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蛇女打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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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自從陰申霸得知唐彌彌懷孕來台那一刻,她的生命就成了黑白,連大門都得先請命才得以外出,而且隨身攜帶超大型人具一隻——陰申霸。

  「擔什麼心?我不過是個快進棺材的老頭。」一個精神氣力不遜年輕人的老頭。石奇不忘在心中又加了句。

  老頭?他還真客氣。藍中妮試著和他對上兩招,雖然手法生澀了些,但基本生存法則可鬼得很,尤其是偷吃步的功夫更是了得。

  所謂虛即是實,實則是虛,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擅於使詐者才是贏家。

  藍中妮記風天亞教她的小人步數,故意以一個踉蹌瞞過石奇,再挺起傲人的上圍大開門戶,基於習武者修為,他當然不敢伸出狼祿之手。

  就這一遲疑,她左腳往上一曲提,膝蓋正中他的下盤,只見可親的房東大人面色一凜,維持大師的尊嚴退了兩步,步伐有些僵硬挺直。

  幾個年輕人暗笑在心,但他的表情實在太逗趣,忍不住笑聲就傾瀉了出來。

  「喔!不行了,我眼淚都笑出眼眶,太難看了。」白紫苦笑癱在斐冷鷹懷中。

  「嗯……大師,功力深厚,能忍人不能忍之痛,教人五體投地的佩服。」輕抿著上唇,唐彌彌嘴角儘是笑意。

  至於陰申霸和斐冷鷹乃寄人籬下之輩,頗為同情他那一擊之苦而不敢多言,畢竟他們是男人,扭曲的笑聲中自然有著無限「悲憐」。

  武術大師又如何?還是不堪一擊,可見用這一招對付歹徒多便利。

  但前提是得抓住人性的弱點面。

  藍中妮毫無愧色地揉揉膝蓋。「石老大,你需要練練帝王功。」

  這小妮子!石奇沒好氣的睨著她,也不想想他一個喪妻的老頭練什麼帝王功,根本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而且他死去多年的老妻常回來觀望,要是讓她知道他為老不算打野會,下場可用三個慘字來形容。

  「暴力妮,你在哪學這一陰險招?」多少學一下,以應「不時」之需。白紫若「不恥下問」。

  現在社會太黑暗,縱使是黑道老大的親親愛妻也一樣不保險,求人不如求已,救命也流行自助式。

  陰險?嗯!很恰當。「天亞。」藍中妮大方的拱出小人。

  噢!是她。大家一致認同的點頭。

  風天亞出身不詳、父母不詳,兄弟姊妹、親朋好友亦不詳,只知在五年前突然冒出來,和她們一起租賃這幢有此一陰森的怪怪公寓。

  大家只隱約得知她的身手出奇的高,腦筋反應之快令人咋舌,聰明、冷靜、內斂而自持,好像能和什麼聖女之類的名詞扯上關係。

  說她正亦邪,邪中又帶著另類正氣,雖專門教些偏門的小把戲,可樣樣都比正規來得受用,教人既崇拜又想踹她一腳,人是不允許太完美,否則會遭天嫉。

  石奇顏面有些掛不住的說:「這招是防小人不是防君子,你……學錯了。」

  「天亞說過因人而異,應付討厭的蒼蠅、蚊子則攻心為上。」藍中妮將風天亞那一套積非成是的說詞搬上台。

  什麼真君子就得來點小人手段,偽君子就似是而非地欲拒還迎再來個正面痛擊,讓他無從躲避。

  而真小人就用不著給他留餘地,直接一刀了事,想偷香竊玉就得小心四周有無危險物品,球棒、木棍、鐵條、硬石塊一樣能要人命。

  大夥兒被她生動、活躍的肢體語言,唬得一愣一愣的,張大足以吞三顆雞蛋的嘴。

  不過,還是有異類——

  「說實在的,天亞的腦袋裡到底裝了多少智囊團,怪主意精簡到正中紅心。」簡直非常人所能理解,還好她們皆非常人。

  唐彌彌自稱咒術過人,從不曾向她偷師二兩招,倒是對她敏銳的身手及超強機智而折服。

  「那個人哦,已經沒救了,人家裝得是腦漿,她是超科技微晶體。」白紫若十足酸氣的說道。

  可惜她們口中的天才怪物得上班,無法陪這兩對悠哉的廢人情侶及自行放假的花坊老闆聞磕牙。

  才想到自行放假,藍中妮眼看兩對愛情鳥在那卿卿我我挺礙眼,自個倒像是多餘的花枝,插了徒破壞畫面。

  「喂!你們稍微收斂些,這裡沒架設攝影器材,否則等A片缺貨時,你們可以大撈一票。」他們當她是頂樓花草,沒生命、沒知覺嗎?

  臉紅是何玩意她沒經驗,但就是見不得人生太圓滿,總要有些殘憾才符合悲劇的美感。

  「好呀!我請你當執導,咱們三七分,你三我七。」白紫若大方地微微掀領口,露出令斐冷鷹氣岔的酥胸。

  「若、若——你覺得今天氣候如何?」冷著瞼,斐冷鷹警告地拉好她的衣服。

  白紫若賜他一記白眼,真掃興,拍拍A片算什麼,她的身材雖算不上奶媽級,至少纖合度、大小適中,正好一盈握,而且他還曾語帶曖昧地許她是飛燕再世——輕盈掌中舞。

  少了天亞真無趣。藍中妮起身,拍拍屁股道:「你們小倆口漫漫話恩愛,小女子賣笑去也。」與其當笑柄,不如努力賺錢存養老金。

  「賣笑?」唐彌彌挑起紅心皇后晃了幾下。「不想知道誰是摘花人?」

  「哈!少像一朵龍頭花,要我相信你比相信拉雲拉花還困難。」她手一擺就步下樓梯。

  「龍頭花又名金魚草,花名是多嘴、好管閒事。拉雲拉花的花語則是不可靠。」唐彌彌向聽得一頭霧水的眾人解釋。

  ※※※

  在天母一處佔地近千坪的豪華私人住家,正上演著富豪世家千篇一律的劇碼,不是逼婚亦不是兄弟鬩牆,而是——推卸責任。

  「你怎麼那麼自私?說好了先讓你玩五年,時限已超過五天還想反悔。」

  另一個慵懶賴皮的低沉嗓音響起,「我看你做得挺好,何必壞你興頭。」

  「你、你……你還敢大言不慚,誰稀罕腳踩缺氧的高山頂,我奉勸你收起賣弄皮相的遊戲。」

  「遊戲?」楚天狂的神色出現一絲不豫。「你是這般看待我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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