什麼氣候,還不是我堂嬸罩著她。」一想到老來發癡的堂嬸他就一肚子火,一隻腳快進棺材了,還興起收養小孩的糊塗想法,甚至將莫家百年基業交在一個外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