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你心目中,我沒有一丁點的重要嗎?」秦弱水冷然問道。
其實她知道答案的,從她對她的種種作為,心中早已瞭然。
可終究是放不下,所以才要聽她親口說出,她的話足以斬斷她們之間的一切。
「沒有!」毫不猶豫的決絕。
秦弱水勾勒出一抹燦燦笑容,可她的心卻在滴血。
怎麼還會有期待呢?
傻呵!
其實,早在她年幼,她為了不讓她壞事,想要硬生生將她鞭打致死,她就該知道的。
「既然如此,那麼我與你也無話可說,你走吧!」
「你膽敢命令我?」杏目圓睜,薛麗花怒意更甚。「就憑你這卑賤身份嗎?」
「滾!」暴喝一聲,秦弱水雙拳緊握,不想再多聽一句她那冷血的言語。
「你……」衝上前,再次一巴掌打偏她白皙的臉龐,一道艷紅的掌印乍現。「我警告你,不准你這賤蹄子搶了艷非的夫婿,我要你有多遠滾多遠,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有客氣過嗎?」
秦弱水冷冷一問,如果說她對艷妓之名嫁給勾魂還有任何的猶豫,無疑的,薛麗花的冷血讓她再也顧不得一切。
「我會嫁給他,替他生子。」
「別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如果你執意要嫁給他,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忿忿然說完,薛麗花拂袖而去。
眼神含悲地望著那婀娜的身影,秦弱水的淚無聲的落下,一滴跟著一滴……
陳年往事。
既已陳年,誰有那個耐心再將事情給抽絲剝繭掀出來呢?
偏偏有人就犯傻,從來不曾見他在意過,如今卻莫名其妙地在意起來。
真的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我說那種陳年往事真有那麼重要嗎?」令狐魄伸手兜弄著懷中的寶貝彩蛇,閒涼地問道。
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旁人說啥都不打緊!
勾魂以前不都是這麼說的,現在幹嘛又這麼在意起來,莫非有什麼把柄被人捉住了嗎?
當這樣的臆測閃過腦海,令狐魄原本無神的眸子突然亮了起來。
國已復,時時待在這京城中,真的悶得緊,他多想找點事來玩玩啊!
「你是不是之前沒說實話,其實你真的有去招惹人家?」雖然可能性很低,不過還是忍不住探問。
要不然太平日子不好過,非要這麼翻天覆地地找答案,這不像是勾魂會做的事。
「你覺得可能嗎?勾魂一向自律,多少主動投懷送抱的鶯鶯燕燕他連眼都不瞄人家一下,他會有那個心思去採花?」
軒轅極天利眼微掃,對於令狐魄那種少根筋的個性著實有些受不了。
「那不然人家為何一口咬定是他?」三年了,瀟瀟公子幾乎是陰魂不散地追著勾魂跑,這次還差點要了他的命。
「本來,我也以為只是單純的誤會一場,可是這次瀟瀟公子卻拿出我的祖傳玉珮,一口咬定是我送給他妹妹的,所以我才覺得這次件事不單純。」
說得出口的理由是這個,那說不出口的理由呢?
其實,他這般堅定地想要解決,也是怕對他懷有怨恨的瀟瀟公子會再找機會利用秦弱水來要挾他。
「只是這樣嗎?」
向來心眼極為細膩,聞人翻雲深信事情絕對不如好友所說的這樣單純。
他是不知道到底發生啥事,反正事有蹊蹺。
不過,他並不介意先解決瀟瀟公子這樁渾事,也免得他時時刻刻朝著勾魂放冷箭,防不勝防。
「那你想怎麼做?」
「能拿著我家祖傳玉珮的絕非外人,所以……」
「你那個心懷不軌的二娘絕對是頭號的可疑人物,我看就先從她下手吧?」聞人翻雲開口建議。
「嗯!」
「這件事我會吩咐下去,你靜待我的好消息吧!」軒轅極天爽快應承下來。
勾魂點頭,既得好友承諾幫忙,他轉身就要離去,卻在邁過門坎之際,驀地回頭來,語不驚人死不休地提起,「對了,我要成親了」
三個平時處變不驚,堪稱頂天立地的漢子聽到他的話,頓時全是一副瞠目結舌的傻樣。
「你、你說什麼?」所受驚嚇顯然不小,就連一向最沉穩的聞人翻雲也結巴了起來。
他們的蠢樣徹底滿足了勾魂,他揚唇一笑,繼續開口說道:「還有,我要當爹了。」
那模樣,驕傲得很。
「是誰?」三個男人異口同聲地問,但心中卻早已有數。
「秦弱水。」
果真是她,不過,為什麼?
「她又對你使了什麼妖術嗎?」令狐魄可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上回那忘魂散他還玩得不過癮,這回他倒想看看那女人是用什麼讓他的兄弟點頭。
「我不是說了,我要當爹了嗎?」這些人到底有沒有聽人說話?
「就因為這個?」軒轅極天反應冷淡地問道。
這事難保不會是一場騙局吧?
再說,那女人是什麼出身,就算真有孩子,也未必是勾魂的種啊。
「我倒覺得這個理由很充足。」勾魂很認真地說。
「好,就算她有了身孕,那腹中之胎也未必是你的吧!」對於秦弱水曾經有過有設計和身份,難保這不是栽贓嫁禍。
軒轅極天對於兄弟被設計事依然耿耿於懷,自然也對秦弱水存著很大疑慮。
再加上那總是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瀟瀟公子,這事萬萬不可等閒視之!
「那孩子是我的。」勾魂說得肯定。
「你憑什麼這麼認定?搞不好她連懷有身孕都是假的,目的只是在脫責。」兩道劍眉挑起,軒轅極天顯得不以為然。
「她不會騙我。」
「那可難說,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她是在撥弄著什麼如意算盤。」
「她不會!」這點勾魂倒是堅持,對於軒轅要天那口口聲聲的懷疑,他甚至怒氣微揚。
眼看著兩人之間形勢緊繃,聞人翻雲終於開口,意欲阻止這場沒必要的紛爭。
「有沒有身孕,只消讓魂一把脈便知,至於是不是另有陰謀,我倒覺得咱們不妨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