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末說完,嘴就被徹底佔領了。
他激情地吻著她,舌尖撩撥她的情慾,雙手無止境的在她身上遊走,茉兒喘不過氣的推開他,虛軟地低吟,「不要鬧了。」
「我要鬧!」徐碩飛笑嘻嘻地親吻她額頭,不懷好意地大笑說:「你都已經進來了,也上了我的床。叫我什麼都不做好好的放你出去,那我還算男人嗎?」說著雙手覆上胸前的柔軟,愛憐地捧起它們,呵護地溫柔撫摸。
茉兒皺眉瞪著自己的胸部,眼看它們像麵團似的被揉成各種形狀,她實在沒有力氣反抗了,只得無奈地抗議,「不要這樣,我真的很累,想睡覺了。」
「好好好,你睡啊,快點睡!」他又哄又騙的親吻她臉頰,嘴上說好,指尖的愛撫卻從不間斷,逗得她渾身酥軟,一陣陣哆嗦,又是咬唇隱忍,又是低泣歎息。
「碩飛!」茉兒哭喊著捶打他胸膛,嬌軀燃起一把熊熊烈火,燒得她輾轉反側,欲罷不能。
「乖,快睡啊,閉上眼睛……嗯?怎麼不睡了?」徐碩飛似笑非笑地親吻她的唇,大手往她敏感的大腿內側輕輕刮過,害她又是陣陣酥軟。
「我不要睡了!」茉兒怨恨地啜泣,死命狠瞪著他,突然猛地翻身,一把將他壓倒在床上,雙腿跨坐在他身上。
搞什麼嘛!她全身上下都被剝光光、摸透透了,他西裝襯衫居然都還好好的?
「你死定了!」她氣惱不已,咬牙切齒的厲聲咆哮,「看我今天不把你搾乾,以後就不叫程茉兒!」敢不讓她睡,今天晚上誰也別想睡了!哼!
徐碩飛聞言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夫妻床頭吵、床尾合,乃是天經地義的。
很激烈的床頭吵,就要很激烈的床尾合,也是可以理解的。
隔天徐碩飛和茉兒睡到下午才起床,兩人分別打電話回公司和便利商店請病假:唔,其實倒不如說是「傷假」,兩人都「負傷在家」……
「別以為跟我上過床,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茉兒煮了飯,兩人一起坐在餐桌前用餐,吃看吃著,她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有男人以為和女人上過床,所有問題就全部迎刀而解,當作事情全部處理完了,她可沒辦法這樣!
徐碩飛默默看著她,不發一語,照樣繼續用餐。
隨後吃完飯,一起收拾餐具,洗碗、收碗、擦桌子。這瑣事全部處理好了,徐碩飛就牽著茉兒的手來到客廳,請她坐下來。.他單膝跪在她眼前,誠懇的道歉,「對不起,關於離婚的事,我向你道歉,這件事是我不對,我做錯了。」
「碩飛?」茉兒驚訝不已,看著單跪在地的徐碩飛。
她不需要他這樣的,正想開口叫他起來,這時腦海中突然閃過雅璇的話——
那種一輩子高高在上的男人,你想要他怎麼低頭認錯呢?
「我不應該開這麼大的玩笑,對不起。」徐碩飛又說。
茉兒怔仲想著,忽然又覺得好笑。雅璇如果看到這一幕,恐怕眼珠子都會掉下來吧?
「我們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他認真的注視她。如些漫長的對峙,像仇人般的廝殺,他再也受不了了。他們明明是相愛的,明明心裡、眼裡只有對方,為什麼反而要互相折磨呢?
他承認他做法失當,可是出發點還是因為愛她,她也知道的。
茉兒幾乎喘不過氣來,癡癡地凝視徐碩飛,俏臉激動得漲紅。她沒想到他會這樣,她整顆心都融化了,她真的好感動。
「碩飛,我……我已經不生氣了。」她羞澀地拉他起來,心頭甜蜜蜜、喜孜孜的,心花朵朵開,只不過,他們和好的時候還不到。「只是我……我還需要好好想一下。」
徐碩飛聞言沉下臉。
他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難道她還嫌不夠?
他神色凝重,黑眸漸冷。
「你……還是想離婚?」
「沒有,我不曉得,我只是需要好好想一下……」她期期艾艾地掙脫他的手。
她剛剛已經說過,他們之間,並不是上過床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當然,也不是一句道歉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啊!
「對不起。」茉兒喃喃對他說聲抱歉,立刻匆匆逃離他家。
她不知道她這一定,徐碩飛一瞬間陷人多麼龐大的絕望恐懼中。
他慌了,他以為只要低頭認個錯,茉兒就會無條件的回到他身邊,沒想到結果完全超乎他預期。
茉兒說要好好想一下,可是,她到底需要想什麼?
她只要乖乖回到他的羽翼下生活就行了,還需要想什麼呢?
徐碩飛莫名感到心慌,好像走在一條彎彎曲曲的迷宮裡繞不出來,焦慮感無窮無盡的蔓延、蔓延、蔓延,他臉色越來越蒼白。
因為,這時候他才終於懂了!
終於懂了茉兒當初的心情,她一定很無助,一定很徬徨,當時她得承受多少壓力和打擊,這些,他終於懂了……
他真是個自私鬼??br />
徐雅璇提著包包站在吧檯旁張望老半天,終於找到角落裡的徐碩飛。她把垂落的髮絲撥向耳後,信步走向他。
徐碩飛面無表情,垂倚在沙發上,渾身都是濃濃的酒氣。
「嘖嘖,好可憐喔!」她往他身邊坐下,看見桌上有酒,也為自己斟上一杯,「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啊?」
他苦澀地笑笑。
女人,是世上最美麗迷人,也最變幻莫測的生物,他再也不敢隨便揣測女人的心思了。
「唔……你能這麼想的話,也算是好事一樁。」徐雅璇端起酒來輕啜一口,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緩慢的藍調,優雅地在空氣中流動,酒吧裡每個人都很慵懶,迷幻的燈光隱約閃動,黑色的人影穿梭。
徐雅璇雖然來了,卻不太多話,也不問他什麼,只靜靜的提供陪伴,沉默的給予安慰。
「你到底為什麼離婚?」徐碩飛懶洋洋地問。
相同的問題,問超過三次還不回答,似乎太不夠意思了,尤其對像還是自己的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