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到墾丁了?喵喵你好厲害,我請你吃鯨魚大餐。」
黑貓哀怨地用爪子指指上方,怨歎有此不肖主人,每每以它的最恨敷衍偉大的它。
「上面有什麼?喔!一個紅色的大口。」紅色的大……大口,驀然她神智一清。「什麼鬼……東西……」
她的聲音突然轉弱,一團黑不拉嘰的人型物體由天而降,直直地往她的方向落下,唐彌彌深知保命之道,絕不和未知物爭地,倏地跳下車。
由於她暗施了咒語,外表看不出車型的保時捷跑車,敞篷的車項是拉下的,只是礙於貓開車太驚世駭俗,一般人眼中是拉上的。
「砰!砰!」
為何有兩聲呢?
答案很簡單,重物落在後座彈了一下,而車前座的黑貓一時來不及進命,反衝力將它高高彈起又墜下,因此有兩聲。
黑貓的眼神除了哀怨又加了一絲淚光,它的主人居然如此沒四維八德,棄它而獨自進生去,它真是跟錯了主人後悔不已。
「喵喵,那是什麼東西?」
還無感覺的唐彌彌在遠處眺望,在愛貓不甩她的情況下,靜待了片刻,發現親愛的貓兒仍健在的往於「東西」旁邊,這才放大膽地上前一看。
「天呀!這是人還是豹?一身的黑毛。」
聽到主人詫異的低喃,黑貓才情不甘意不願的瞄一眼,以他的「專業領域」下了判斷。
這是一頭像人的豹。
第二章
人倒媚的時候,吃芝麻粒都會梗到。
唐彌彌嘴巴動個不停,直詛咒著該殺千刀砍萬劍的風天亞。
油表沒油她認了,衣物打包全是飄逸清麗型的洋裝她也認了,甚至無端天降橫禍她也認了。
但千不讓萬不該的居然少了最重要的一項民生必用品,那就是印了可親可愛人頭的鈔票,存心要她喝露水吸空氣的當個活神仙,至少也要給她一張卡嘛!
原本白皙細緻的小腿被芒草割得血跡斑斑,上面種了幾顆小紅豆,若不是她記得白氏企業在這附近有幢小別墅而暫時到這裡休息,否則真的要哭給老天看。
「喵喵!你看他是異空間生物還是外星人?非人非豹怪可愛的,真想收他起來當寵物。」
黑貓綠眸閃了閃,高傲地喵兩句,意思是別再殘害無辜生物,不是每種生物都像它那麼堅強死忠,可以忍受主人非理性地對待。
而且經過它仔細聞察一番,除了四肢身體長滿和它類似的黑毛之外,他絕對是一隻……一個混充貓科動物的人類。
「不知道他懂不懂地球的語言,會不會有溝通上的問題,吃不吃地球食物?」
好奇的唐彌彌梳梳地板上的「生物」毛,柔軟滑順好似地毯,如果他不幸在地球鳴乎哀哉,她一定遵從古人遺訓——虎死留皮。
這件人型毛毯看起來很暖和。
「喵喵,你看他多奢侈呀!衣服質料好得教人想扁他,哎喲!騷包成這樣,以為紅寶石不要錢呀!居然給我做成一排扣子。
「這些小小突突的是玻璃還是鑽石?你想外星人應該不介意我這個思人拿兩顆玩玩才是。」
唐彌彌雙眼發亮,一雙賊手摸呀摸的,既然主人沒出聲反對,她就當他默許了,大方地扯下金線縫住的紅寶石扣子,再用小挫刀刮下領口那兩排鑽石。
她這種「橫財」發得教黑貓汗顏,貓臉羞得無顏見人,幸好除了昏迷的人豹,這裡沒人知道主人的惡行。
為此它感謝人類的神。
「也許我該瞧瞧水晶球,看他是打哪顆星球來的生物。」咦!喵喵那是什麼眼神?不屑?!
不會吧!我是它的主人。
人畜共同體是主人與寵物的使命,它不會不屑自個才是,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於是……所以……如此……唐彌彌自行演繹黑貓的貓語,當它和她心意一致,認為取財有道,而且不用太客氣。
「肚子好餓哦!喵喵,你好好看著他,我去買食物。」人是離不開五穀雜糧。
你沒錢。黑貓盈綠的瞳孔這麼訴說著,身軀輕柔地在女主人腳旁摩挲。
路是人走出來的。唐彌彌笑著摸撫貓肚子。「我有寶石耶!隨便去家珠寶行典賣都成。」
珠寶鑒定她外行,但光看他身上的質料就可知身份必定不低,大概在他的世界裡是位居高位。
而當大官的人是不會戴假寶石,只要她隨便賣賣,就算沒有什麼證明書,負小便宜的商人比比皆是,根本用不著擔心。
「我想,先賣一顆試試看,萬一這個……生物很小氣怎麼辦?」嗯!他也要吃飯嘛!食者出其金。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唐彌彌二話不說地往大門口一闖,握了一下額頭。
這時她才慚愧的想起,她是用二次空間跳躍轉移術移入屋內,屋外本身有鎖鏈住,不管她怎麼使勁也弄不斷。
黑貓比主人更羞愧,逕自爬到似人的生物胸口坐走,再也不理會主人蹩腳的記性,以免哭瞎一隻舉世無雙的綠眸。
「嘿!喵喵,好好守住我們的財主,可別讓狐媚豹給叼了。」「他」應該是雄性生物吧!
看他的打扮和地球男人無異,唐彌彌有些邪惡的想解開地下身衣服,瞧瞧和地球男人那話兒像不像,搞不好他是雌雄同體。
哎喲!唐彌彌,你愈來愈下流了。她暗自嗤笑自己「乘人之危」。
「瞇摩拉利呀撒,南伽但保河嗜修嘩,去。」在她念完最後一個咒語,不免回頭望了一眼,心中想著,如果她回來後他仍未清醒,這就是上天的旨意,要她做做善事,探索他和地球男人的……生殖器官是否相似。
而黑貓眼角瞄到主人唇畔的詭笑,不由得發出咕噥聲,希望身下的人豹能在主人回來前清醒,甚至最好早點遠離這個病態主人。
不過,人類的神聽不聽貓的祈求?
痛!
一種難以形容的痛楚在四肢竄動,刺入五臟內腑,牽動每一骨節都發出無比劇痛,像是被人硬生生撕扯皮肉,神經雖失去功用卻依舊感受到來自大腦的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