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來說,吃東西可是比什麼都重要,或者該說,是吃不用花錢的東西,記得王媽昨晚說今天會做她最愛的芋泥卷,喔耶!
楊堯深又瞧了她一會兒,才放開手。「快去吧!把自己養肥一點來讓我宰殺。」
她懷疑的看著他。「你確定你真的是楊堯深嗎?電視上那個楊堯深明明總是溫和有禮又頗具紳士風度。」
為什麼她見到的他都笑得這麼不懷好意?
關於他的資料實在太好找,在她答應讓他包養後的三天內就找齊了。
楊堯深,今年三十歲,滿二十五歲那年接下「楊氏」旗下目前最賺錢的化妝品公司,如今是台灣最具身價的黃金單身漢之一,他那俊美的外貌以及總掛在臉上的淺笑,讓許多女人為之瘋狂。
據她所知,甚至有許多女人衝著他那張臉皮成為楊氏品牌的死忠擁護者,使得公司業績蒸蒸日上。
可是……為什麼這個據說行情極佳的黃金單身漢在她面前老是笑得這麼陰險呢?
「看來你挺在意我的,還會去注意我的新聞,嗯?」這真是個令人愉快的發現啊!
「總要知道想包養我的是什麼樣的男人吧?」她晃向廚房找點心去。
奇怪,王媽人呢?這時候她應該都在廚房的呀!
「我讓王媽放假了,她說你的點心在冰箱裡。」男人的聲音自身後飄來。
「喔。」她嘴上應著,心裡卻不安的一跳。
他跑來她這,又支開王媽,該不會是要她履行身為情婦的義務吧?!
她明白,當初他可沒強迫她,而那時她既然答應了,自然也想到會有今天,但或許是安逸的日子過久了,當這天真的來臨時,她卻緊張起來。
從冰箱裡拿出漂亮的芋泥卷和牛奶,她開始有些忐忑不安。
那個義務實在太可怕啦!
跟個才見過幾次面,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男人上床,她想她需要一點心理建設。
「在想什麼?」楊堯深走到她身邊,大掌放在她頭上,像在撫摸小動物似的。
「在想你來找我做什麼?」她的的中有著埋怨。
唉,他為什麼不每個月乖乖匯錢給她,然後最好一輩子都不出現呢?
「我聽說你今天畢業。」
「你知道啊?」她有些訝異,意外他會注意這種小事。
「你的事,我一直都有在注意。」這一年來,他都有在注意她的情況。「我聽說你四年來都是繫上第一名。」
羅如希在餐桌前坐下,挖了一小匙芋泥卷放入口中。「都花錢去讀,不好好念豈不浪費?」
她可沒時間像同學一樣揮霍青春,她只想賺錢。
「挺有道理的,不過現在你好歹一個月有十萬可以花,怎麼穿著還是沒有改變?」穿這副德行出入這種高級大廈,她不覺得奇怪嗎?
「不想花錢呀!反正身上的還能穿。」啊,王媽做的芋泥卷還是一樣好吃!她一口接一口的猛塞。
「我記得你好像並不缺錢吧?至少沒有負債。」他知道自己給她的錢,她一直都放在銀行裡不曾動用。「你想存錢買東西?」不然為什麼那麼想要錢?
「沒有啊!可是總不會有人嫌錢多的。」先前她訂的那什麼「吃飯三千,伴遊五千,交往一個月三萬」的價碼,雖然有一部分是想嚇退那些討厭的登徒子,但如果有人肯付,說不定她真會考慮一下。
因此當他提出每個月十萬包養她時,她……很沒骨氣的就答應了。
誰會想跟錢過不去?
「所以你只是想讓戶頭裡的數字看起來好看?」她已經不是他記憶中那個拿了他的冰淇淋還想買還給他的小女孩了,但愛錢的性格卻全然沒變。
她吐吐舌。「事實上,在遇見你之前,我就有十幾萬的存款了。」
對一個自食其力的大學生來說,她那時便已經是個小富婆了。
「真是服了你。」楊堯深尖笑。
錢對於他來說一直沒有太大的意義,之所以如此汲汲營營,純粹是種自我挑戰,以及達到鬥垮那些為了楊家家產而不擇手段的堂兄姊們的目的。
但現在,錢對他而言似乎有了別的用途,至少他很慶幸自己有能力滿足她那小小的嗜好。
她大概是他生命中唯一剩下的純真了吧!
她不是他們那個世界的人,在她面前他永遠不需要偽裝什麼,所以他非常樂意以那點零頭將她留在身邊。
第2章(2)
羅如希直到將芋泥卷吃到最後一口,才猛然發現自己居然只顧著吃,完全將金主大眾晾在一邊,心中頓時有點小小的愧疚。
「你要嗎?」她用小湯匙勺起最後一小口點心,抬頭意思意思的問道。
最好是不要啦,她會心疼的。
沒想到男人居然真低下頭,咬走她心愛的芋泥卷。
「太甜了。」還不知死活的抱怨。
嗚嗚,還她點心來啦!她在心底暗暗怨恨這個不懂美食的可惡金主。
「吃完了?那我帶你出門。」
「出、出門?」
「去幫你買點像樣的衣服。」知道打死她也不可能自己去買好一點的衣服,他決定親自替她挑選。
「可以折現嗎?」羅如希蹙眉問道,她比較想要錢說。
「你啊!」楊堯深忍不住又笑了。
她真是老實得可愛。
「就當做伴遊,你想開多少價,我照付給你就是了。」小錢鬼一隻。
她咬了咬紅嫩的唇,「算了啦!我才沒那麼過分,吃穿住都用你的,還額外再敲你一筆。」
她也是有職業道德的好嗎!
「真是意外。」他挑了挑眉,意外她會有把錢往外推的一天。
「你到底走不走啊?」她噘嘴問道。
「走吧!」
羅如希皺眉看著店裡氣派的裝潢,那些華麗服飾和精美配件上頭的標價,令她有些心驚。
「金主大人,你確定要買這麼貴的東西嗎?」她拉拉他的衣袖,真的很想要他把打算買給她的衣服通通折現給她就好。
已經習慣她奇特的稱呼,楊堯深也不去糾正,只是隨意挑了幾個款式讓店員去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