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甜心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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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你不要過來。」她把冰袋、高跟鞋紛紛往他身上丟。

  突然,有人擋住她的去路。「飛舞,原來你在這裡。」黃孟哲剛和一名熱情如火的白人美女調完情,就看見她似乎和誰起了爭執。

  「總經理!你來得正好,我遇到一個變態跟蹤狂,可以麻煩你現在送我回飯店嗎?」飛舞抓住他的手臂,語氣憤然且急促。

  黃孟哲低頭瞄見她胸前大片的雪白肌膚、深壑的乳溝,以及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儼然是女人對男人致命的邀請。「當然可以。」

  飛舞逞強走了幾步,痛得眼淚直流。

  「你怎麼了?」黃孟哲問,低頭發現她裸足,揉雜著清純與性感,想得到她的念頭越發強烈。

  飛舞扶著牆慢慢蹲下身,手按著腳骨,淚水不停流下。

  黃孟哲被她脆弱的模樣誘惑,不得不承認她魅惑男人的功力確實高招!

  他忍不住伸手搭住她光滑柔細的肩頭,下一秒,卻冷不防被一股龐大的力道撥開。

  「不要隨便碰我的女人。」樊之甚擋在他和飛舞之間,不讓對方有機會接近。「我送她回去就可以了。」男人的佔有慾展露無遺。

  「你是……」黃孟哲也在幾次名流的聚會上見過他。「她是你的女人?開玩笑的吧!」堂堂御霸集團未來接班人的女人,會在飯店當基層服務員?

  「我不是!總經理,麻煩你送我……」飛舞想推開樊之甚,無奈他身材高大,她根本動不了他。

  「天迎飯店應該沒那個能力,跟『御霸』作對。」樊之甚的語氣淡淡的,卻飽含警告。

  黃孟哲果然沒敢再插手,識相的讓開。

  「總經理?!」飛舞低呼。

  樊之甚轉身,深深望了她好一會,然後脫下西服外套,從前方包裹住她幾近半裸的嬌軀,遮去讓人大飽眼福的美好春光。

  外套還留著他的體溫,熨燙著她每一寸肌膚,她仍舊為他芳心顫動。

  他輕而易舉的抱起她。

  起初,飛舞還有些抗拒,畢竟都成年了,誰習慣被抱呀!被旁人一直盯著看,實在有夠丟臉的。

  但丟臉歸丟臉,她的心好甜、好甜……

  第十章

  樊之甚最後把飛舞送回他下榻的沙漠玫瑰酒店,安排她跟他住在同一間總統套房。兩百餘坪的空間各種設備應有盡有,房間也有數間,還有一個室外游泳池。

  「為什麼我要跟你住同一間房?」飛舞鼓著腮幫子埋怨,「我不想跟一個騙子有任何關係。」每一個字都充滿濃濃的厭惡。

  被當呆子要了將近兩個月的怨氣,不可能輕易消除。

  樊之甚也不回嘴,任由她發洩。

  「趁著我行動不便又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帶到你的房間關起來,根本就是軟禁,是犯罪的行為!你這個詐欺犯罪加一等!」飛舞一邊大聲說話,一邊抓起身邊能丟的小東西,往他站的地方砸過去。

  宣洩的過程中,每一句怒吼、每一次丟擲,她都意識到自己認真的程度。若非在乎,又怎麼會傷心……

  他也沒有閃躲,靜靜看著她氣呼呼的模樣,心頭卻有一股踏實感。

  門鈴響起,他這才轉身去開門,讓請來的醫生人內,為飛舞的腳踝進行治療與包紮。

  在陌生人面前,她也不好意思發脾氣,暫時收起翻騰的怒意,安靜下來。

  醫生叮嚀了幾句後離去,兩人突然陷入一陣冗長的沉默。

  「怎麼不罵我了?」樊之甚瞅著縮在沙發裡的她,打破冷戰的僵局。飛舞別開臉,繼而兀自生起悶氣。想起他對她的讚美、對她的溫柔體貼全都是假象時,胸口便悶痛無比。

  她不懂,為什麼男人對一個沒有感覺的女人也能滿嘴甜言蜜語?甚至可以為了玩一場遊戲,而跟對方住在一起?

  有錢人喜歡糟蹋別人的心態,她完全無法理解。

  飛舞忽然抬起蒼白小臉。「給我剪刀。」

  樊之甚審視她幾秒鐘的時間,柔緩地間:「要剪刀做什麼?」

  「我做什麼用得著你管嗎?」她沒好氣的凶他。

  頓了下,他徐緩而篤定的回答她。「現在開始,你的事我都要管。」他明確地表露心跡。

  飛舞僵愣住,過了半響,她才撇嘴道:「你在說什麼?鬼話連篇!」然而不中用的心臟又開始喧騰鼓噪。

  樊之甚凝睇她因氣惱而稍有血色的嬌顏。「我會說到做到。」

  他越說,她就越火大!明明滿嘴謊言,卻說得理直氣壯、臉不紅氣不喘。「你不拿我自己拿。」飛舞傚法紅鶴單腳站立,打算扶著傢俱,用一隻腳慢慢「跳」到書桌拿取。

  樊之甚清楚她的頑固,尤其她現在正在氣頭上,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可能聽進去,遑論當真。

  「你坐好,我拿給你。」他柔聲命令。

  飛舞不肯聽從,把他當作透明人。

  「你坐好!」他杵在她面前,阻斷她的前進路線。「如果你希望扭傷快點好,就不要再造成腳部負擔。」

  他的提醒確實讓飛舞遲疑,她不想剩下的幾天都帶著腳傷,只能待在飯店哪都去不成,度過掃興的拉斯維加斯之行。

  見她妥協,樊之甚才從書桌抽屜拿來剪刀,不過沒有遞給她。「要剪什麼?我幫你。」

  飛舞動手放下長髮,一頭晶瑩漂亮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落,閃耀出水亮的光澤。

  樊之甚皺起眉,洞悉她的動機。

  「把剪刀給我。」她伸手索討,口氣硬邦邦的。

  「你想做什麼?」他臭著俊臉。

  「給我啦!」她氣急敗壞的吼他。

  樊之甚往後退了兩步,冷冷覷著她。「把你的用途告訴我。」

  飛舞咬著下唇,努力壓抑著滿腔慍怒,導致胸口劇烈起伏。

  他的目光膠著在她泫然欲泣的臉龐,於是放軟了姿態。「不要因為我,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他把利剪放到沙發的的古董茶几上,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如絲緞般的髮絲。

  飛舞明顯縮起身子,泛著血絲的雙眸裡有著警戒,像是受到驚嚇,也像是極度排斥他的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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