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沒事逗你?」
「那……那你……你也愛我嗎?」千羽小聲地問道。
「我不會吻不愛的女人。」這句話已表明了一切。
「那上次來家裡的那位又是誰?」她噘起紅唇,終於問出心裡的話。
「她只是個喜歡纏著我的學妹而已,又因為她父親和我爸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我才對她客氣些。」
「真是這樣嗎?」她睨著他,可以看見他臉上的認真,於是笑了,「好吧!那我相信你一次。」
「你喔!」尤培易擰擰她的鼻尖。
「但你不是說我只是朋友嗎?又怎麼會突然說愛我?該不會是故意要戲弄我吧?」千羽偏著臉,偷偷睇著他。
「你還真愛翻舊帳,我這麼說只是……只是……」
「只是為了顧及男人的面子?」看樣子準是這樣。
「好好,隨便你怎麼說都成,可以了吧!」他笑著將她攬進懷裡,「既然不去打球,那麼去走走吧!」
「要去哪兒?」她好奇地問。
「去海邊如何?我喜歡看海邊的夕陽。」尤培易對她扯唇一笑。
「沒想到你也有浪漫的時候。」她開心地點點頭,「好,我們走吧!」
*** *** ***
兩人坐在海邊,親熱的依偎著,千羽閉上眼聽著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培易,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你不是說很思心嗎?」他取笑。
「你怎麼這麼討厭!」她氣呼呼地要站起來又被他按回坐下,「我想起來。」
「小氣鬼,這樣就生氣了?」他摟著她,指著海平面上的一輪火紅,「偷偷告訴你,十年前離開美國時,我很想你。」
「什麼?那時候你才幾歲?更何況我們好像見面的次數也不多。」她意外地望著他。
「我也不知道,跟你相處時常被你的哭聲弄到抓狂,但是離開後又會想念你的哭聲。」
「哪有人懷念哭聲的?」聽他這麼說,她的眼睛不由泛酸。
「傻瓜,我只是懷念哭聲,可沒要你真的哭。」尤培易轉過她的身子,為她輕輕拭去淚痕。
「我只是有點感動。」
「哦……交上我這個優秀的男朋友讓你這麼激動?」他笑瞅看她。
「對,你就這麼得意?」不知怎地,千羽總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似乎太過幸福了。
「當然得意。」拉過她的小手,尤培易很認真的對她說:「你的考試就交給我,每星期六日我都會回家幫你補習,平常也會抽空回來看看,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我。」
「我知道你的課業也很重,這樣會不會耽誤到你?」雖然可以經常見到他非常開心,但又擔心影響他。
「我沒關係。」他撇嘴笑笑,「別忘了我可是個天才。」
「還真自大。」千羽搖搖頭。
「因為我有自大的本錢呀!」尤培易索性將她壓下,讓她躺在他的大腿上,讓彼此更加親近。
「你這是幹嘛?」千羽很下自在。
「你安靜地躺著。」他低下頭,在她耳畔說道:「我看我們這就回去跟我爸媽說明我們交往的事實,以後在家就可以名正言順的——」
「不要。」她連忙阻止,「暫時不要,我怕尤叔叔和尤媽媽不同意,這樣就很難堪了。」
「怎麼會,我媽很喜歡你呀!」
她點頭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我知道,但是不要一天給我太多意外,讓我慢慢消化好嗎?」
「好,都依你可以吧?」尤培易半瞇起眸,笑得有些詭祟,「不過……」才說著,俊臉已壓向她,含咬著她的小嘴。
千羽因他的動作,全身緊繃僵硬。
「別把自己繃得這麼緊。」他輕拂她的發,柔聲笑說。
「我好緊張。」雖然她生長在開放的美國,但是對於男女之間的情愛仍是相當陌生。
「不過吻你一下,沒什麼好緊張的。」他點點她的鼻尖。
「可……」
「別吵,我還沒吻夠呢!」他早就想好好吻她了,如今海浪聲有如一首奔放的旋律,讓他一顆心也隨之澎湃。
望著他深情俊逸的臉龐,千羽不再多說什麼,緩緩閉上眼,期待著他更深的吻。
受到鼓勵般,尤培易掬起她的下巴,更深情的擁吻她,而他的雙手也沒閒著,在她身上慢慢摸索,小心翼翼的鑽進她的衣服下擺,隔著胸衣覆上她粉嫩的雙峰。
千羽渾身一顫,話還沒說出口,他已解開她胸衣的小勾,真實地接觸那柔軟的膚觸。
「嗯……」她控制不住低吟了聲,「培易…」
「什麼話都別說。」他嘶啞的阻止。
「別……」千羽無法形容此刻的感覺。
「怎麼了?」他笑著輕聲問道,說真的,他愛極了她這種直接又單純的反應,多迷人哪!
「不……不知道……」她輕喘著。
「不知道?」他柔魅地勾起唇,「知不知道你好香?」
她羞愧地掙動了下,「不要這麼說,我覺得我們似乎做了不該做的事,不能再繼續下去……」
「放心吧!在這種地方我又能做什麼?」他安撫她,望進她不安的眼。
「培易……」
「怎麼了?」他發覺她抖得厲害。
「覺得自己太幸福了,所以有點害怕。」千羽垂下限。
「說你是笨蛋,你還真是笨蛋。」尤培易敲敲她的額頭,然後扣好她的衣服,扶她坐起。
「等你畢業後,你想做什麼?」千羽靠著他好奇地問。
「還不知道。」
「會去美國嗎?」她又問。
他想了想,遂道:「應該不會。」
「為什麼?美國是學習商管最好的地方,華爾街更是金融大本營,雖然尤叔叔將公司總部轉移到台灣,但美國還有子公司不是嗎?」
聽她說了一大堆,他的表情有點僵了,「喂,你就這麼希望我去美國嗎?就不會想我?」
「我……當然會想了。」她噘起唇,「可又怎麼可以為了我阻礙你的前程呢!」
「放心,你不會阻礙我,我畢業後還得當兵,以後的事我會再打算。」尤培易拉她站丁起來,看著轉暗的天色,「走,我請你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