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氣得牙癢癢的,從沒有看過這麼厚臉皮的女人!「你要去哪?我開車送你去。」這男人發瘋了,若一讓他開車,她很怕會鬧出人命。
他跨大步走上前,左手扣住她的手臂。
她瞪大雙眼看著他一臉陰森。「你想要幹什麼?」他直接以行動回答她——將右手伸進她的胸口,摸了摸那兩團柔軟,指尖穿進胸罩裡,在刷過小小蓓蕾的同時,也抓住了那串鑰匙。
她瞪大眼看著他那始終冷峻的眸色,感覺自己的心跳至少飆高到兩百下。「你……」他放開她,不發一語地轉身打開車門。
他的行為只讓她慌亂兩秒鐘,她隨即跑到副駕駛座旁,用力拉開了車門,在他發動車子的同時,跳上了他的車……俞宇潔緊跟著薛育淳,就怕情緒失控的他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但,她實在太不瞭解薛育淳了。
第2章(2)
一路上,薛育淳不但連一個紅燈都沒有闖,甚至連超車的舉動都沒有,平面道路的時速始終都維持在五十左右,就算上了高架最快也不過八十。
俞宇潔很訝異他鎮定的功力。一般人跟女友鬧翻了,情緒多多少少都會反應在開車上,沒想到他專注到連突然從安全島衝到快車道的野狗都能閃過。一路上,她識相地閉嘴,他也沒有跟她說話:好幾次她忍不住』
想開口說話,都被他那陰鬱的臉色嚇得將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剛剛他的手碰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好久沒有這種心悸的感覺了,這個男人不僅引爆了她的情感。更掀起了她那埋藏在心底的情慾。
他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到他住的地方。她依舊死皮賴臉的跟著他;跟著他走進超商,看著他買了兩瓶紅酒,再加快步伐跟著他爬上五層樓公寓的頂樓。總之,這件事她得負一半的責任;要不是她多事,或許陳詩涵不會說出這麼決絕的話。
「你都沒有事要做嗎?」他站在家門口,悶聲問道。
「有呀。」事實上,她下午還約了人要談募款的事。
「那你快走。」他拿出鑰匙,打開大門。
「我不放心你嘛!」她喘著氣,嬌滴滴的話語中多了撒嬌的意味。
結果,他並沒有阻止她的登堂入室。
她走進他家,大眼朝四周轉了轉,看得出來房子有一點年紀了,但整理得乾淨清爽。一點都不像是單身男人的狗窩。
看他從廚房走出來時,手裡的紅酒不但已經打開,還多了一隻酒杯,她趕緊替他把大門關上。
他在沙發坐下,替自己倒了一杯酒,暗紅的酒液,他就這麼一口飲盡。
她在另一張沙發坐下,並沒有阻止他喝酒,因為他的確需要發洩一下情緒。兩杯酒下肚,薛育淳這才幽幽開口,說起了關於他和陳詩涵之間……他這個從小在育幼院長大的孤兒,沒父沒母沒有手足兄弟,在這個無助的時候,沒有人可以讓他傾訴。
看著眼前這女人,一個全身充滿勾引味道的女人,他想他一定是心慌到昏了頭,才會將向來引以為傲的理智全都拋到腦後。在工作上,他算是個強人;在感情上,他卻脆弱得像是初嘗愛情滋味的少年,否則,他怎麼會對一個陌生女人喃喃說著心事?也許,就是因為陌生才沒有包袱,而沒有包袱才能夠暢所欲言,他想要暢所欲言,所以才藉由酒精說出心底的話。
他從兩年前說起,也不管俞宇潔有沒有在聽。
大學剛畢業的陳詩涵正準備進入全誠工作,當時的面試官正是他,結果毫無工作經驗的她成了他的助理,他被她認真的神情深深吸引。
陳詩涵有著一頭長直髮,外表文靜清秀,舉止投足間有著大家閨秀的氣質,是個會令男人都想接近、疼惜的女人。
但她的個性卻與外表截然不同:初出社會的她,沒有一般草莓族的脆弱,反而有著吃苦耐勞的個性與非常旺盛的上進心。
她白天工作,晚上還補習英文和日文;她不甘永遠只是一個助理,她對未來有著非常遠大的抱負。
天天和她相處,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看到她會心跳加速、說話會結巴,而她也總是含羞帶怯的紅著一張臉回應著他。
兩人曖昧了三個月之後,他終於在一次外出洽公時跟她告了白,問明她的心意。薛育淳將一杯紅酒灌入喉,回憶起和陳詩涵初相戀的日子,他的表情陶醉,眼神有些茫然。
「後來呢?」俞宇潔急問道,想想不對,她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想也知道她一定是答應了嘛。不過宇心怎麼說你沒有女朋友?既然詩涵和宇心都是你底下的人,沒道理宇心不知道你們在談戀愛呀。」他看著酒杯。「她的確答應和我交往,不過她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俞宇潔喝著自己從冰箱裡找到的果汁,沒有陪著他一塊喝酒。
「她不想讓公司裡的人知道我們在交往。」又是一口喝光杯裡的酒。
「哇,要是我有你這麼優的男朋友,我恨不得召告天下,讓別的女人不敢來跟我搶。」
「我就是欣賞詩涵這點……」他答應了,雖然動心談戀愛,但他這位業務部主管得以身作則,辦公室戀情還是盡量低調,否則一個處理不當,不但會害了她,也會害了自己。
但是在不被發現的範圍內,他還是會私心的多照顧詩涵一些。
他們的戀情隱瞞得很好,他載她上班,總是在離公司一站遠的站牌就放她下車;他送她回家,也是在離她家一站遠的站牌就讓她下車。
兩年來,大家對她在工作上有著極高的評價,再加上她那甜美的笑容、進退得宜的舉止、旺盛的企圖心,在副總經理助理秘書出缺之後,她便從他的助理高昇到了助理秘書的職位。
這兩個月,他外派到中民,無法天天和她一起上下班,頂多一周見面一次;加上中民因為要被合併,員工好幾次鬧罷工,害得他連假日都得鎮守在公司,更遑論可以接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