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交代安全主管特別留意他的動向,把真正的首腦揪出來。」衣希堇特別抽出他的資料準備深入追查。
「好,我知道你可以輕易的解決此事。」雷向揚不吝嗇的讚美她的行事效率。
衣希堇淡淡的浮起一抹紅暈。「這是我應該做的。」為你,這句話她放在心裡頭說。「對了,今天的宴會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只要在七點來接我就可以。」
「宴會?!什麼宴會?」他忙得焦頭爛額,哪記得其他瑣事。
「張董七十八壽準備招幕基金,作為流浪之家的經費,你上個月還提醒我要記住。」
「啊——你說的是那個慈善義賣晚會,還有歌星助興的那個?」他怎麼忘了這件商界年度大事。
「是呀,你忙忘了是吧!」衣希堇心疼的想,掌管一家跨國事業,真是辛苦地了。
「真慚愧,幸好有你在一旁提點,看來我得為你加薪。」雷向揚揉揉疲憊的頸窩,不經意的半瞄著她。
她在心裡吶喊,她不要加薪,只要他能用點心在她身上,聽聽她心底那份熱切愛他的心,可是她不能說,只能回答,「多謝了,表哥。」
「對了,我可能會多帶一個人去會場。」雷向揚認為該是把方天平引進自個生活圈的時候了。
「誰?」衣希堇在心中猜測著,不會是……
「耶!破關了、破關了,我真是個天才。」一旁的方天平自得其樂的猛敲桌面,臉蛋上泛著驕傲的光彩。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定神一看,幾時多了張桌子和電腦。
「平兒,又在胡鬧了。」看方天平高興的神情,雷向揚唇角嵌著笑意。
「我這叫真情流露,你一張臉分不清春、夏、秋、冬。」她覺得他老闆著嚴謹臉孔對人。
「我該當這是恭維還是侮辱?」她居然把他說得四季不分?虧她想得出來。
「當然是……恭維嘍!因為這樣才有大老闆的威嚴。」她可是看在電腦的份上,才說出這番違心之論。
「這個商業間諜怎麼會在這裡?」看他們融洽自在的談笑聲,衣希堇言辭尖銳的鎖定方天平。
「什麼是商業間諜?」方天平聽不懂,質疑的眼神困惑著。
「她不是,希堇,你不要無的放矢。」雷向揚走向方天平,放在肩上溫熱的手心中傳達著信任。
「除非有證據說她不是,不然她的嫌疑最大。」衣希堇一口咬定方天平有罪。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堅持要判平兒有罪。」雷向揚覺得不悅,只要扯上方天平,她的言行立刻如帶刺般,針針欲刺人心窩。
「我是怕表哥識人不清,讓假相蒙蔽了內心,作出錯誤判斷。」她不明白,那個小女孩有哪一點比她強?衣希堇不甘心。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我心裡自有定數,不會因私情而影響公司運作。」三十幾年的人生閱歷還怕出錯?風翔在心中呼咕著。
「明明你就因私廢公,擅自讓一個有重嫌的間諜進駐辦公室。」連她都沒有權利待在他的辦公室議事,這口氣衣希堇嚥不下去。
雷向揚冷靜的吸口氣,畢竟對方不是外人,她是他從小看著成長的表妹,所以他又重申,「我有權決定公司的一切,包括在辦公室內多加張桌子、多個人,而且我不想再聽到『間諜』這兩個字。」
方天平不甘被忽視,好像她是隱形人似的。「喂!請你們不要當我不存在的討論好嗎?為什麼要指稱我是商業間諜?」她在心中叨念,打架斗事的拳腳功夫她在行,玩間諜戰可沒那閒工夫,當她是詹姆士·邦德呀!
「沒有的事,她只是在開玩笑。」雷向揚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多心,裡面包含著安撫。
衣希堇視若無睹的偏過頭,一道痛楚浮上心頭,她日夜辛勞只為他一人,拒絕了多少豪門紳士的求愛,結果他竟為一個相識不到半個月的小女孩推開她的關注。她要把一切說出來,「我不是開玩笑,最近有人準備弄垮公司,而那個最有可能的幕後指使者是茶蘭妮。」
「希堇,不要再說了。」雷向揚覺得她愈來愈陌生了,一點也不像他所瞭解的衣希堇。
「我偏要說,她跟蒂蘭妮的辛凱生私交甚篤,我懷疑你是他派來臥底的。」她指著方天平說,又在心中狠狠的說,我要讓你無顏再待在表哥身旁。
雷向揚憤怒的瞪視衣希堇,她分明存心要排擠平兒。「希堇,你太過分了。平兒,你不要相信她的胡說,我絕對是信任你的。」
「這不是胡說,她可是蒂蘭妮捧紅的廣告模特兒,照常理來說不該和敵對公司有所牽扯。」
「商場上的競爭扯不上平兒,你不要妄加罪行。」
「難道你非要她搞垮公司才清醒嗎?她根本不值得你維護她。」衣希堇激動的以檔案夾拍桌子。
「值不值得我自有定論,你的行為太過偏差了,我要你向平兒道歉,而且不許再用這種語氣攻擊平兒。」雷向揚不禁感慨的想,變了,她變得太多了,好像失去理智的野狼,見著生人靠近就一口咬住不放。
「你……你要我……向她……道歉……」衣希堇瞠大雙眼不敢置信,一股酸澀淚液迷檬了視線。
「是的,你不覺得你的語氣太過蠻橫專制?好像認定平兒有錯,而你該清楚誰才有嫌疑。」
衣希堇被指責得無言以對,她的確比任何人都清楚方天平的無辜,她平復失控的舉止,強抑住深切的苦澀,明白清亮的說:「要我道歉辦不到。」
「希堇,你的教養和禮節到哪裡去了?」雷向揚不敢相信地居然失去平日的風度與無私。
「對一個鄉下女孩來說,我已經夠客氣了。」要她委曲求全向方天平低頭,那是不可能的。
雷向揚正想發脾氣,沉寂不語的方天平突然冒出一句教人膛目的話,炸得人無力招架。「衣姐姐,你一定很愛雷大哥,所以才不願接受奪走那份寵愛的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