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他來了,是不是表示他還是很關心她呢?
「吃太少了,至少要再吃掉一半才行。」司徒狂眉頭緊蹙,坐在床沿望著她可憐兮兮的臉蛋,抿唇道「你要自己吃,還是要我親自餵你?」
「不用了。」李佑熙杏眼圓睜的猛搖頭,偷偷的吐吐色舌頭後,乖乖的張嘴吃粥。
她又不是小孩子,才不要人喂呢!那未免太丟臉了。
萬福在一旁差點沒笑出聲。
還是少爺出馬比較有效,不像她剛才哄了老半天,少夫人才吃掉將近一半的粥呢。
李佑熙偷視了司徒狂一眼,見他臉色雖然不悅,但他卻依然陪在她身邊,她心底一暖,胃口就比較好了。
「可以了嗎?」她乖乖的捧著碗讓他檢查,他點頭,萬福才把碗放到一旁。
「吃藥了。」萬福拿出水杯和藥遞給李佑熙。
她苦著小臉接過手。
其實她覺得自己的感冒已經好了,並不需要再吃藥,但是白管家不准她不吃,所以萬福也不敢防水。
「怎麼了?」司徒狂挑眉問。
「我覺得自己完全好了耶,我可以不要再吃藥了嗎?」一整個早上她都沒有任何症狀,應該是完全好了才對,其實她以前就很少生病,就算感冒了,也沒看過醫生,最後還是會自己痊癒,所以她覺得是他們太大驚小怪了。
「不行,你今天還是要吃要,等明天醫生確定你真的痊癒了,當然就不用再吃藥了。」司徒狂板著臉道。
換句話說,只要醫生沒宣佈她痊癒,她還是得乖乖吃藥嘍?
李佑熙垮著臉,吞下藥後,小臉皺成一團,猛灌開水,希望能藉此去除口中可怕的藥味。
司徒狂瞧她像個小孩子般排斥吃藥,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他命令萬福道「看家裡有沒有糖果或甜食,去拿一點過來。」
「好。」萬福雖然意外向來不愛吃甜食的少爺跟她要吃的,但還是跑去廚房,端了一盤康廚師親手做的手工餅乾出來。「少爺,家裡沒糖果,餅乾可以嗎?」
「可以。」司徒狂拿起一片餅乾,放在李佑熙的嘴巴前面。「張嘴。」
「咦?」李佑熙吃驚的看著他的舉動,不自覺地張嘴,然後他就把餅乾塞到她嘴巴裡了。
他不是自己想吃甜食,而是要給他吃的嗎?
司徒狂瞧她傻乎乎的模樣,唇角上揚,伸手頂著她下顎,把她嘴巴合起來。「要咀嚼,可別直接吞下去了。」
李佑熙因為他的舉動和笑容而雙頰一紅。
「好吃嗎?」司徒狂看著她呆呆的模樣,忍不住低笑一聲。
她趕緊咀嚼口中的餅乾,點頭道:「很好吃。」
怎麼辦?她呆呆的模樣超可愛的,要不是萬福還站在一旁,他可能就會吻她了。
李佑熙心中一甜。
原來他知道她怕吃藥,才會要她吃點甜食去掉口中的藥味。
司徒狂見她狀況好多了,才開口問「對了,為什麼你晚上睡覺都不睡在床上,而是睡在地板上?」
「你你、你怎麼知道?」李佑熙嚇得結結巴巴,沒想到他會知道她的小小秘密。
「我陪你睡了兩天,當然知道。」司徒狂揚眉。
李佑熙因他親口證實他們同床共枕過,雙頰更加紅潤。她避開司徒狂的視線,卻不小心和萬福曖昧的目光對各正著,使得她臉蛋更加嫣紅。
司徒狂轉過她的臉。「你還沒回答呢!」
「我可以不回答嗎?」李佑熙為難的咬著下唇。
這很難啟齒,因為她怕他會覺得她很像小孩子,居然還會挑床,喜歡睡硬床而不是柔軟的彈簧床。
「不行。」司徒狂強硬的否決。
李佑熙困窘的看向萬福,司徒狂立刻趕走萬福,然後她才吞吞吐吐地說:「因為睡太軟的床,我會睡不著,所以我才會睡在地板上。」
「就這樣?」司徒狂見他羞澀的點頭,鬆了口氣,輕拍了下她的頭。「你該早點講,我請白管家幫你換張床就行了。」
「其實不用換床沒關係,睡地板很涼、很舒服。」李佑熙不以為意的搖頭。
司徒狂揚起濃眉,正色道「不行,萬一你又著涼了怎麼辦?」
於是司徒狂立刻名利白管家,在今天之內就要幫李佑熙換張硬一點的床。
著涼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他不像要有個愛睡地板的妻子,因為他不希望自己以後也得睡在地板上,所以換床勢在必行。
第7章
洗完澡,李佑熙換上睡衣後,準備上床睡覺。
明明躺的床比以前堅硬許多,並不像之前的那張床柔軟得像棉花般,一坐床上就會陷下去,可是她躺在床上好半晌,還是睡不著。
李佑熙瞥了光滑的地板一眼,其實她真的比較愛睡地板耶!地板好涼爽喔,但是萬一被司徒狂知道了,他恐怕回不高興吧?於是她還是強迫自己乖乖的躺在床上,不准溜下床。
突然間,門口傳來敲門聲,她半坐起身道:「請進。」
司徒狂推開門走進來,見她坐上床上,他特別看了她的床鋪一眼。
「這張床睡得還習慣嗎?」
「呃……大概吧!」她還沒睡著,所以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睡不習慣。
「你怎麼還不睡呢?」
「我睡不著。」李佑熙吐吐舌。「大概是前幾天睡得太多了,所以現在根本沒什麼睡意。」
「不行,你身體才剛好一點,多少也要睡一下。」司徒狂盯著她乖乖躺在床上。「閉起眼睛睡覺。」
李佑熙聽話的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
過了好一會兒,她忍不住張開水眸瞅著他,小聲地說:「你在一旁看著我,我會睡不著。」
「前兩天我在你房間,你還不是睡得很熟?」司徒狂濃眉一揚。
「那時我燒得迷迷糊糊,全部記得了。」她雙頰微紅的垂下眼。
司徒狂坐在床沿,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真的全部都不記得了嗎?包括……我吻你嗎?」
「咦?!」李佑熙驚異的抬眸。
騙人!司徒狂有吻她的話,她怎麼可能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