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戀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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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你在教訓我?」

  「不敢,我只是在擔心你。」也為路人煩憂。

  「我不需要你的擔心,騷蹄子。」衛晴輕蔑地揚起眉冷嗤。

  外表甜美的胡妙舞可不是軟柿子,眼底微泛黠光。「記得別在晚上照鏡子,免得被自己猙獰的原形嚇瘋。

  「你……你好大的膽子,敢說我是……怪物。」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

  「有嗎?好像是你自己承認是怪物,我只是好意提醒你別、照、鏡、子。」胡妙舞一個字一個字詭異的念著。

  氣壞了的衛晴拿東西出氣,首當其衝是插了香水百合的透明花瓶。

  「匡啷!」

  「唉!那束花市價五百元,捐給世界展望會可以救不少生命。」可惜嘍!

  「你給我閉嘴,信不信我撕爛你那張刁鑽的小嘴。」衛晴潑辣得令同行的藍秋灩不敢接近,站在門口幹著急。

  胡妙舞拍拍擋在她面前的韋長風。「你的家務事請自行處理,別波及到我。」

  「抱歉,寶貝,讓你為難了。」他唯恐天下不亂地在她唇上一啄。

  「天呀!我會被你害死。」她鴕鳥地抓住他背後衣服阻擋一波波的殺人光束。

  「我會保護……你……」長形便當直接命中他的臉,韋長風狼狽地用手指拿下一條海帶放入口中咀嚼。「衛晴,恭喜你成功地惹毛我。」

  「呃……長風,我……是你先對不起我。」她有些害怕他陰沉的臉色卻死不認錯。

  「很好,既然如此我們分手吧!」太痛快了,他早就想說出這句話。

  他覺得輕鬆多了,不賺髒地把黏在身上、臉上的飯菜—一拾入口中咀嚼,味道特別鮮美。

  「我不會允許你離開我,你是我的,誰都休想從我手中搶走你。」衛晴恨恨的道。

  「哼!天真,我是你能操控的人嗎?」他一不小心跌破了半隻茶杯。

  病房內一片狼籍,殘花碎玻璃混著濕漉漉的水,還有飯粒和蛋花湯灑滿地,精采極了。

  猶不死心的衛晴手一掃,保溫瓶和面紙同時落地,一具私人電話扯丟向床頭,韋長風順勢一撥撞上白牆四分五裂。

  「晴晴,這裡是醫院,你別鬧了。」瞧她將病房破壞了大半,藍秋灩提心吊膽的上前兩步勸阻。

  「大嫂,你別管,我今天非要讓這對姦夫淫婦好看。」她就是要鬧得大家雞犬不寧。

  「不好啦!你的形象……」

  「去他的形象,有不要臉的騷狐狸要橫刀奪我的男人,叫我坐視不理當棄婦不成。」她顧不了那麼多。

  豁出去了。

  「你……」她是無力管束了。

  任由她去的藍秋灩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多餘的,看了一眼劍拔弩張的局面,無奈地掉頭離去。

  「我可以換病房嗎?」她不想住在垃圾場。胡妙舞覺得自己該吃顆止痛藥。

  聽她一抱怨,表情森寒的韋長風瞬間像討主人歡心的小狗,謅笑著弓起前足乞寵。

  「我馬上命人清理乾淨。」有錢好辦事。

  「不用了。」

  「小舞乖乖,你在生氣嗎?」

  乖乖?一包十塊錢。「只要你和你女朋友走遠些,我的心情就會愉快得像中頭獎。」

  「你真無情哦!你沒聽到我剛和她分手,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他私心是這麼認為。

  「我看不見得。」胡妙舞指指快氣爆的女人。

  原來的艷麗因嫉妒而失色,精心描繪的妖媚雙瞳佈滿紅絲,像陰山姥姥般激凸,一身十數萬的高級雪紡紗因激烈的拋擲動作而泛縐。

  說她無情,也不瞧瞧他自個做了什麼好事,惹得人家遷怒。

  「你們說夠了沒,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衛晴冷冷的瞪視旁若無人的兩人。

  胡妙舞兩眼一閉的表示要睡覺。「韋哥哥,長風兄,拜託把她弄走。」

  韋長風面色一喜地在她眼皮上吻了吻。「是,我的小公主。」

  「做作。」她像趕蚊子似地伸手揮揮,不讓他有更多偷香的機會。

  「等我一會,小舞。」他笑笑地起身。

  面對一臉怒顏的衛晴,他的態度立刻改變,以絕情的口吻冷視。「你走不走?」

  「你走我就走,你不走就一起耗著。」反正她絕不會讓他們兩人獨處。

  「自取其辱。」不念舊情,韋長風用力地拉起她手臂往外走。

  「韋長風,你抓痛我了,放……放手……」她痛得猛拍他。

  「哼!」

  聲音漸歇,門由外帶上。

  過了一會兒,躺在床上的胡妙舞聽見有人打開門的聲響,她慵倦地拿起枕頭底下的書本一扔。「給我滾出去。」

  「妙舞,我好像沒教你對人無禮吧!」輕輕柔柔的女音中含著笑意接住書。

  「蝶姑姑——」

  倏地張開眼,一張絕色出塵的笑顏立於床頭,高興過了頭的胡妙舞忘了行動不便,猛地要下床……

  「小心,丫頭,別胡鬧。」她手一上勾,差點跌落的小人兒復躺平身子。

  她笑了笑拍拍胸口。「好險,差點二度骨折。」

  「看你還頑不頑皮,叫你別多事的。」胡蝶淡淡地輕點她額頭。

  「蝶姑姑,人家一直很聽話,是你……就這樣了。」她的視線七跳八跳地瞄瞄那個怪怪的男人。

  「妙舞,你在看什麼?」她故意一問。

  「他……是不是走錯門了?」但是他手中的提包是姑姑的如意袋呀!

  「應該不是吧!他來探病。」她也挺無奈的,他非要跟。

  「探病?!」胡妙舞用完好的另一隻手托著腮。

  「我認識他嗎?」

  「至少今天以前不認識。」胡蝶看了看倚牆而立的衛森。

  「蝶姑姑,你發春了嗎?」這是學生物的人的習慣用詞。

  「你怎麼和梅兒同聲同氣,不能換個詞兒?」不愧是蝴蝶谷養大的孩子。

  「人家只想到這個嘛!難不成你要我用生物學名詞,交配呀!」胡妙舞說得很無辜。

  衛森冷視一室的凌亂。「這裡發生戰爭了嗎?」

  「不,是貓狗打架。」她俏皮的回道。

  微風一揚,像倒帶的畫面,地面上碎掉的花花草草和玻璃一塊塊地往上飄,回復原來的姿態,不見一絲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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