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做。」做勞動服務她沒有任何怨言,唯一讓她不爽的是宮軒聖。
她走出學生會室,拿來掃把、拖把及水桶,開始打掃。
「虐待小學妹,不像你會做的事喔,我一直以為你很憐香惜玉的。」邢博鈞忍不住對羽欣吹了聲口哨。
「呵,是嗎?我可不記得我做過什麼憐香惜玉的事了……」宮軒聖不置可否地笑了下。「做你的事吧!」
第三章
要死了,等羽欣把宮軒聖交代的事情全都做完時,她真的覺得自己快死了,她全身痛光光!看起來很乾淨的地方,但為了要達到宮軒聖說的「一塵不染」高標準,真的也是會把人給累死。
她手中還拿著宮軒聖蓋好章的銷過單,坐在走廊的樓梯下,就開始打著盹。
宮軒聖走出學生會室,看到的就是這種情形,她輕輕靠著牆就開始打著盹、閉上眼熟睡著,連他走到身旁,她都沒察覺,可見她早真的累了。
細看著羽欣,宮軒聖發現她睡著時更是嬌美,像不沾凡塵的天使一樣,與她看到他時那種殺氣騰騰的表情真的是判若兩人。現在想想,他還真沒見過她對自己露出笑容。
有,她剛才在學生會室時,她有笑,可是那是對邢博鈞笑,不是對他。
他發現,羽欣可以對所有人笑,但是對他卻老闆起一張臉,彷彿他欠她錢一般。他真的這麼惹她討厭嗎?還是自己給她的第一印象太糟,所以她才會吝惜對他一笑。
他真心希望她的笑靨有一天是因為他,而不是為著別人。
傍晚的風徐徐吹來,流了滿身汗的羽欣感覺到有些冷,她瑟縮了下。宮軒聖發現了,便走進學生會室裡拿自己的制服外套,體貼地幫她披上。
「如果有一天你能對我笑,那將是全世界最美的笑容。」他貼近她耳畔輕聲說,貪戀地多看了她幾眼後,走入學生會室。
在宮軒聖離開之後,羽欣睜開了眼,其實坐在階梯上不怎麼好睡,所以當宮軒聖走到她身旁時,她就醒了,只是懶得張開眼看宮軒聖這個討厭鬼。
正當她好奇他又想做什麼時,他竟然拿了外套幫她披上,讓她覺得「怪怪」、「毛毛」的,而且他又說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如果有一天你能對我笑,那將是全世界最美的笑容。」
笑話,神經病,她會對乞討的乞丐笑,會對流鼻涕、流口水的小朋友笑,會對路邊的野狗笑,就是絕對不會對他笑。
在他這麼惡意整她之後,他們兩人簡直與仇人劃上等號了。
沒多花心思去猜想宮軒聖對她說那些話的意圖,畢竟那不符合她大剌剌的個性。
拉下了披在她身上繡有他姓名的制服外套,她聞到這件衣服上還留有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道。
該將他的外套拿去還給他嗎?理論上是該如此做沒錯,畢竟那是他好心幫她披上的,但懷著對宮軒聖一肚子的不爽,她可沒打算回報以禮!
她拿著外套,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走回自己的教室,行經一間空教室時,看到一名體態豐腴的學姊趴在桌上熟睡。
羽欣皺了下眉頭,偏頭想了一下,將手中拿著的外套披在學姊的身上,然後露出個奸詐的笑容。
小小惡作劇、報復一下,無傷大雅嘛!她竊笑,踩著輕快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教室裡。
「軒聖,有個學妹找你,說要拿外套來還給你。」宮軒聖的同學對他說道。
原本和同學在哈啦的宮軒聖一聽到學妹來還外套,直覺就認為是羽欣拿來的,畢竟他昨日親手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他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還以為她那麼厭惡他,八成會順手把外套丟入垃圾桶裡,沒想到她會拿回來還給他!
他立刻從椅子上起身,大步走向走廊,這一看,他怔愣了幾秒鐘,隨後眸光轉冷。
來的學妹沒有一頭又長又直的秀髮,反倒是燙了個米粉頭,而且身高還比羽欣高了許多,體重可能是羽欣的乘以二。
「學長,感謝你在我睡覺時幫我蓋上外套!」小豬妹眨了眨瞇瞇眼,露出甜甜的笑容。
「……」宮軒聖膛目結舌。
「那時我還不知道外套是誰的呢!還好我同學告訴我上面有繡了你的名字……當我看到名字時,我真是受寵若驚啊!宮學長,這一切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我們兩個相遇,可是我卻在睡覺,錯過了那一段……還在你的衣服上流口水,不過你一定不介意對不對?」
小豬妹萬般嬌羞地將外套遞給宮軒聖,然後小胖手則是不停絞著衣服,「我告訴同學這件事,她們都很羨慕我喔,學長啊,你是不是喜歡我很久了啊?」很顯然,小豬妹陷入自己的世界裡。
宮軒聖抿著唇,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貝羽欣竟然討厭他到這種地步,竟將他的外套送給別人。
一旁幾個好事的同學已經開始吹口哨起哄,他冷厲地看他們一眼,他們立刻識相地縮回教室去。
「真是謝謝你,特地把我的外套拿回來還給我,它已經失蹤好幾天了,我今天早上還在想如果再找不到,就訣定買新的。」宮軒聖咬牙說著,低沈的嗓音隱約透露出他的憤怒。
「啊?學長你的外套是不見了啊,不是你把它蓋在我身上的嗎?」小豬妹失望極了。
「對。」宮軒聖露出敷衍的笑容,雙眸染上一層寒霜。
「還是很感謝你把我的外套送回來。」他不耐煩地再說一遍,轉身就想走回教室裡,可卻被小豬妹給喚住了。
「學長,等一下、等一下,這一定是命中注定,命運注定我們要因為這一件外套相逢、注定你因此注意到我、注定這是一場美麗的邂逅……」多浪漫、多感人啊,小豬妹還流下了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
「學妹,上課鐘響了,快點回去上課,免得遲到。」他打發掉小豬妹,頭也不回地走入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