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回來別亂跑,台北的治安不好,有沒……唉!跑得真快。」方天愛歎氣的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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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雷東諦聯合國際企業總裁辦公室風雷東諦聯合國際企業的前身是東諦國際股份有限公司,後來雷爺爺娶了風奶奶,遂將兩家公司合併,成為現今的風雷東諦聯合國際企業。
落地窗前站了位手握長腳杯的卓爾男子,輕輕啜吸飲著清淡不膩的葡萄美酒,嘴角浮上一絲嘲弄的弧率,一臂之遙的牛皮椅上端坐著一位清雅淡麗的美麗女子。
「說實在的,表哥,你到底想怎麼樣?這樣我很難向風、雷兩家的大家長交代。」
雷向揚背對著的椅子轉了過來,冷峻如冰刻的臭臉不悅的瞪視這一對表兄妹,他認為他們簡直是存心挑釁他怒心的極限。「幾時風大少淪為傳聲筒,有沒有興趣當廣播台?我非常樂意為你成立—家傳播公司。」
「喂!表哥,我是為你著想耶!換成別人我連問都嫌浪費口水。」風翔微浮慍色的搖晃手中見底的酒杯。
「那麼話你把目標移開,不要拿我來當你的遊戲。」他沒好氣的說,一大堆工作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了,還把這痞子丟來煩地。
風翔「嘿」了幾聲踱到他桌前。「沒辦法,誰教你是雷家的獨子,而且年紀也一大把了。」他還在一大把的口氣中加了些調侃味道。
「我才三十二歲,正值男人的黃金歲月。」雷向揚就不懂,企業界三十好幾尚未娶妻生子的人比比皆是,他這樣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套句風奶奶的話,我三十好幾都快當奶奶了,你們這些兔崽子還在混什麼。」他把奶奶的「教誨」原封不動的搬出來。
「想抱孫子還不簡單,改明兒個我去找幾個女人生給她玩。」被逼急了,雷向揚是有此一打算。
風翔被他的話嚇得差點掉了下巴,他知道這位不苟言笑的表哥從不缺女人,反而是女人們見著他便像蝴蝶見著了蜜一樣的猛撲,就算沒名沒分她們也願意替他表哥生兒育女。
「表哥,外婆和雷爺爺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找個好女人定下來,不是逼你隨便找個人生孩子。」衣希堇攏攏微亂的髮絲,從小她就十分迷戀雷向揚,即使到了現在,她的一顆芳心依舊繫在他身上,只是他從不曾將心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包括她。
「現在的社會還有好女人嗎?」雷向揚不屑的撇撇嘴,女人通常是自私短視、愛慕虛華的騙子。
「你在污辱希堇表妹哦!她可是世間難求的好妹子兼好女人。」風翔立刻提出反駁,靠著衣希堇坐下。
「可是她是咱們的表妹,依法律明文規定,表兄妹不得結婚。」雷向揚很快提出反擊。
雷向揚的母親和衣希堇的母親都是風翔的親姑姑,當年風奶奶和雷爺爺相愛而不能結合,一直相當遺憾,所以兩家小女各自成長後,他們動了個小計謀成就了兩椿婚事,了卻一番心願。然自從他們的老伴相繼過世之後,就又復合在一起。
「說得也是,真是可惜。」風翔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可是犯滴咕,埋怨表哥眼界過高。
衣希堇臉上閃過短暫黯然,勉強佯裝起備受稱讚的笑顏,她知道只要雷向揚想要的女人,即使是流著相同的血緣的兄妹,他將會不顧世俗的異樣眼光去爭取。就算結局是遭世人唾棄,他也依舊會不畏懼的面對,而她就是愛上如此固執高傲的男子。「表哥,你到底喜歡怎麼樣的女子?我們可以幫你……留意。」她語氣中有著不易察覺的苦澀。
「是呀!表哥,把你的標準開出來,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讓你看得上眼的女人。」
「你們吃飽了撐著,外面多得是閒事可管,不要插手管我的事。」雷向揚不耐煩的翻了翻一下午沒動的文件。
「不能不管,這是咱們家兩老親自頒的聖旨。」風翔知道,要是他沒在年底搞定表哥的婚事,下一個可憐的受害者將是自己,所謂別人的孩子死不完,他理所當然的要推個替死鬼上斷頭台候斬。
「表哥,你就把擇偶條件開出來,至少讓我們可以有個緩衝期交代。」雖然今生無望,她還是希望他幸福。
「你們何必要為難我,天曉得我從不相信什麼情呀愛的,更沒有意思娶個女人回家供著。」雷向揚覺得女人是天下最麻煩的動物,動不動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要求這、要求那,看得他煩都煩死了。除了生理上的需求少不了她們之外,他不知道女人還有什麼用處,所以他才不會傻得把麻煩帶進家。
「誰跟你談起情愛了,我說的是擇偶條件,反正你早晚要弄個女人回家,不如早點認命吧!」身為雷家的獨子,是不可能不娶妻生子繼承家業的,這點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用風翔說得太白。
一想到有人將終身陪伴雷向揚同床共枕,衣希堇的心如刀割般痛楚,但是她沒有權利表現出來,更沒有資格嫉妒,因為她只是他的一個表妹而已。
「為什麼是我?奶奶和爺爺真是太閒了。」他在心中叨念,原本兩個該從此過著困雲野鶴的生活的老人家,不趁風燭殘年之際重溫舊夢,竟不甘寂寞的動起小輩的腦筋。
「老人家嘛!總是有操不完的心。」鳳翔打算一完成此重大任務後,就要躲到深山隱居去,免得被設計。
「你就順順他們的心意,老人家的年歲還能等多久,巴望的也只是子孫繞膝。」衣希堇說道,但順了婆心折了妾意,她……唉!
雷向揚被他們左一句、右一句說得心煩,逼不得已他看向牆上的天使畫像,靈機一動的說著,「我的擇偶條件很簡單,只要她長得像這位安琪兒即可。」他手指著天使畫像。
「天呀!你太強人所難了吧,我到哪去替你找個天使給你當老婆?當我升天到了天堂嗎?」風翔哀叫,覺得他根本有意推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