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嬌女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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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你的意思是張世展劈腿?」季石磊不敢相信。

  程予歡點頭。「不但劈腿,我聽說對方連小孩都生了,是個小女生,張家不認。」

  這算什麼?那傢伙也未免太可惡了吧!季石磊愈聽愈驚,勃然大怒。

  他絕不允許織心嫁給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

  *** *** ***

  「姊,你不能嫁給那種男人!」

  艾璇風抓著一本八卦週刊,怒氣沖沖地衝進艾織心的辦公室。

  這本週刊一早才熱騰騰地出爐,他到學校便有同學幸災樂禍地拿來問,封面故事的主角是不是他未來姊夫?

  「聽說你未來姊夫早就有個地下老婆耶!而且人家好委屈,生了小孩都不能進張家門,喂,你們這種豪門世家就是這樣欺負一般老百姓的喔?」

  同學們拿這樁醜聞當笑話四處傳播。

  他氣不過,如坐針氈,課也上不下去,趁中午休息時溜出校園,直奔「雲錦紡織」的辦公大樓。

  「你看看上面寫的,他根本有別的女人,還養了個私生女!」艾璇風將雜誌在姊姊面前攤開,內頁的照片正是張世展跟一個長髮美女,兩人一左一右牽著個小女孩,親暱得猶如一家三口。

  照片是在超市偷拍的,他們正在購物,也許之後打算共享一頓團圓晚餐。

  艾織心迷濛地望著相片,尤其是張世展,她從不曉得他能笑得如此放鬆,如此溫暖。

  他是真的愛那個女人,也愛他的小女兒,他跟她一樣,都不情願踏進這樁商業婚姻。

  他們都不得已。

  她早就懷疑為何張世伯會同意他們的婚事,就算他與父親私交甚篤,也不見得願意接這種爛攤子。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他是希望藉此斬斷兒子與那個地下情人之間的關係,她這個新娘或許帶不來豐厚的嫁妝,至少還算出身高貴,能夠彰顯張家的身份地位。

  艾織心黯然合上雜誌。「璇風,現在應該還是你的上課時間吧?誰說你可以這樣蹺課了?」她拿出姊姊的架子,教訓弟弟。

  「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說這些?」艾璇風不敢相信。「你沒看到雜誌上寫的嗎?」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少看這些沒營養的八卦雜誌。」

  「拜託!姊,你怎麼還能這麼冷靜?這上頭的人是張世展,是你即將要嫁的男人耶!」

  「我知道,你冷靜點,我們回去再說好嗎?我等下要開會。」

  「還開會?」艾璇風簡直快氣炸了,好想揪住姊姊肩膀,狠狠搖一搖。「你現在應該馬上衝去找那傢伙,要他給你一個交代,不然乾脆取消婚約!」

  「你在說什麼啊?」艾織心好無奈,起身安撫弟弟。「好了,聽姊姊的話,你先回學校上課,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談。」

  「姊!」

  「璇風,你不聽我的話嗎?」

  「我——」艾璇風一窒,還想說什麼,一道深沉的嗓音率先落下。

  「我倒覺得,你應該考慮聽你弟弟的建議,取消婚約。」

  姊弟倆同時一愣,轉向聲音來處。

  是季石磊。他不知何時到來的,斜倚在辦公室門口,姿態帥氣迷人。

  艾織心駭然。「你……誰讓你進來的?」

  「當然是你秘書。」季石磊唇角微揚,似笑非笑。「我跟她說,我是跟璇風一道的。」

  艾織心懊惱自己的秘書做事太輕忽,艾璇風則是訝異,沒料到身後還跟了個不速之客。

  「璇風,你先出去好嗎?我想跟你姊姊私下談談。」不速之客還很不客氣地要求清場。

  但艾璇風一點也不介意,反倒鬆了口氣,他深深地看了季石磊一眼,頗有將說服姊姊的重責大任托付給後者的意味。

  「那我先出去了。」他轉身離開,體貼地帶上門,給兩人私密獨處的空間。

  艾織心頓覺空氣壓縮了,有些透不過氣,她悄悄深呼吸,扮出最冷靜的神態。

  「請問季先生有何指教?」

  季石磊沒立刻答話,慢條斯理地走向她,她極力克制想後退的衝動。

  「這本雜誌,你看過了?」

  「看過了。」

  「沒有感想嗎?」

  「那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感想?」她言語帶刺。

  他望向她,眉目陰鬱。「你馬上取消婚禮,織心。」

  「為什麼?」

  「還需要問嗎?」他拿起雜誌,甩了甩。「這就是理由。」

  她別過頭。「我早就知道了。」

  「什麼?」他愕然,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靜默半響,唇角忽地詭譎一揚,轉過頭來,瞳神清清似水,卻比刀鋒還尖銳。「我早就猜到世展還有別的女人。」

  「你——」季石磊眼角抽凜,不敢相信地瞪她。「你早知道他劈腿?」

  「是。」

  「可你還是決定嫁給他?」

  「沒錯。」

  「你瘋了嗎?」他咆哮。「這種事你怎麼能忍受?你還有沒有一點自尊?」

  艾織心聞言,身子一顫,倔強地咬緊牙關。「不管你怎麼說,我已經決定嫁給他了,婚禮一定會舉行。」

  「是,只要你決定的事,就不會更改!艾織心,你性子非得這麼拗嗎?明知道那傢伙劈腿,對你三心兩意,你為什麼還能毫不在乎地嫁給他?」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冷淡地擲話。

  這樣的冷淡令他心傷,心傷得恨她,更恨自己放不下。

  「你就這麼愛他嗎?」他沙啞地問。「愛他愛到可以這樣不顧尊嚴?」

  「我說了,我的事你別管。」

  「你以為我很想管嗎?」他自嘲地冷哼。但教他怎能不管?怎能甘心?當年他只不過決定出國工作,她便哭鬧著與他冷戰,才離開幾個月,她就另結新歡,如今她卻連那男人劈腿都可以忍下來。

  當年他為了挽回她寧願捨棄自尊,如今她卻任由別的男人踐踏自己!

  她愛那個男人,有必要愛得那麼深、那麼委屈嗎?

  心頭撕裂了一道傷,痛楚令他口下擇言。「你不許跟他結婚,我不准!」

  「你憑什麼不准?」她漠然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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