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太快了!
葉喜喬坐在衛正東車子裡,呆呆地看著手指上那只白金指環。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覺得自己像被龍捲風掃過一樣。
她彷彿記得從學校離開之後,她的心情很糟、他開車開得很快,後來她開始暈車,接著車子就停在一家珠寶店門口。
他擁著她走進珠寶店,服務人員有禮地迎上前,看她臉色不好還特別端出冰茶給她,然後——
衛正東就跟服務人員宣佈他們要訂婚了。
她什麼話都來不及說,一隻接著一隻的戒指便連番被送了上來。
「到家了,寶貝。」衛正東停好車,心情極好地轉身看著她,右手戴著和她相同款式的男戒。
葉喜喬茫然地抬頭看他。
「高興到還沒回過神?」衛正東大笑著親吻了下她的唇,吹著口哨下車替她拉開車門。
「回來了。」古總管笑著迎上前,對著小倆口十指交扣的親密模樣感到很開心。
「古叔,你是第一個知道的。」衛正東朝古叔眨眨眼,拉起葉喜喬的手,兩人同樣式的戒指在夜燈下閃耀著光芒。
「我……」葉喜喬開口想說話。
「恭喜!恭喜!」面容向來平靜的古總管激動地頻頻點頭,笑得好開心。「古叔就知道你們一定會在一起的!喜喬很好,真的很好。」
葉喜喬一看古總管高興到紅了眼眶,她咬住唇,強行嚥下喉嚨裡的那句抗議。
古叔沒結婚,把衛正東當成兒子一樣地照顧著,待她也像自己的女兒,噓寒問暖程度較之她媽媽去世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怎麼忍心讓他失望呢?
「古叔這麼誇獎你,還不道謝?」衛正東輕敲了葉喜喬的腦袋,笑著說道。
「謝謝古叔,古叔才是大好人。」葉喜喬認真地說道。
「先生、太太如果知道了,不知道會有多開心。」古總管安慰地笑著。
正東和喜喬交往之後,愈來愈習慣表露出他的真實情緒了。這件事對於早就學會世故的正東而言,是最難能可貴的禮物啊。
「要不要幫你們準備香檳?」古總管問道。
「謝謝古叔!」衛正東眉飛色舞地說道,整個人情緒仍在處於高昂之中。「方便再幫我們準備一些晚餐嗎?我們只顧著挑戒指,什麼都還沒吃。」
「當然沒問題。」
古叔笑著走回主屋前廊,卻在推開大門時,不小心看到戴雲揚的屋子窗邊,杜雅言正用一種怨恨又羨慕的複雜目光看著那兩人。
古叔垂眸而下,知道自己沒有置喙的餘地,安靜地低頭走回主屋裡。性格決定命運,許多故事結局都是自己的選擇啊。
「你愣在這裡做什麼?回房過我們的新婚之夜吧。」宅院裡另一端,衛正東再次拉起葉喜喬的手,大步往前走。
「你亂講話,我們還沒結婚!」葉喜喬掙脫他的手,站到離他一步之遠的地方,很想要溜走。
她還是弄不清楚他們怎麼會突然間訂婚了?他們應當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談,不是嗎?不行,她得找個地方把心裡疑惑全寫下來,否則她會一直傻傻地被他牽著鼻子定。
「沒錯,我們是還沒結婚,但是我們已經提前度過新婚之夜,關係早就匪淺了,不是嗎?」衛正東不由分說地再度攬住她的腰往屋子裡走,直接斷了她的逃生之路。
「你……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不害臊的話。」葉喜喬捶了下他的肩膀,小臉一片辣紅。
「捶死我,你就成寡婦了,情何以堪?」衛正東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要亂說話,誰要變你的寡婦啊!」
「心疼了?」他壞壞一笑,低頭咬了下她的耳朵。
「才沒有!全都是你一個人在胡亂瞎說!」葉喜喬懊惱地跺了下腳,發現自己無論說什麼話都會遭到他扭曲。
「生氣了?」衛正東一挑眉,忽而打橫抱起她,大跨步地往前走。
葉喜喬驚呼一聲,用力捶他的肩膀。「放我下來!」
衛正東恍若未聞地繼續擄人走向他的住處,打開了門。
門才被關上,葉喜喬還沒來得及出聲抗議,就已經先被他吻住了唇。
在這種親密關係上,她從來就不是他的對手。況且,他此時還特意放緩了力道,用一種羽毛般的力量輕拂著她的唇,滑順舌尖將她的唇舌當成甜食一樣地以巧勁舔食著,她四肢發軟,完全沒法子抗拒,只能情不自禁地攬住他的頸子,任他子取予求。
衛正東的大掌抬起她的下顎,灼唇順著她潔白頸子細吮而下。葉喜喬低喘一聲,身子無力地一再後退,直到她背貼著牆再也無路可退為止。
他的大掌撩起洋裝下擺,微粗糙的指尖在她細緻的大腿內側若有似無地輕拂著。葉喜喬咬著唇,忍住一聲動情的低喊,卻沒法控制自己地微拱起身子,無聲地希望他能好心地解除她一身的渴望。
衛正東照做了,他大掌往上探索著她腿間動情之處,雙唇則銜住了她嫣紅的蓓蕾。
葉喜喬啜泣出聲,側過灼熱臉頰平貼在冰涼牆壁間。
這人老是這樣,一逮到機會就吻得人七葷八素,她還得慶幸他剛才沒在古叔面前就出手……
「停!不可以!」葉喜喬驀然睜大眼,大聲喊停。
「為什麼不可以?」衛正東的唇正停在她柔軟胸口之間,完全不理會她的拒絕。
葉喜喬低頭,剛好看到他低頭吮住她蓓蕾的煽情畫面。她呻吟一聲,理智跟感覺陷入天人交戰中。
「因為古叔等一下會送晚餐進來。」理智獲勝,她抓著他的頭髮往後扯。
「我叫他不用送了。」衛正東大掌再度將她白皙胸脯包裹在手掌之間。
「不行!這樣大家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她羞紅了身子,雖然全身都還處於末滿足的疼痛問,可她決心要抗爭到底,雙手更用力地扯著他的頭。「而且我還有事要問你。」
「好吧。」衛正東處於頭髮可能會被扯光的威脅下,只好舉起雙手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