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迷上野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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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美景,美女,圓翹的小肉臀,色彩斑斕的大頭蛇……嗯,蛇……沒什麼好怕的啊!大蛇?!

  來不及讓他反應,迷人的色彩如虹帶一落,迅速的捲住他全身,森冷的尖牙滴著涎液,凶狠的張大嘴朝他一嘶,濕滑的三叉舌舔上他的臉。

  他驚駭的不知該求救還是與它力拚,無法動彈的肢體纏上一圈圈「花籐」,沒法思考的大腦只剩一片真空。

  「我忘了告訴你叢林裡除了獅子、老虎會吃人外,可愛的樹蟒也偏愛紅肉!」可惜它不懂酒,再來一瓶紅酒更入味。

  她在笑,她居然笑得出來。「柔蘭,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請叫我伊諾雅,我不喜歡軟趴趴的名字。」雪柔蘭,雪柔蘭,聽來像一種保養品的名稱。

  一條「小」蟒而已,瞧他臉都發白了,大氣不敢喘一聲。

  「是,女王,你認識它吧?」別再靠近他,他不是美味的食物。

  「是滿熟的,它是這一帶最貪玩的『小』朋友。」伊諾雅故意強調它的體積並不大。

  一頭腹脹的白犀牛倒地呻吟,背上滿佈棘刺,由於它太過貪吃,以致不知誤食了何種植物而中毒,眼球翻白直噴氣,舌根出現黑色斑點。

  為了追查出毒源,不怕髒污的伊諾雅將手探進它肛門挖出尚未排出的排泄物,一一過濾檢查是何種物質導致,一次又一次地幫它清出腹中穢物。

  為了寫一本有關野生動物的書籍,她特意到開羅上了幾年獸醫學,再加上母親的緣故,她對植物的特性瞭若指掌,因此治癒了不少無法自救的凶狠動物。

  在這叢林裡就數她最瞭解叢林的生態環境,不需大費周章便找來解毒植物,以石敲碎再塞入百般抗拒的犀牛嘴裡。

  雖然不能立即見到成效,但慢慢會好轉恢復健康,只要持續再搗碎植物解毒數次,便可無礙的返回自己窩巢。

  現在她要做的一件事是拔除它背上的棘刺,若是任由它陷入肉裡不去理會,久而久之棘刺附近的皮膚會潰爛生蛆,它的體力也會愈來愈弱,成為其他肉食動物的攻擊對象。

  「小?!」她的認知未免太令人心驚。「你……你不會介意帶它到別處玩吧?」

  伊諾雅笑笑的摘下一朵巴掌大的小花吸取花蜜。「我很忙吶!恐怕不好妨礙你欣賞風景。」

  「柔……伊諾雅,我為我的袖手旁觀道歉,我非常樂意幫助……呼—小動物。」猛一被纏緊,戰政差點喘不過氣地大口呼吸。

  「不為難?」她真的不喜歡強人所難,即使他看來很有誠意地……

  求生。

  「一點也……不——」天呀!白天也有星星。

  不想傷他的樹蟒時松時緊地纏著它的「玩具」,似乎玩得不亦樂乎地纏來繞去,讓他壓縮的胸部噗出一口氣,整張臉由白轉紅。

  「妹妹,下來,不許玩了。」伊諾雅低斥一聲,「小」樹蟒不怎麼情願的吐吐舌信。

  妹妹,她居然叫一條巨蛇為妹妹,這是什麼世界呀?他的腰快斷了。

  「妹妹,你再不聽話試試,我要生氣喏!」還不夠你玩嗎?小淘氣。

  蟒身微微蠕動,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緩慢攀回樹上,一副不理人的捲成圓狀,扁平的蛇頭縮在最裡頭的中心點懶洋洋的。

  拚命喘氣的戰政跌坐在地上猛按胸口,一臉驚魂未定的提防頂上的蟒蛇再次纏上他,半爬半走的離開它所攀附的大樹下。

  「有沒有死裡逃生的感覺,恍若再世為人?」她取笑的給他一朵黑巴利亞蘭,甜甘的汁液有鎮定的作用。

  學她一樣吸食花蜜,他惡狠狠的瞪她一眼。「好一課叢林落難記,你存心的。」

  「有嗎?別冤枉好人,誰不知道叢林深處處處危機,很容易讓人消失。」尤其是來自文明的叢林過客。

  野生的世界沒有法則只有殘酷的殺戮,不能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否則會像無經驗的他淪為樹蟒腹中物,如果她未制止樹蟒的興致,等它玩累了還是會一口吞了他,留在腹內慢慢地消化一、兩個月。

  蟒有蟒性不似人類,沒有所謂的是非觀念,餓了覓食,飽了酣息,從不在乎「食物」來自何處。

  「少危言聳聽好不好,到目前為止我還沒遇到真正的危機。」除了那條「小」蟒。

  「你小看了叢林的威脅性,你不是沒遇到,而是它們藏在暗處你未發覺,動物的保護色比人還高明。」她在的因素佔大多數。

  它們敬畏她。

  伊諾雅匆地認真的神情讓戰政不得不重估他所處的環境。「你讓我覺得渺小。」

  世界何其大,而他是井底一隻蛙。

  「咯……你不要突然一本正經的嚇我,該做的工作還是得動手,我希望天黑之前能到達草原區。」她指指犀牛背上的刺。

  「你不能偶爾將我遺忘一次嗎?」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有些畏懼野性未減的病獸。

  「很難,我太仰慕你了。」她以他先前說過的話回送給他。

  這算不算是一種懲罰,雖然她的假話令人心動。「來吧!我認了,明年的今日記得上我墳頭捻把香。」

  「呵……你說得太嚴重了,不過是奄奄一息的小東西,它沒力氣咬你一口。」頂多戳他幾下。

  「小東西?」他不予置評。

  似乎每一種動物在她眼前都算小,那什麼才叫大,恐龍嗎?

  繞過她挖出的一坨糞便,沒有置身事外權利的戰政挑了他認為最安全的位置一站,照她的指示按住犀牛的前肢方便她拔刺。

  一根根手指長度的尖刺被拔出痛得它低嚎,即使力氣不足仍強瞪不已,好幾回差點踢中他胸口。

  人家說認真的女人最美。

  而她不管是不是認真,每分每秒都展露不一樣的美令他不能自己,渴望更親近她,擄獲她的野性美。

  不知是無心還是故意,白犀牛的掙扎讓他必須不時的移動位置才不致受傷,不知不覺兩人愈靠愈近,愈靠愈近,愈靠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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