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久你就知道了。」她直瞪著他,語氣充滿恨意。
「哈……看你的眼神,好像那個人是我。」海域山冷冷一笑。
「大人,她可沒這個意思,請不要多想了。」費莫司龍凝住他的眼,「今天我是特地來見大人、給大人請安的,既已見到大人,我們也該回去了。」
說完,他便再次握住她的手,「我們走。」
「可是我……」她還沒動手殺海域山,不想就這麼離開。
「別再多說了,走吧!」在費莫司龍的堅持下,索琳琅沒轍地只好跟著離開,離去前仍不忘狠瞪海域山一眼。
走出兵部,她忍不住問:「你帶我來這兒,又帶我離開,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不是說沒見過海域山的真面目?所以我就帶你來看看他。」他對她扯開笑容,「怎麼樣?有沒有被他俊逸的外表給吸引了?」
「你怎麼這麼說?我想殺他都來不及了,還管他俊不俊?」她氣得漲紅了臉。
「生氣了?」他笑睨她,「我逗你的,等到可以行動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索琳琅鼓著腮,看著他走在前頭的背影,嘟著小嘴碎念道:「什麼嘛!我的行動為什麼要受制於他,而他對我究竟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呢?留下我的目的又是什麼?」
他定住腳步,回頭對她眨眨眼,「你又在喃喃自語什麼?」
『我想知道為何你要我聽你的,其實我們可以各自報仇。」
「讓你獨自去對付海域山是很危險的事,我這是為你著想。」他一把將她拉進懷裡,「救命恩人,懂了嗎?」
「我在你心裡,只是救命恩人嗎?」她瞳心輕閃。
「那你還希望是什麼?」他的眸光燦燦,直凝人她眼瞳深處,隨即將她拉到街角,出其不意地吻住她纖柔的小嘴,姿態既剽悍又霸氣,讓她心驚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開她。睇著她迷眩的眼,「這應該就是你所希望的吧?」
「你……」她倒抽口氣。「我們還是趕緊回府吧!」
索琳琅捂著唇,一臉羞臊地往前奔。
她不停自問,她究竟是怎麼了?怎麼可以任由他如此的對待,而她卻還深陷於此,真是丟死人了!
不,她不能再胡思亂想了,還是趕緊想辦法報仇才對。
第四章
仔細考慮兩天之後,索琳琅決心要離開都統府,為父報仇,她打探到海域山的住處,趁著今兒個夜裡行動。
一潛人海府,她便開始找著海域山的蹤影,本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給解決掉,哪知才沒多久,便驚動了府中護衛。
「你是誰?」幾名護衛將她團團包圍住。
「叫海域山出來。」她無畏地喊道。
「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大人名諱。」護衛拔起刀,群起攻之。索琳琅的武功本就不高,不多時已被他們逼到角落,「你們要殺就殺吧!反正已殺害我爹,又怎會差我一個!」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成全你——」
「住手!」海域山不知何時現身,朝他們走了過來,「怎麼可以如此對待貴客呢?姑娘,深夜來訪有何要事?」他還記得她。
「別假惺惺的,要殺就殺吧!」她將腦袋一偏。
「我為何要殺你?原來姑娘果真對我有敵意呀!」海域山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我能知道姑娘的芳名嗎?」
「索琳琅。」她瞪著他。
「姓索?」海域山眸心一緊,心緒翻湧,半晌才道:「姑娘,我並不認識你,不知你對我的怨恨從何而來?」
「難道你不認識索恩典?他本是江南寧波縣太爺,為人清廉正直,卻慘遭你的毒手。」她義憤填膺地說。
「索恩典?」這下他的臉色更沉,直觀察著她,「我從不曾去過寧波,不知姑娘如何認定我就是兇手?」
「還想狡辯嗎?我爹娘去世時,手裡抓著一條絲帶,上頭就繡著一個『海』字,我探查過,確定是你海域山之物。」她恨恨地握緊拳。
「可以告訴我,那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嗎?」
「五年前的夏天。」
「五年前?當時我和我爹在邊關作戰,根本不在寧波。倒是費莫司龍曾經去過那裡,你可有調查清楚?」他瞇起眸說道。
「不可能。」她直搖頭,「這一定是你的推托之詞,別以為你這麼說,就可以嫁禍給都統,況且,你也曾加害過他不是嗎?」
「是他千方百計要破壞我的名聲,讓我陷入他的詭計。」他奸佞一笑,「想問姑娘,你瞭解他嗎?」
「我……」索琳琅微愣,沒錯,她一點也不瞭解費莫司龍,不瞭解他的人,更不懂他的心。
「既然姑娘不能確定,我可以拿出證據證明我的清白。」他對手下使個眼色,「到明政堂將五年前的戰表拿來。」
「是。」不一會兒,手下將當年皇上所頒發的出戰表送到海域山手中,「這上面有我的名字,既是皇上所頒,我就不可能擅自離開戰場,不是嗎?」
「這……」天,她的腦子真的全亂了!
「今天我不怪姑娘擅闖我府中,就讓姑娘回去問個清楚,那時候的費莫司龍在哪兒?或許他是有計劃的接近你。」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聽他這麼說,索琳琅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夜已深,姑娘如想留下也行,我立刻命人備妥客房。」他看著她的眼神暗藏著不明的光影。
難道她就是他尋找多年的人?
「不了,我還是回去吧!」如果她還要調查費莫司龍,就必須回去都統府邸。
「既然姑娘這麼說,就依姑娘的意思了。」海域山喊道:「來人哪!送索姑娘出府。」
索琳琅看看他,蹙起眉,心亂如麻地走出海府,「怎麼辦?我真的該去問費莫司龍嗎?如果當真是他做的,又該怎麼辦?」
回頭再看看海府,她的心更沉了,最後她深吸口氣,快步回到都統府,直接來到費莫司龍的寢房外。
「都統,你醒醒……」她敲著門。費莫司龍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當聽清楚來人是誰時,他傭懶的說話:「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