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唐先生好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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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桌上還擺著幾張她沒收拾好的CD,唐顥隨手拿了一片播放,樂聲悠揚,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威,明明音響傳出的是震耳欲聾的交響樂,卻有不可思議的戚受,他年輕的時候迷過一陣子搖滾樂,後來不了了之,也許是年紀也到了聽古典樂的時候。

  他想,反正人都在飛機上了,叫也叫不回來,還是趁現在,把這半年來李捷所弄亂的房子好好來個大掃除。

  這是什麼?他在房間一個不顯眼角落的箱子裡頭,發現一個奇怪形狀的包裝。這很明顯是李捷的,可是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呢?似乎還沒拆封過,上面還綁了一個蝴蝶結,在這種物品上綁一個蝴蝶結只會更滑稽而已,而且,到底是誰送她這種情趣用品的?

  李捷,一個和他結婚八個月,仍舊是一團謎的女人。

  波蘭。

  下飛機沒多久,李捷就接到唐顥的投訴電話,傳來他無力又怒吼的聲音,責怪她這樣一走了之,什麼也沒交代。

  「有啊!」她可憐兮兮的說。「我有把晾在外面的衣服收進來,還有留了紙條耶!」

  收衣服……「你至少要親口跟我說吧!」

  「我本來要說啊,可是那天我們吵架了,後來我很忙,根本沒有時間講。」

  好吧!他屈服了。「到飯店之後,把你們團的行程表和下榻旅社資料傳真給我,我要確認你的行蹤。」不能讓她動不動上演失蹤記,養成習慣還得了。

  好強的佔有慾!李捷本來很不喜歡有人管東管西的,但唐顥這種語氣卻讓她覺得有點甜蜜。「嘻嘻,你好像在講生意喔!」

  如果瞭解她這件事有講生意這麼簡單就好了。「你早點睡吧,還要調整時差呢!」

  結束通話之後,李捷將電話貼在胸口,一想到唐顥擔心她,心裡面就覺得癢癢的。台灣現在是半夜,他卻還記得要打電話來。

  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這次她沒有忘記要帶在身上,並且想著,如果能這樣戴著一輩子,好像也不壞。

  *** *** ***

  一個月後·德國

  李捷的脾氣開始變得暴躁、不耐煩。就因為身為幹部,所以不能有假期是怎樣?因為演奏曲目的調整,有的團員剛好有兩個星期的假期,大家便會抽空回台灣,可是她卻必須死守著樂團動向,只因為她是副指揮!

  她在德國待了七年多,這裡可以算是她第二個故鄉了,可是為什麼現在她卻一點也沒有興奮的戚覺?

  她啃著德國麵包,邊瞪著正在收拾行李的許思蘭。她過幾天就能回台灣了,真好。

  知道李捷思鄉情緒滿腹牢騷沒地方發洩,許思蘭拍拍她的肩。「沒辦法,誰叫你是重要幹部,不能隨便離開。」

  「現在台灣是新年,新年啊!家家戶戶都在放鞭炮、吃年菜、發紅包,為什麼我卻得一個人在這裡吃麵包?」她既無力又哀怨,德國麵包好硬,她牙齒好酸。

  「那——我跟你交換,換我當副指揮,你就可以回台灣了。」

  「才不要。」

  「話說回來,你之前也參加過巡迴,為什麼現在卻思鄉這麼嚴重?」那些重口味的酸菜豬腳李捷全都吃不下,啤酒更別說了,喝一口就吐,只能吃些清淡口味的東西,聽說她的經期也失調了。

  「因為愛。」她紅著臉說。

  真是個幸福的傢伙。就是因為愛情會讓人變得軟弱,她才不要那種一對一的關係。「回台灣之後,我會向唐顥報告你的狀況,要他過來看你的。」

  「不行,」她突然又緊張了起來。「年底他很忙的,公司都沒人,他要做結算。」

  「那到底是要他來還是不要?」

  看著李捷紅著臉不講話的表情,許思蘭知道答案了。「知道了,我會告訴他,至於要不要來就隨便他了。」

  早上綵排結束,李捷發現自己身體狀況真的不太對勁,頭暈到猛吐,大家連忙送她到醫院,原本以為是壓力大造成的,沒想到醫生卻有不同的看法。

  「Frau李,恭喜你懷孕了。」

  「Schwanger?Pegnant?懷孕?」她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已經十周大了,你都沒發現嗎?」這個台灣人真厲害。「要多補充鈣質,作息記得要正常,請保持愉悅的心情……」

  一邊聽著醫生的叮嚀,她不可思議的摸著肚子。裡面有她和唐顥的小孩,她要當媽媽了!

  天啊,這個驚喜真是來得太突然,她該跳起來大笑嗎?一想到前一陣子她總是沒食慾,心情煩躁不安,原來不是壓力大,而是她懷孕了。

  這個消息若是告訴唐顥,他一定比她還要吃驚。她腦中計畫著今天跟他報告這項消息,他一定會從椅子上掉下來。

  晚上她打電話給唐顥,但卻沒開機,打家裡電話也沒人接。

  「奇怪,在忙嗎?」

  計畫了一整天的報喜只能等到明天。

  隔天一早,她想再打電話回去,一來到旅社大廳,服務台卻傳來她所熟悉的聲音——

  「唐顥?!」他怎麼會在這裡?

  「小捷!」他向她跑近,並且抱住她。「謝天謝地,你沒事。」

  睽違一個月的擁抱真是來得太漫長了!當他抱住她那一刻,發現她瘦了許多,真是既心疼又憐愛。她到底有沒有乖乖吃飯?

  「聽說昨天你去醫院?」昨天許思蘭剛好來找他,正在向他報告情況時,八卦越洋電話立刻Call進手機,透過許思蘭,他才知道李捷正在醫院掛急診。

  於是,他二話不說殺到德國,並找到他們下榻的旅社,正在服務台詢問就見到李捷穿著單薄的衣服出來亂晃。

  「怎麼不穿多一點?你想感冒嗎?」他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將她包得暖暖的。

  唐顥身上的體溫、唐顥大衣的味道、唐顥因擔心她而沒整理臉上的胡碴,這一切都來到她身邊,連日來的相思現在都化成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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