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迷上野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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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盜獵的罪名雖重但還沒人因此被處死過,所以他們仗著法律漏洞繼續為非作歹,明白保護動物的人員不會直接射擊人。

  不過他們的行徑實在過份地叫人發火,當場剝下動物的皮炫耀,一刀切下陽鞭便往車後扔,不管被害動物是否已經氣絕。

  如此的氣焰真的很可恨,身為庫克拉族的勇士沒有人看得下去,就等族長一聲令下,非殺得他們再也不敢涉足肯亞。

  「要是伊諾雅看到她的朋友們幾乎死絕一空,肯定會傷心欲絕。」獅子路塔似乎也中了一槍,不過它的情形看來不算嚴重。

  活著的全都跑掉了,傷亡數目難以估算,叢林是它們唯一的庇護所。

  「希望她沒有聽見槍聲,真不想讓她目睹這幕慘烈。」她的感受向來比他們深刻,而且更直接。

  一道無聲的足音來到身後,沒人察覺何時多了位豹紋女子,哀肅之氣籠罩,直到天空飄下淚雨。

  「我也希望我沒有聽見槍聲,草原一如往常的平靜。」他們傷害了她的草原。

  「伊諾雅……」

  「啊!你來了。」

  「千萬別太衝動,心靜一靜。」

  「不要為它們抱不平,草原的生活本來殘酷,我們無力阻止這場活劫……」

  「誰說阻止不了,再怎麼殘酷也不該任意屠殺,誰賦予他們蔑視生命的權利!」握緊的拳頭充滿憤怒,是她該出面的時候。

  獵殺者不伯法律和政府,他們只怕伊諾雅,一名叢林之女。

  「傲慢的艾撒克,把你的槍借我。」她很久沒拿人練靶了。

  毫不猶豫的高大男子將槍遞給她,神情冷肅地抹去她眼角的淚,他是信賴她,同時也喜愛著她,一如他對這片土地的熱情。

  「不要傷心,不要難過,不要讓他們擊倒你,你是動物的保護者。」他下願她悲傷。

  淚是沙漠的玫瑰,又一瓣一瓣地掉落。「你還是傲慢得令人討厭。」

  艾撒克笑了,非常傲慢的微笑。

  伊諾雅舉起槍瞄準,在風聲中開了第一槍。

  濺血的詛咒隨風飄送,她沒有遲疑的開出第二槍、第三槍、第四槍……

  子彈不斷的填換,屬於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讓深色的草原更加艷麗,人與動物的血輝映出明日的朝陽,那麼炫麗奪目。

  她不殺人,她只是叢林的守護者,觸犯叢林法則者都該被驅離。

  從不自詡是女泰山,她不像電影中的主角那般英勇,獨力的保護動物不需要幫助,一聲傳呼便地動天搖的召喚動物往前相助。

  現實與電影不同,一顆子彈的殺傷力遠超過雷霆怒吼,她不會召來她的動物朋友們擋子彈,人與野獸的命同樣重要。

  雖然她有此能力。

  「帶領你的人把受傷的動物送到動物急救所,我去追他們。」務必要確定他們離開叢林,而且不敢再進入。

  艾撒克下放心的拉住伊諾雅的手。「等等,你一個人行嗎?」

  「別再惹人厭惡了,你忘了我有很多朋友。」在叢林裡,她是唯一的王者。

  是呀!她有很多朋友。「我有沒有說過我喜歡你?」

  想與她共度一生的那種喜歡。

  「救活我的朋友吧!傲慢的艾撒克。」他遲了一步,錯過的終將錯過。

  沒再多言,她以豹的姿態縱身一躍,循著盜獵者落荒而逃的軌跡追蹤。

  沒人比她更瞭解叢林的可怕,死去的動物靈必須獲得安息。

  第六章

  「哎喲!真是該死,沒想到那群保守到近乎迂腐的巡邏員居然會朝我們開槍,他們瘋了是不是?」

  草率的用搗碎的植物敷上傷口,一名膚色較淺的盜獵者一手扶著被子彈射穿的手掌,一面嚼著煙草嘟嚷出師不利,遇上狠角色。

  以往他們一行人出動都順順利利,沒什麼阻礙便能獵到所要的動物數目從容離開,沒有想到這次會遭遇伏擊,全都中槍無一人能避開。

  有的掌骨碎裂,有的腕關節被打碎,有的整隻手臂都廢了,雖然不敢喪命卻嚴重影響日後生計,少了開槍的手怎麼捕獲獵物。

  廣大的草原有著無限生機,野生的動物本就是無主之物人人可得,偏偏死要面子的政府受國際輿論壓力立法保護它們,害他們不能光明正大的射殺。

  什麼瀕臨絕種不得獵殺,數量稀少也要保護,物競天擇是自然界法規,動物本來就是讓人使用它一身可用之處,弱肉強食天經地義,人民都快活不下去還為一群畜生著想,他們的福利又在哪裡?

  之前到山巖地帶獵捻角山羊、巖羚羊時被不明物攻擊,臉上的疤還是當時留下的,損失了一把槍不說還跌斷了條腿,足足休養月餘才能下床行走。

  前陣子和友人入雨林捕捉紫蘭金剛鸚鵡、純毛猴、獅毛猴好賺錢,這些東亞地區的銷路最好,一隻的價格可讓一家子快活整個月。

  誰知一道形似豹子的影子晃過,眾珍貴的野生動物匆地逃逸無蹤,一棵樹無端的傾倒壓毀一輛吉普車。

  要不是他機靈跳得快,准和車子一樣被壓成肉泥,再也甭想大口嚼肉,大口飲酒,找酒吧女侍調情做愛,瘋狂一整夜。

  這幾年真是背呀!運氣糟到做什麼都不順,再不撈筆大的恐怕非餓死不可。

  「我看不是那群傢伙開的槍,他們雖然恨我們恨得牙癢癢的,可是礙於法令只敢示警式的對空鳴槍。」

  另一位有歐洲血統的男子朝地上吐口唾液,一副吊兒郎當的神態不在乎手臂上的傷口直冒血。

  反正血流久了自然會凝結,不必太在意,最重要的是如何取回他們的獵物,拱手讓人太可惜了。

  「我的想法和德斯亞相同,這的確不像他們的作風,槍法準得我這條手臂都麻了。」

  能不能用還是個問題。

  「別說你的手臂了,我的腿也中彈,不挖出子彈絕對撐不久,會報廢的。」一口嗆鼻的烈酒仰頸一灌,高鼻的南斯拉夫人取出小刀消毒,準備自行取出於彈。

  不過是挖塊肉而已,小事一樁,家常便……呼!飯。額頭直冒汗,他痛得嘴都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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