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定愛情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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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吝於開口的他總以為愛不必說出口,對方自然會明瞭,雖然他的妻子確實如此,玲瓏剔透的慧心始終能與他心靈相通。

  但麥格的嘲笑卻也提醒了他一件事,愛是需要經營的,不能太篤定,如果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無法給予讚美的話,久而久之愛情會疲乏,終將湮滅。

  不過他似乎弄巧成拙了,不善蜜語甜言的選擇麥格那一套哄女人的伎倆,結果反而搞砸了。

  幸好妻子是大而化之的小女人,從不計較愛語的多寡,她要的其實很簡單,只要一顆全心全意的真心,絕不能有雜質。

  而真心也是他唯一給得起的。

  「老公,你就不怕變態殺人魔找上你呀!人家不想當寡婦。」唔!這禮服有點緊,她快吐了。

  卡維爾輕笑地看著自己愛耍賴的妻子。「我不沾惹其他女人,你大可放心。」

  「誰說沒有,你的情婦……」還不是女人。

  一隻食指輕點,放在她唇上。

  「都過去了,我只有你,也只要你,再多的女人也入不了我的眼。」他的心已被她佔滿,再也容不下旁人。

  眾人都說他自私得毫無人性,他一點也不想反駁,因為為愛而自私的男人是領有證書的,那張薄薄的紙叫婚姻。

  「喔!可憐的莉亞娜。」她的希望落空了。

  他好笑地低吻妻子愛抱怨的小嘴。「為了讓我們的婚禮更順利,只好委屈她了。」

  由她去當替死鬼。

  倫敦市民都以為今日在貝漢廣場舉行婚禮的人是他和莉亞娜,一個逕的蜂擁而聖,打算觀看一場世紀婚禮,甚至還有媒體前往採訪和轉播。

  但事實上他尊重妻子不願太盛大的要求下,選擇了雷瑪娜莊院附近的小教堂,神聖而莊嚴地完成他們在神面前的誓言。

  第一次的婚禮很草率,第二次的婚禮很嘈雜,因為在曼哈頓舉行的中式婚禮采東方人的習俗辦流水席,一次湧進的華人簡直像進了菜市場喧鬧不已,難怪她被嚇得不肯再披婚紗。

  「可是你不會良心不安嗎?她罵你是魔鬼耶!」她不承認自己是魔鬼,所以把罪名推給丈夫。

  反正他習慣當壞人了。

  「是嗎?」卡維爾不當一回事地調整她的頭紗。「你是最美麗的新娘。」

  「老套。」藍喜兒笑了,為丈夫的固執感到一絲滿足,他就是這麼不通情理,冥頑不化。

  「別掙扎了,讓母親看見我所愛的女人有多美麗,其實你也可以優雅和端莊的。」正如她此時的裝扮。

  美得叫人不敢相信她是真人。

  他要所有人都看到她的美麗,進而尊敬她、喜愛她,接納她成為麥提斯家族的—員,不再有排斥。

  吐著舌頭扮鬼臉,藍喜兒一臉頑皮的笑道:「千萬別讓你母親聽見,否則她又說:她!?那個見不了人的粗鄙小土人?」

  「呵……你喔!真是安份不了。」連他母親也取笑,輕蔑的語調模仿得微妙微肖。

  「流動的水才不會發臭,人要不動就成了礦物,你不會要我當個植物……」人。

  人還沒說出口,丈夫熱切的唇已然覆下。

  即使他們已經結婚大半年了,但是兩人私底下的熱情依然不減,一有機會獨處便免不了肢體交纏,難分難捨地叫人眼紅。

  「你們好了沒,牧師在催了……噢喔!我什麼都沒看到。」慘了,他會長針眼。

  大聲嚷嚷的魏天樂直直的闖進新娘休息室,大剌剌的個性和他大姊沒兩樣,犯了錯仍是理所當然的模樣毫不愧疚。

  「下次記得要敲門。」氣息不穩的卡維爾放下妻子盤在他腰間的腿,頗為惱怒小舅子的不識時務。

  這讓他想起愛情島上的家,以廚娘糖嬸為首的傭人們都會適時的避開,留給他們夫妻不受打擾的恩愛空間,想想真懷念。

  是該回去了,等婚禮結束後。

  「我有敲呀!你們沒聽見。」魏天樂皮皮的眨眨眼,一臉曖昧的笑臉指他們「太忙了」。

  「上帝最愛割說謊者的舌頭。」真要命,害她春光外洩了。

  都怪她猴急的老公不會看場合,興致一來就想辦事,小小抱怨了一下的藍喜兒完全忘了是自己抱著丈夫不放,他才會失去控制擦槍走火。

  「上帝最仁慈了,他才不……喔!我的天呀,和媽說得一模一樣。」笑謔的眼因震驚不已,像見了鬼似地睜大十倍。

  亮如星辰一般的結婚禮服將染上血……母親的幽語猶在耳際,似乎惡靈在接近中。

  「怎麼了,這件禮服有什麼不對?」他特地請人設計,由法國空運而來的星鑽之裳。

  兩姊弟的神色為什麼怪異得叫人不安,好像有什麼事即將發生,而他們卻不曾告訴他。

  「當然不對,貴得嚇人,你能想像穿著一身鈔票向上帝宣誓矢志不渝嗎?」沒事、沒事,絕對不要自己嚇自己。

  巧合而已。

  「喜兒……」真是如此嗎?為何她的手心微微顫抖。

  她綻出一抹耀眼的太陽笑容朝他眨眨左眼。「不想當三度新郎就儘管待著吧!我先到聖壇前等你。」

  一說完,她拉起炫目又華麗的白紗禮服旋了一下,走出休息室,留下若有所思的丈夫。

  「呃!姊夫,你最好多顧著我姊姊,也許,可能,或許會有些事發生。」魏天樂囁嚅的說。

  「你知道什麼?」難道是上次有意傷害妻子的人仍不放過她?

  「這……」他訕笑的往後退。「我什麼也不清楚,我只是來玩的。」

  他一溜煙的溜掉,什麼也不肯說。

  根據他們以往的經驗,只要不說破母親夢中預知的事,就可以將傷害減到最低,甚至是虛驚一場。

  但是一旦做了萬全防備,結果反而比預期中更嚴重,像是一種懲罰似要他們警惕,勿改變既定的命運啟動,只能接受。

  所以他不敢說。

  「這是怎麼回事?」

  才跨出休息室欲問個明白的卡維爾忽然後腦一疼,他下意識的回頭一看……

  黑暗捉住他之前,他看見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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