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戀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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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銀絲怕熱地鑽向竹軒後側的陰涼處,改去調戲梅樹上的酷黃蜂,頓時咒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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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脾氣真的很糟。」挽著典雅染色的竹編小提包,胡蝶裝進幾瓶花粉。

  「因為我為你守身?」衛森不悅地蹙眉。

  好笑。「你嚇到銀絲了。」她很少看到銀絲會怕人,乖乖地捨棄和男子溫存的機會以本尊現身。

  據她瞭解,銀絲從不放過她看上眼的男人,不管對方有心無意,媚術一施鮮少有男人逃得開,神情渙散地當她裙下臣。而剛才他一威脅,她連忙卷尾溜走,可見他兇惡得連蛇都要退避三舍。

  「難不成你要我當你的面和她苟合,來場人蛇戰?」他有些生氣的低吼。

  一入蝴蝴谷他便有心理準備,定有玄妙之事發生,所以他能冷眼見黃蜂化身,梅樹成精。

  再來一條大蛇又何妨,他恨不得扭斷這爬行動物的背脊,叫她鬧不了事,硬生生壞了他的慾望,把慾火逼回小腹。

  「她是我的朋友,你太苛求了。」好在有她的出現,不然就毀了修行。她還是處子之身。

  「這樣的騷貨不要也罷,簡直想生吞人。」他不屑的一嗤。

  「你說得太嚴重了,銀絲不過是迎合男人喜好……」男人就愛她的騷味。

  衛森冷瞅著她不放。「你最好別想把我送給她當食物,我會先掐死你。」

  「你是容易擺弄的人嗎?」算是考驗人性吧!

  「而且我的脾氣很暴躁,你在考慮擺脫我之際,先想想是否承受得了?」他說得很冷。

  「擺脫你?」她不解地停下手邊動作。

  「我說過我不會放手,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張大網逮住你這只不安份的蝴蝶。

  失笑的胡蝶把紫色甜果放入提包。「誰說我要逃,衛大總裁?」

  「我不喜歡你嘲諷的口氣,叫我森。」頭銜是留給外人尊敬,不是「內」人。

  「我哪有嘲諷,你太敏感了。」她不會隨意嘲笑生命體。修行者戒口惡。

  「你眼中還有沒有我的存在?」他快氣炸了,她卻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怎麼了?」她不懂他為何發火。

  還敢問他怎麼回事。「你收拾行李要去哪裡,想離開我嗎?」

  「嗄?!」她怔了一下忍不住放聲大笑,不若平日靜寧、無爭。

  「你覺得我很好笑還是問題很蠢?」他想生氣卻發不了火,她的笑容美得令人心悸。

  「都不是。」胡蝶笑得撫腹彎腰,無法好好回答他。

  沒好氣的衛森輕拍她的背順氣,覺得自己很窩囊,生平第一次不動怒地面對一位拿他當笑話的女人。

  「笑夠了沒,你想把腸胃都笑出來擺攤嗎?」瞧她,笑得臉都紅了。

  「你……你敢買呀?」看他臉色都變了,胡蝶順了順氣。

  「蝶兒——」

  「好啦!別惱了,你剛剛沒聽銀絲說妙舞出了車禍嗎?」這人的幻想力真豐富。

  「那又怎樣?」

  「妙舞是我自幼養大的娃兒,她受了傷我理應去探視。」醫院中很少有素食。

  收養妙舞是因緣際會,她路過一處火災現場,見一婦人狠心地將稚齡女嬰往火場裡丟,她趕緊以手指一點救下女嬰,並用幻術讓婦人以為女嬰已在火中燃燒。

  隨手一算,得知此女嬰與父母緣份不深,若是送回父母身邊必然早夭,因此取名妙舞收養之,來日再送還其生父。

  衛森冷硬的臉頰略微一鬆。「你收拾行李是要去看她?」

  「這裡的花花果果對傷勢有益,妙舞不是個靜得下來的孩子。」她說話的表情像是溺愛小孩的母親。

  「她多大了?」他不動聲色的問。

  「二十一了吧!」

  「胡蝶,你還不承認自己是七彩蝴蝶,自幼養大孩子的你怎麼不見老態?」他環胸謔笑。

  「嗄!你套我話。」真卑鄙。

  「嗯哼!」胡蝶難得惱火的一喊。「我駐顏有術,天生不易老。」

  「喔!」再轉嘛!他有得是時間和她磨。

  「有沒有人說你很討人厭。」真想打掉他笑得邪惡的蠢容。

  隨之一想,她暗自呻吟,才一會兒工夫,她竟然有暴力思想,太可怕了。

  他……他真是她的壞榜樣。

  「你不是正在說。」衛森頓了一下,幫她提過看似小巧卻重得要命的提包,「不過我曉得女人都口是心非,好掩飾心中的愛慕。」

  「你……」不是被說中心事,而是氣得不知該說什麼。

  劫呀!

  第五章

  婚紗店裡走出兩位曼妙的美女,一位是端莊高雅的溫婉淑女,一位是艷麗四射的噴火女郎,兩人親熱的挽著手逛街。

  「我說大嫂你還真認命,放任大哥去危險的山區談生意,不怕給山狐勾了魂。」嘖!還真放心。

  「他是我能掌握的人嗎?你太高估我了。」落寞的藍秋灩臉上有抹哀愁。

  「是你太軟弱了,老是讓大哥牽著鼻子走,有時要拿出魄力說不。」人善人人欺是社會病態。

  衛晴攏攏蓬鬆的髻發,無視路人愛慕的眼光,任由美麗撩人。

  她有說不的權力嗎?「我很清楚自己的不受重視,無理取鬧只會讓我失去他。」

  「什麼叫無理取鬧,哪有人拍婚紗照而新郎不到的道理,簡直是吃定你不敢反抗。」還說用合成婚紗照。

  自幼驕縱成性的衛晴只敢在背後偷罵,大哥衛森是她頭號天敵,她從小就怕他的威儀,只是眉微微一挑她就噤了口。

  不過,她是真為這未來大嫂抱不平,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憑什麼全扔給女人一手包辦,而自個以工作來逃避應負的責任。

  說不定婚禮都囑咐別人代理,自己樂得逍遙去。

  「晴晴,你會不會覺得愛上你大哥是件很傻的事?」她為自己的癡心哀悼。

  「當然傻,大哥是全世界最冷血無情的男人,連我這個親妹妹也不見他施捨一個微笑。」

  施捨,說得多貼切。「女人總會傻那麼一回,誰叫我愛他。」

  「你就收一點愛回來,別太執著,反正好男人滿街跑。」不缺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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