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黃昏,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夕陽裡。
* * *
南宮千令緩緩的睜開眼睛,總覺得胸口有點悶,一低頭,看見一隻橫在胸前的手,他順著手臂望過去,老天,是小君兒!她怎麼會睡在他床上的?
"小君兒……"虛弱的聲音讓他一楞,隨即想起發生的事。
"該死!"當初不該救南宮覺的,真是無妄之災!
不知道他昏迷多久了,為什麼小君兒進得了南宮府?莫非誤會已經解開了嗎?
凝望著她沉睡的表情,他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若是能這樣天天看著她……
微微一震,他驚訝的張著嘴,自己竟然想天天看著她的睡臉?!
突然想到自己倒下的最後意識,竟然是想見她,他的心又是一震,真是糟糕,逃不掉,又無處可躲,看來只有棄甲投降的份了。
蹙著眉想了很久,當她動了動,低吟一聲之後往他身邊縮時,他的眉頭緩緩的鬆開。
無妨,雖然很多事情尚未解決,但是她一定會在他身邊的,他可以和她一起慢慢想辦法。
溫柔的一笑,他小心翼翼的以不碰痛傷口為原則,輕輕的將她擁進懷裡,跟著沉入睡夢中。
尾聲
"你這是什麼打扮?"南宮千令訝異的望著一身男裝的新婚妻子,再向在她身後的其他人。"你們呢?幹麼攜家帶眷的往我這裡擠?"
"你要到哪兒去呢?"梅茹君柔聲低問,大仇得報,又得一良人,她的性情已經慢慢恢復成慘案發生前的她了。
"我?呵呵,聽說百花樓延請江南最紅牌的花魁白水仙坐鎮,我當然要去開開眼界嘍!"南宮千令一副見色心喜的模樣。眼神卻專注的審視著她的表情,絲毫不放過。
"喔,那水仙姑娘……應該長得挺美的。"梅茹君點點頭,淡淡地道。
南宮千令不自覺的蹙了眉,他總覺得奇怪,為什麼她對他尋花問柳的行徑絲毫不在意?
"你不在意?"他忍不住問。
"我為什麼要在意?"梅茹君輕笑。
南宮千令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這樣的她只代表一種可能,就是她根本不愛他!
"呵呵……我沒看錯吧!南宮似乎頗受打擊呢!"一旁看戲的北堂顓頊呵呵低笑。
"我說南宮,梅姑娘不在意,對你來說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呢!是不?"東方休閻也道。
"看來你的生活非常愜意。"西門彥廷冷漠地調侃。
"夠了,你們!時辰快到了,再拖下去,就見不到初次露臉的水仙姑娘了。"駱冷冷站在東方休閻身旁,阻止他們的遊戲。
"對啊!我可是第一次上花街,快點啦!"立於北堂顓頊身側的唐可可也催道。
"我也是耶,好期待喔。"西門彥廷身旁的傅巧盈也迫不及待的說。
南宮千令錯愕的望向她們,這才發現她們竟也一身男裝,和梅茹君一樣,難不成小君兒她……
"你也要去?"
梅茹君點頭。"對啊!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們都要和你一起去。"東方休閻微笑。
"為什麼?不說她們,就說你們三個,你們從不逛妓院的!"南宮千令不解地問,更離譜的是,他們竟然要帶著妻子一起上妓院!
"開開眼界,長長智慧。"西門彥廷淡淡地道。
"你呢?小君兒。"她是在意他的吧,所以才會想跟去,是吧?
"我陪你啊!"梅茹君笑道。
"呵呵,所謂夫唱婦隨大概就是這樣吧!"北堂顓頊戲謔地說。
"夠了,你們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南宮千令再也受不了這一團亂。
"千令,聽說那個水仙姑娘今年二十一,真巧,和月惜姊姊她們三個一樣呢。"梅茹君溫柔的望著他。
南宮千令一楞。
"你……你們都知道了?"他掃了眾人一眼。
東方休閻上前,毫無預警的一拳揍在他的肚子上。
"該死!"南宮千令痛得彎下腰,忍不住低咒。"東方你搞什麼……喂!啊--"第二聲慘叫,是因為西門彥廷狠狠的一拳伺候在他右臉。"西門你……等等,北堂你不會……可惡!"第三聲咒罵是因為北堂顓頊在他的左臉送上一拳。
"該死的,你們瘋啦!"南宮千令咒罵著。
三人甩甩拳頭,相視一眼,像是非常快意的笑了。
"好了,出了一口氣,順了心,這個給你吧!"東方休閻丟給他一份名冊。
"這是……"南宮千令接過,疑惑的打開來,立即訝異的瞠大眼。"這該不會是全國花樓的姑娘名單吧?!"東方拿這種東西給他做什麼?瘋了啊!
"沒錯,這些姑娘都有一個共通點,年齡二十一,自小無父無母,耳後有胎記。"算了算,將近三十來個,分佈在全國不同的地方。
南宮千令訝然,"原來你們都知道了。"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會陪著你做任何事,你不是孤單一人,我是你的妻子。"梅茹君上前,輕撫著他臉上的紅腫。
南宮千令動容,展顏一笑。"你卻放任他們這麼對我。"他笑了笑,指著臉頰上的傷。
"哼!那是給你的懲罰,誰叫你這麼見外的!"北堂顓頊輕哼。
"喂!你們到底說夠了沒有,可以走了吧!"唐可可不耐煩的催促。
男人們無奈的對視一眼。
"是誰提議讓她們一起去的?"東方休閻頗有秋後算帳的味道。
"沒人,是她們自己決定要跟的。"北堂顓頊聳肩。
"那又是誰答應的?"東方休閻繼續算帳。
"是你。"西門彥廷淡淡的一笑。
"哦?是我?你確定?"
"我們都確定!"所有人道。
"那……算了,走吧,各位,可別讓水仙姑娘久等?!"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