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繃緊俏臉,冷冰冰地強調:「好,我就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有話快說!不過我先警告你,不准再對我動手動腳,更不准碰我一根寒毛!」
「我保證。」他唇邊的笑意更加擴大,很紳士地為雨菁拉開車門。
兩人都上車後,雨菁的視線忍不住溜到他受傷流血的手臂上,很想跟他說前面就有一家藥局,也許他可以先進去買優碘來消毒傷口,否則細菌感染很麻煩的,但下一秒,她又懊惱地罵自己──阮雨芷月,你有神經病啊?你跟這個男人已經毫無瓜葛了,管他的手以後會變成什麼德行,都與你無關!
齊赫勳默默地望著她,看得出來她仍處於盛怒之中,小臉氣到雙頰撲紅,貝齒還緊緊咬著下唇,明顯正在隱忍怒氣。一股眷戀又心疼的情憬蔓延胸膛,他好想用力把她摟入懷中,揉亂她的秀髮,告訴她事情完全不是她所想像的模樣,他沒有對不起她,在他的心底,她永遠都是唯一。
唉……真的好想抱她。齊赫勳必須耗費很大的自制力才能管束自己的雙手,喜歡的女孩就坐在身旁,他可以嗅聞到她身上有股淡雅的清香,她的肌膚還是漂亮的蜜糖色,充滿女性魅力,朝思暮想的柔嫩紅唇就近在眼前,他永遠不會忘記她的櫻唇有多柔軟香甜,讓人一嘗就上癮他渴望盡快把這些誤會都釐清,那麼,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擁抱她、親吻地,告訴她分離的這兩個月,他想她想得快發瘋,他打從靈魂深處懷念他們在峇裡島那段最甜蜜美好的回憶。
他要她再度回到他身邊,像以前那樣偎在他的懷裡跟他撒嬌、情話綿綿,他要親吻她可愛的耳垂,汲取她的每一寸芳香,完全擁有她。
上車後,雨菁就意識到齊赫勳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儘管她力持鎮定,可那熾熱如火的眸光還是成功地讓她芳心大亂,這王八蛋真的很很很……很討人厭!想轉頭罵他,但他狂妄的眼神讓她忍不住粉臉通紅,紅潮一路蔓延到粉頸討厭!他怎麼可以用那麼邪惡的眼神肆無忌憚地看她?那充滿侵略性的男性目光是那麼赤裸而直接,彷彿他正用眼神親吻她、愛撫她,令她肌膚發燙,忍不住回想起兩人在峇裡島的熱烈纏綿,他們吻得如火如荼,在villa的游泳池畔、發呆亭、大浴缸、後院的軟榻、香療按摩室夠了!警覺到自己的腦子滿是無邊春色,雨菁又羞又惱,大手輕拍自己的額頭。
阮雨菁,你像話點!不要再發花癡了,這個男人是處處留情的王八蛋,你應該離他離得越遠越好,不准再胡思亂想。
紅頰讓她的小臉更加嬌艷誘人,而她可愛的動作讓齊赫勳忍不住輕笑,溫柔地抓住她的手。「不要打自己,我會心疼的。」
呵呵,她真是個值強又單純的小東西,心事全寫在臉上。他知道她的臉蛋為何會變得通紅,因為她同時想起他最懷念的那些事,喔∼∼這個認知讓他非常開心。
「不要碰我!」雨菁閃電般地抽回自己的手,不悅地瞪著他。「有話快說,說完我就下車。還有,以後在路上遇到我,請你千萬不要跟我打招呼,就當我們從來不認識,你懂吧?」
她急著跟他撇清的態度讓他皺起劍眉,惡意地俯身逼近,以自己粗績的氣息包圍她,壞壞地低語:「為什麼要假裝不認識?我們明明就『很熟很熟』啊!別這麼無情嘛,翻臉比翻書還快。」
英挺的臉龐一直逼近,性感的唇眼看就要碰觸她的臉頰「不要這樣!」雨菁憤怒地以雙手擋住他。「齊赫勳,我鄭重警告你,你膽敢再亂來,我就立刻下車!」
「好好,我道歉,我不碰你。」「暫時」不碰。齊赫勳很識相地坐回去,漆黑的眼眸洩漏出壓抑的情慾,他深吸一口氣,正色道:「長話短說,你完全誤會我跟直希子的關係了。沒錯,我是親吻了她,因為那天早上我到她的房間叫她起床時,她整個人已經哭到哀慟欲絕,我只是想安慰她……」
雨菁杏眼圓睜。「安慰?用親吻來『安慰』?而且你們兩個還躺在床上,孤男寡女躺在床上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還用說嗎?你當我是白癡嗎?你覺得有人會相信這種鬼話?」
齊赫勳無奈地攤攤手。「我說的全是事實,不信我可以立刻撥越洋電話給回到美國的亞希子,由你跟她親自確認。」
雨菁白了他一眼。「我才不要跟你心愛的亞希子通電話,有什麼事你們兩個慢慢情話綿綿,不關我的事!」她幹麼要跟亞希子通電話啊?要不要順便祝她跟齊赫勳白頭偕老、百年好合,再加上多子多孫,兒孫滿堂啊?
齊赫勳歎息。「請你相信我,我跟亞希子之間真的是清白的,我們之間真的只有兄妹之情。沒錯,也許我親吻她的臉頰這個動作不太妥當,但當時她真的快崩潰了,她失去了生命中一個非常重要的人,這個悲劇讓她飽受打擊,喪失生存的勇氣,幾乎想尋短。你知道我的恩師臨走之前一再拜託我要照顧他唯一的女見,眼見亞希子這麼傷心,我當然心疼,急著想把她從痛苦的黑暗深淵裡拉出來。」
他直視雨菁的雙眼,認真地道:「那時候,看到躺在床上哭得肝腸寸斷的亞希子,我只好擁抱她給她溫暖,告訴她,她沒有失去一切,至少,她還有我這個大哥。我要她知道,她永遠是她父親心目中的公主,就算她父親已離去,還有我這個大哥繼續守護她,直到把她交給可以跟她終生廝守的男人。」
騙人騙人騙人!雨菁還是拒絕相信,孤男寡女躺在床上又抱又親吻,怎麼可能僅是兄妹之情?這種鬼話連三歲小孩都不信!
更何況,她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你說過,你跟亞希子曾經交往過?」她冷冰冰地瞪著齊赫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