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甜心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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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不知是過多的酒精造成的不適,抑或是太多不堪想像的畫面導致的噁心感,飛舞搗著嘴,跌跌撞撞的直奔洗手間,抱著馬桶把胃裡的東西全數吐出,濃濃的酒精味充斥在她的鼻端,可見她今晚攝取的酒精確實過量。

  「解放」過後,她渾身無力的閉上眼倚牆而坐,淚水順勢滑落臉頰,不過一陣狂吐後,思緒倒是清明不少。

  待激動的情緒稍微回穩,身體狀態也好轉許多,飛舞撐著牆站起來,緩緩走出私密隔間,雙手在感應式水龍頭下攤平,掬水洗手漱口。她抬起臉望著鏡中映照出的,是一張生氣失望又缺乏血色的臉龐。

  任飛舞,幹嘛那麼沒出息?你又不是真的那麼喜歡他……你該慶幸沒有被那個滿嘴甜言蜜語的傢伙騙了,他對爸媽和阿公阿嬤好,一定也是別有目的,幸好你認清他的真面目,應該要高興才對!她在心中對自己喊話,自我安慰。

  一番心理調適以後,飛舞發揮南部人的鄉願精神,逐漸轉為正面思考,她抬頭挺胸離開。

  *** *** ***

  出乎意料的,飛舞一夜好眠,和父母及爺爺奶奶一起在飯店享用早餐,有說有笑,態度一如往常。她連續取用了好幾個盤子的食物,胃口出奇的好,彷彿昨夜未曾經歷過任何不愉快。直到任媽媽問起。「灰舞,阿郎咧?他今天還會不會來陪偶綿?」

  「媽,你們上台北到底是來找我,還是找他?」飛舞的嘴巴塞滿食物,沒好氣的嚷嚷。「不要提那個人破壞氣氛好不好。」她的胃一陣翻攪。

  「什麼那溝人不那溝人的?啊你綿兩溝素吵架了喔?」任媽媽立刻看出女兒的不對勁,語氣嚴肅起來。

  「拜託,我跟那個人一、點、關、系、也、沒、有!」飛舞嚥下滑嫩的法式炒蛋,一字一字的從齒縫中擠出來。

  「都跟倫家同居了,還搜沒關係?又不索在騙三歲小孩。」任媽媽對她的說詞頗有意見,打從心底不相信。她的寶貝女兒是什麼樣的個性,她這個當媽媽的最清楚了,雖然從小功課不太好,不過做事認真又負責,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孩子。

  會跟男人同居,表示她一定是認定對方。現在她卻翻臉不認人,實在很奇怪……

  「你就少搜兩句啦。」任爸爸難得開口輕斥妻子。「灰舞搜素沒臭,偶綿上台北素來找她的,你不要開口閉口就問她別倫的素。」女兒是父親永遠的心肝寶貝,不論她遇上多好的男人,還是永遠都不放心把疼惜了一輩子的公主交給對方。

  「阿哪是別倫?他素……」任媽媽叨念著,話說到一半突然卡住,嘴巴張得大大的,可以塞進一顆橘子。

  全家人都察覺她的異狀,不約而同的轉頭循著她的視線望去,接著都和任媽媽露出一樣傻眼的表情。

  一家人話題中的男主角——樊之甚,正跟一個年紀相當的秀麗女子相談甚歡。飛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昨夜跟一個中年女人在一起,今天早上改為陪伴年輕女子.還真是吃得開!為了錢,他連自尊都不要了?

  任媽媽這下子終於明白女兒不高興的原因,她這個當媽的也無法忍受了。她倏地起身,因為激動而撞到桌子,發出了一聲巨響。她不在意四周投射而來的目光,像個蒸汽火車頭般氣呼呼的衝上去。

  「媽——」飛舞伸手想阻止母親。

  「你也給偶一起過企。」任媽媽一把拉住她的手,帶著她到樊之甚面前,打斷他與年輕女子的談話。

  見到她們母女,樊之甚英俊的臉孔閃過一絲訝異,不過很快地恢復鎮定,尚未打招呼,就被搶白。

  「阿,這位小姐素誰?」任媽媽的大嗓門引起不少好奇眼光。

  「一個朋友。」他簡單的回答。

  「素什麼樣的朋友?朋友怎麼會兩隻手勾在一起啊?」任媽媽氣急敗壞,想為女兒討回公道。

  「之甚,這位女士是?」年輕女子微笑著,柔聲詢問。她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富家千金,沒有為此大驚小怪。

  「下次有機會再跟你解釋。」樊之甚低聲回答。

  「你綿兩溝七七粗粗咧公瞎?」任媽媽的音量更洪量了。很不高興他們兩個悄聲交談。

  「媽!要跟誰在一起、講什麼話,那是他的自由,你沒資格管人家。」飛舞拖著母親回座。

  「你在講什麼啊?你男朋友跟別的女倫在一起,你那攏謀要謀緊?」任媽媽板起臉訓斥,說話的聲音一次比一次還大。

  「他不是我男朋友啦!我說過了,我跟他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飛舞扯了扯母親的手臂,以眼神示意她冷靜。

  「你太大聲了啦,大家都在看我們了。」她蹙起秀眉。樊之甚沉下俊臉,斂眸睇住她,對她慎重撇清的語氣顯然很不悅。

  不過飛舞刻意避免與他對上眼,擺明不想與他有牽扯。

  「幹什麼要小聲?這種護心漢吼,就素要讓大家都諸道才對。」任媽媽變本加厲的縱聲說道,巴不得手中有一把擴音器,說給更多人聽。

  樊之甚攏起眉頭。「任媽媽,sandy是我的舊識,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解釋的口氣仍然客氣委婉。

  「你跟偶解訴沒用啦!虧偶綿一家人把你當未來女婿看待,你機然背叛偶綿家灰舞,俗在很口惡喔!」任媽媽捍衛著自家女兒。

  「媽!就跟你說不是了,不要打擾人家談情說愛。走啦,我們也該出門了。飛舞使出全身力氣才把母親拉開,自始至終都沒看樊之甚一眼。

  因為喜歡他,所以她對他下流的行為更失望、更無法諒解。

  樊之甚並未追上去,但是臉部線條緊繃,盯著任家母女倆離去的神情淡漠而冷沉。他其實可以對這莫名的誤解及莫須有的罪名一笑置之,他根本不必在意任家人對他的評價,因為一開始一切就只是一場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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