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穿梭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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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膽子還真小呀!看來我得幫你練大些。」

  侍婢第一次承歡,她懷著喜悅和懼意渴望成為主子寵愛的女人,至少能在三個月內不被拋棄便於願已了,怕他也同樣愛她,愛恨交纏。

  但是其他人並未告訴她主子的殘酷,在她天真的想法是得到莫大的寵幸,而她的確在痛苦中獲得身為女人的快樂。

  只是曇花一現的愉悅很快讓現實接收,她驚恐地無法動彈,眼看著體內不斷地流出鮮血。

  是滿足的吟聲,亦是死之前的極樂,眼白一翻岔了氣,她活生生地因主子的狎玩而枉送生命。

  如果他肯及時哺一口氣的話,艷如貂蟬的侍婢何嘗會魂歸陰司,司徒青冥的醫術足夠讓她走十趟地府仍可起死回生。

  可是她犯了個錯,就是不敢直視他的眼。

  應該說他的女人沒有一個敢看他邪冷藍眸,視如畏途地轉避或閉上眼,除了曾背叛他的那個女人外,一個個都該死。

  「哼!敢在魔莊前叫嚷不休,敢情活得不耐煩了。」一掌揮出去,嘴角揚起極冷的笑波。

  救不救人得看他心情,她們憑什麼以為端出綠袖山莊的名號他就會出手,權大勢大就能保證萬世安康嗎?他偏是不救。

  何況還觸犯他的三不原則,女人全不值得救,會髒了手。

  就在他打算回內室休息,一句惡鬼傳人耳中,頓時沉睡的獸為之甦醒,不輕留的暴戾之氣隨掌風而出,那力道足以令一頭猛虎五臟俱裂,關節齊斷。

  找死還怕找不到墊底的紅木相嗚?她該慶幸死得乾脆未受折磨,算是她盡忠護主的恩澤。

  看著們外哭成一團的女人他只覺心煩,正欲一掌全送她們上西天之際,他耳力極尖地發現一件令他錯愕不已的事,大步地跨出他多年來不易進出的銅門。

  「你……你想幹什麼,我們小姐已經死了,不准你這惡鬼再騷擾她。」悲傷的夏融以螻蟻之身欲擋巨鷹,他只輕輕一撥就將她拋到十尺外。

  「滾開。」礙事。

  原本春雪想重複夏融之舉,但是淚流滿面的冬草及時拉住她,淚中含訝地盯著司徒青冥詭異的動作,那只害人無數的大掌竟為小姐把起脈了。

  不過人已死哪救得回來,縱使岐黃之術驚人也難挽無命之魂,她們得活著把王子送回綠袖山莊,即使人事已非也得做好最後一件事。

  送小姐落土為安。

  「咦!是不是我看錯了,小姐的睫羽動了一下。」難道小姐沒死,她們白哭一場。

  「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小姐斷了氣……」八成是可惡的風打擾王子休息。

  「冬草,冬草,你快看,小姐的手動了耶!」她眼睛沒花,含絹纖指不只動了一下。

  睜大雙眼的冬草喜出望外地扶起爬近的夏融。「小姐她沒事了嗎?你們瞧她身上的紅艷全退了。」

  「真的嗎?小姐吉人有天相,感謝老爺、夫人在天之靈保佑小姐平安無事。」雙手合掌的春雪喜極而泣地朝天三拜。

  什麼事都沒做的司徒青冥感到萬分奇怪,此女的體內確實含有三種以上的劇毒,照理來說她早該毒發身亡,能拖到此時已是難為了。

  到剛才那一刻他確定她已然失去氣息,死人活人他還不致混淆,可是她卻死而復活。

  這件事透露著古怪,太過單調的日子是該找件有趣的事消磨,看在她長得不算美的五官下,他姑且大發善心地救她一回。 

  頭一回他對女人起了好奇心,自破規矩地餵了水丹紅一顆價值連城的血丹,並以內力助其藥性融人五臟六腑解其毒根。

  顫了顫,那雙微帶媚人的鳳眼掀了掀,頗為疑惑地看進兩窪深瞳,抬起細腕想摸摸是否是幻覺,可是無力的舉到一半往下垂。

  冰冷的掌心接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出人意料之外的,像變了個似的水丹虹大膽地直視司徒青冥那雙人稱邪異的藍眸,眼瞇瞇地笑得好似尋到千年前分散的情人。

  更可怕的是她說了令人匪夷所思的話,反常得叫人背脊發涼。

  「好漂亮的眼睛,真要死在這蔚藍的大海裡也算是老天的厚愛,你有雙令人嫉妒的美麗藍眸,真想愛你一回。」

  分不清是夢是幻,說完此話的人兒輕輕地吻上近在眼前的唇,輕喟滿足的噫聲蓋上蝶翼般長睫,身子自有意識地偎向她所知的溫暖胸膛。

  她太累了,嚴重的失血會讓人身心疲乏,她真的需要一張床窩上個大半天。

  走累了能不休息嗎?

  何況她是被踢下來的。

  嗯!真舒服!還是男人的胸口好躺,雲太軟了,等她睡足了再煩惱死不死的問題。

  當神仙也挺無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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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世紀,台灣。

  「到底怎麼回事,她離開局裡不到半小時就出了事,你們警察是幹什麼事去。」

  一句話罵遍倪家老老少少,十幾顆人頭同時羞愧地往下低,沒罵到的還在路上趕,醫院的急診室門口擠滿了一堆警察。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裡頭是大官顯要或是槍擊要犯,因此荷槍實彈的高級警官在此兀守,以免橫生枝節。

  「馮日崧你這小兔崽仔,我把女兒交給你照顧,你給照顧到醫院來,你對得起我嗎?」

  若不是情況太過緊急,大概會有一陣爆笑聲傳出,四十六歲的局長大人威儀大失,居然被個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女子拎著耳朵罵,想想都滑稽。

  「放……放手啦!馮日雲,這樣很難看。」她當警察之妻是糟蹋了,應該去當土匪。

  表情微訕的馮日崧面帶憂色,裡面躺著是和他最親近的外甥女,生死未卜仍在搶救中,叫他如何不心生愧疚地自責不已。

  若非他沒收了她的配槍也不致發生這件憾事,以她的身手配上準確得要命的槍法自可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一時大意而有了疏忽。

  愛女心切的焦急他能體會,大姐欺老騙幼的容貌是十數年不變,包括她火辣辣的爆猛脾氣,也只有這一窩的警察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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