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一群年過半百的老人在拉完肚子後,還不斷朝四周施放毒氣引人怨聲四起,他們就覺得好笑。
斐冷鷹突然想起,「對了,兄弟,你家暴力女用了什麼非人的手段?我好像沒看見她比鉛還重的花拳出手。」
楚天狂不自在地挪挪位置烤香菇。「我怎麼知道?倒是這幾天我沒看見阿大、阿二和它的蛇子蛇孫。」
丟人哦!放蛇嚇人,人家是鬼壓床,她是蛇壓人,嚇得老人家全尿濕了褲子,得到廟裡收驚喝符水。
「唉!咱們的女人都太『與眾不同』。」個個都是頭痛人物。陰申霸可沒膽子在她們面前說——一群魔女。
此時斐冷鷹瞧見一臉平靜淡然的女人。「你們知不知曉,瘋子亞耍弄了他們什麼?」
其他兩人打了個冷顫搖搖頭,覺得看似正常的風天亞最恐怖。
根據前天的消息,那群老人們是光著屁股跑進警察局,神色徨悲懼怕,直嚷著要來投案,請警方立刻將他們關在局裡,眼神還不住地往外打溜。
他們一身非人為的傷痕,找不到半絲完整處,奇怪到連醫師都不知從何下手醫治,直歎怪事連連。
而且自進警察局後,他們的精神一直不穩,口中直嚷著令人匪夷所思的獨特音階,差點要轉進精神科治療,更加教人心寒得想一探究竟。
「我打算年底結婚,你們要不要一起辦?人多比較熱鬧。」一臉幸福洋溢的楚天狂問著。
他真是不知人間疾苦。這是過來人斐冷鷹和陰申霸的心聲。
如果她是容易擺平的女人,就絕不是惡人公寓的死忠住戶。
「你確定結得成婚?」陰申霸滿臉饑誚。
斐冷鷹拍拍楚天狂的肩膀安撫,「你還是先去確定一下,我怕禮堂少了新娘一角。」
瞧這兩人一副身受折磨的表情,楚天狂原本安定的心開始浮動,畢竟他們在這條道上待得比他久。
「妮兒,你想在哪家婚紗館拍婚紗照?我早點去計時間,好趕上年底的婚禮。」
婚禮?!
藍中妮不解地偏著頭,「我有說要嫁給你嗎?」
一聽這話,楚天狂氣得住她那兒走去。「有,在我的辦公室,當著我父親的面允諾。」
「噢!那時候呀!」藍中妮突然笑得很甜,「那是意氣之爭當不了真,何況你家兩老不是不同意?」
說來好笑,前地主之女搖身一變成為台南望族之後,身份雖不同,他們堅持的立場卻不變,因為他們已經有兩個「不孝」兒子,不想再多一個「杵逆」媳婦。
幸好他們反對,她才得以逃過一劫,繼續她單身女子雙人床的自由時光。
「不要給我找藉口,我一定要在年底娶你進門。」楚天狂惡狠狠的發下豪語。
「哈!誰甩你。」
男人與女人的戰爭,再一次在惡人公寓裡展開……
尾聲
不顧林秀女聲淚俱下的苦苦哀求,滿身傷痕的田溫柔堅決隻身遠赴非洲,為貧苦國家盡一份微薄心意,也想藉時間洗滌心中的傷痛。
楚天默在敲掉石膏的那天失蹤,一個禮拜後從海上打了封電報回家報平安,他正和幾個同好買下一艘船,目前在某個海域中優遊。
最可憐的當然是楚天狂的經紀人兼宣傳、世交好友的季禮文。
唱片公司向他要人,製作人也催著他要人,媒體更迫著他要人,連歌迷都哭著找他要人,他已是身心俱疲。
他何苦來哉?
為了一個不負責任的狂虎,他快跑斷了兩條腿、挨了無數罵,還落得如今淒淒慘慘地喂蚊子。
「天狂呀!不要忘了你簽的約還沒到期,快出來履行合約,我沒辦法招架你那些瘋狂的熱情歌迷。」
於是有個神色憔悴的男人始終站在惡人公寓外眺望,不敢踏入「危機重重」的惡人地。
以致公寓內笑聲連連,公寓外則哀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