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她拽入懷中,沐非塵再也忍不住的笑出聲,「唉,滿月,就算你肯,我也擔心你的身子是否吃得消,看把你嚇的。」
唐滿月滿面羞紅,掄起拳頭就打。
「雖然不能吃了你,但討些便宜總是不過分的。」他拾起她的下巴,望入她明亮的眼睛。
殿外是飄潑大雨,殿內是一室溫暖。
相擁的男女四目相對,情意無聲地隨著眼波傳遞,脈脈含情直到天涯盡頭。
沐非塵的頭緩緩壓了下去,愛憐的吻上她的唇,放在腰畔的手隨著時間的流失越收越緊,恨不能此時就將她壓入自己的身子,融為一體。
感覺到他柔軟的舌在自己口內嬉戲挑逗,唐滿月漸漸有些暈眩起來,身子因漸起的情慾而微微顫抖。
不知不覺中,兩人相纏倒在乾草堆上。
這個男人確實俊美得過火,害她倒有些春心蕩漾無法克制了。
才想別開眼擺脫他的誘惑,冷不防的他突然撲壓了過來,將她再次壓倒在草堆上,又是一輪煽情的親吻與撫弄。
就在他忍無可忍欲扯下那礙事的裙裾之際,廟外陡地響起腳步聲讓他頭腦瞬間清醒,迅速的幫唐滿月穿戴整齊,然後整理自己散亂的衣襟。
幾乎是對方到達殿門的同時,他也將他和唐滿月打理完畢,只是雙腿間的慾望一時還無法乎息下去,只能皺眉隱忍。
這不速之客真讓人氣惱。
進來的是兩個獵戶打扮的路人,他們看到火堆旁的沐非塵兩人時,微微吃了一驚,似乎有些訝異在這深山古廟中會出現這樣兩個跟環境如此不搭軋的人。
唐滿月將臉埋在沐非塵的懷中,藉以消散自己身上的燥熱。如果剛剛他們再晚點出現,情況恐怕會更尷尬,她乾脆直接吊脖子算了。
她發洩性質的往某人大腿根處偷擰了下。
沐非塵嘴角微抽,俊面微低,以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道:「別翻臉不認帳,明明是你自己答應我的。」
擰,再擰,矢志非擰個花兒出來不可。
「停停停,再擰,我可要叫床了啊。」
唐滿月難以置信地抬頭看他。叫床?
沐非塵笑得猶如一隻老狐狸,朝著她邪惡地眨了下眼,「要不換你叫?」
被人激到的唐滿月惱羞成怒,不知打哪來的一股力氣一把將他推倒在地,卻忘了自己在他懷中,所以兩人一起倒了下去,姿勢狼狽又曖昧,讓同在大殿內避雨的兩個獵戶,馬上有志一同地將頭轉向敞開的殿門。
這場雨下得真大啊!
「你——」唐滿月捂著唇瞪著他。
沐非塵神色自若地扶她坐好,彷彿剛剛那個趁勢偷親她的人不是他,「小心一點,幸虧有我當墊背,要不然你會摔傷的。」
咬了咬牙,她忽地層顏一笑,「我餓了呢,怎麼辦?」外面下著大雨不是?看你出不出去找東西來給我吃。
他也笑了,劍眉一挑,轉向兩位獵戶,「兩位大哥,在下出錢買你們一隻山雞如何?」
於是,唐滿月不禁鬱悶。她怎麼就沒注意到兩個獵戶進來的時候,手裡是提著獵物的?
「因為你當時正躲在我懷裡害羞呢。」
「你——」這人連她心裡在想什麼都猜得到,真恐怖!
*** *** ***
有人居心不良!
放著平坦官道不走,偏偏帶著她穿梭在深山老林中。
跟他在山林中走了數日後,唐滿月終於忍不住開口了,「為什麼我們要一直在山裡轉?」雖然野味很可口,但也不能這樣天天吃啊。
「因為我想找一樣東西。」
即使沐非塵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但是唐滿月就是忍不住犯嘀咕,實在是因為這些日子以來他越來越不規矩,常常興致一起,就摟她飛身上樹,讓因懼高只能攀附著他的她毫無抗拒之力,任由著他佔盡便宜。
「是什麼?」
「千年何首烏。」
「找這個做什麼?」
「做交換。」
「換什麼?」
「獨缺。」
「嗯?」
他伸手從她頸上勾出那塊玉塊,揚眉道:「獨缺,具有辟邪驅毒之效,貼身佩帶,冬暖夏涼。」
「你從哪裡得來的?」她一直以為這是他自己的。
「南宮世家。」
唐滿月抿唇看著他,沒說話。
他笑了笑,勾起她一綹長髮把玩著,雲淡風輕地道:「要你,自然就要盡最大力量保證你跟在我身邊是安全的,為此付出再多代價也是值得的。」原本他是可以不必理會那南宮世家的,可是,前段日子因為躲避他們的糾纏,讓滿月出了事,他這才有所覺悟,為了兩個人的未來,他以往的行事風格勢必要有所改變。
與南宮家談判的結果就是,將獨缺送他沒問題,但他必須用千年何首烏來換,否則就免談。
本來小師妹那裡是有一株的,可惜當年丰神玉出事時被她用掉了,不得已,他只好四處打探消息,而這座千峰山內遍佈藥草,極有可能會有他要找的東西。
「把獨缺還給他們好了。」
「不行。」他一副「沒得商量」的嘴臉。
「為什麼?」
「你夏天怕熱,一直不肯讓我親近,戴這個就不用擔心了。」
唐滿月滿面羞紅,氣到說不出話來。
偏偏有人還一臉的理直氣壯,真是豈有此理。
看著她臉紅無言的模樣,他明知故問:「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厚臉皮。」
「是呀,我家滿月臉皮薄得像紙,動不動就臉紅,唉,這可怎麼辦呀,我現在只是親親摸摸你,你就紅得像煮熟的蝦米,要是真吃了你,你會不會血管爆裂?萬一洞房裡血流成河……想想也真恐怖。」
「沐——非——塵——」河東獅吼終於出現了,一出場就驚飛林中無數飛禽走獸,翅膀拍打聲跟乾枯枝葉被踐踏的沙沙聲不絕於耳。
沐非塵一臉嚴肅地看著她問道:「滿月,你真的沒有在少林寺掛過單?」
鳳目噴火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