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甜心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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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只有你能進去也沒用,要我也真的確定被准許入場才算數。」飛舞毫不馬虎的確保自身權益。

  他點頭。

  事已至此,她好像沒有能夠挑剔、說不的餘地了。「那……好吧。」她鬆口應允。

  「晚上十點見。」樊之甚與她約定見面時間。「可以的話,盡量打扮得漂亮一點,才不會被刁難。」

  飛舞如夢初醒般,回歸到現實。

  「最好配戴誇張一點的首飾,進到賭場後不要露出太慌張好奇的樣子,那樣容易引起看管賭場的人的注意。」他告知她進入地下賭場必須注意的事項。

  被他這樣一說,飛舞忽然陷入不安的情緒當中。「萬一被發現我是飯店員工,會有什麼下場?」她的眉頭深鎖,猶豫起今夜的賭場之行,該不該貿然深入。

  「總之,不會是革職這麼簡單而已。」樊之甚已經語帶保留,怕太過真實的真相會嚇著她,繼而導致她打退堂鼓。

  地下賭場之所以能行之多年而未走漏消息、被查辦,背後必定有龐大的勢力撐腰,這涉及到與黑自兩道可觀的金錢勾結,三方交織成一張密實的網,牢不可破。

  一旦賭場發生任何差錯,就會爆發驚人的醜聞,無論商界、政治官方和各大黑道,將會嚴重受挫。

  有門路的人,都曉得這家天迎飯店的地下賭場根本與「合法」的無異。

  即使熟知黑暗內幕也沒人會揭發,其中牽涉的範圍太廣大,是最不可觸碰的禁區。

  世界本就有黑有白,端看本身如何選擇信仰一相信光明和善的樂觀者,以及絕望於黑暗的悲觀者,皆有一套生存方式與法則。

  樊之甚睇著她苦思的神情,不希望她萌生退縮之意。「只要不做可疑的舉動,基本上是不會出狀況的。」頓了下,他凝視著她。「雖然我事業失敗,但保護女人的能力我還有。」

  飛舞對上他炯亮的棕眸,心頭掠過一抹悸動。

  他專心的面容、溫柔的聲調,具有莫名殺傷力,不可諱言的,女人很容易被他出色的外在條件迷住。

  不過,她應該差不多免疫了——在被他煩了數日、認清他古怪的忽冷忽熱的個性後,她躲他都來不及了,不會對他產生好感。

  剛才心湖蕩起的漣漪,純粹是生理反應使然,就像欣賞一件美好的事物時,大腦會自動分泌出令人歡愉的物質,和感情無關。

  「不必擔心太多。」見她沉默,樊之甚出聲安慰。

  「誰說我擔心的?」飛舞擺出傲然的神情,不想被他看扁。

  「那就好,十點鐘,我會去你家接你。」樊之甚放下心,今天晚上,他就要她心服口服、敞開家門讓他進駐。

  飛舞敷衍虛應一聲。

  她想,今晚是最後一次見到他了,她就稍微再忍耐一下。

  兩人對看一眼,心思各異一男方企圖縮短彼此的距離,讓她愛上他;女方則自認為對他沒有感覺,希望他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雙方各異的心態,究竟准才能如願?

  *** *** ***

  晚上八點,飛舞下班以後回到家,打開衣櫃檢視所有的衣物。東挑西揀,最後還是只有一百零一個選擇。

  當年為了大學畢業舞會,硬被幾個女同學拖去百貨公司專櫃買下的一襲白色飄逸的雪紡小禮服,昂貴的價錢她至今仍耿耿於懷,那筆刷卡金額,讓她省吃儉用的花了三個月才還清,當晚別說被白馬王子看上,更慘的是還差一點成了無人問津的壁花小姐……

  之前和身為千金小姐的好友出國,參加有錢人的派對時她穿的也是這一件。

  飛舞取下被防塵套覆蓋的白色雪紡小禮服,仔細檢查過一遍,確認沒有污漬附著,才決定再以它應戰!

  她也不得不以它應戰,即便它留下的都是不怎麼美麗的回憶。

  她哪裡有什麼誇張名貴的飾品?小梳妝台抽屜內,僅是一堆夜市買來的廉價耳環、項鏈,縱使作工精美,散發出光澤根本無法和真正的寶石相比,很容易被識破。

  她想過向好友借一兩樣珠寶,但又不方便坦誠實情,於是作罷。

  換好衣服,她仿照雜誌刊登的名媛造型,將一頭烏黑長髮盤起,幾分鐘後便完成與白色禮服匹配的髮型,再動手上妝。

  待她準備就緒,時間已經接近十點,正當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放鴿子之際,門鈴彷彿和她心電相通般響起。

  飛舞望了鏡中的自己最後一眼,才走出房間前去應門。

  門打開後,樊之甚走進客廳,飛舞尾隨其後,在明亮的光線下,他看清他身上合身的深色西裝,包裹著他英挺修長的好身材,頭髮也經過刻意吹整,立體好看的五官、高貴冷傲的氣質,像是時街雜誌裡的型男。

  意識到他出眾的儀表,瞬間,飛舞的心跳又背叛她的心意,不受控制的多跳了幾下。

  「都準備好了嗎?」樊之甚問,目光迅速打量著她——極為女生化的雪白小禮服,讓他想起初次見到她的情況。

  胸前繫著蝴蝶結的白色禮服襯著白皙的肌膚,展現出她的素淨優雅,在爭妍鬥艷的派對上,反倒成為一朵奇葩,搖曳獨立、丰姿綽約,才讓他留下了印象。

  白色確實很適合她,顯得她出俗脫塵,和動不動就對他擺出晚娘臉孔的那個任飛舞,簡直判若兩人。

  「我沒有值錢的首飾……這樣真的能過關嗎?」飛舞提高聲調,藉以掩飾被他沉默盯視的無所適從。

  樊之甚若有似無的牽動嘴角。「無所謂,這樣就很好,不需要多餘的飾品。」他由衷地說。

  他預先幫她準備了一條鑽石項鏈,不過,她現在清靈脫俗的裝扮便已足夠,戴上項鏈反而會破壞她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形象,成了累贅。

  「真的?」飛舞皺眉追問。他越是肯定,她就越是志忑不安,不明白他的自信究竟打從哪來?「你不怕穿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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