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抹情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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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唯有以強大的力量對抗,再配合適時的放任,才有機會得到窩心的信任。

  \"唉,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太糊塗了。\"平白浪費了十幾年時光去扮上帝。

  光著身子走到衣櫥,不意踩到金邊眼鏡,他彎下腰抬起,輕輕的一甩,毫不可惜地拋向垃圾桶。

  他就是他,不再是一個自創的影子。

  絕對的狂狷、絕對的霸情,鏡中的地眼神凌厲,渾身散發危險的吸引力,準備狩獵她甜美的處女血液。

  他邪惡地舔舔後,露出魅惑的笑。

  那朵小白花呵!

  ☆ ☆ ☆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白家夫妻悠閒的喝著養生茶,他們已經用完傭人準備的西式早餐,有些不解地頻頻往樓梯口望去。

  小倆口真愛磨蹭,他們已經完全放緩步調去配合,甚至打了電話去請半天假,只為兒女的終身大事忙,略盡棉薄之力,可他們還遲遲不現身。

  \"這兩個孩子太不像話,讓咱們兩個長輩乾耗著。\"白耘生望著牆上的鐘。

  \"虧你一大把年紀還沉不住氣,想抱孫子就有耐心點,也許他們正在努力呢!\"身邊好久沒有嬰兒啼鬧聲,怪寂寞的。

  不管事業成功與否,人到了一定年齡,兒女已屆適婚期,總想著兒孫繞膝的天倫圖,鮮有例外。

  何嫻芝在外是呼風喚雨的廣告界強人,回到家仍是位傳統母親,巴望著兒女有個好歸宿,平平安安,無憂無慮地一代接一代,了卻心頭事。

  \"你喔!一張嘴沒遮攔,給外人聽了倒笑話我們為老不尊。\"白耘生點點她的頭。兒孫自有兒孫福,老話一句。

  \"要打官腔隨你,公正嚴明的牌子掛在你身上是相得益彰。\"

  他呵呵的大笑,\"老婆,你言重了。\"

  \"我哪重了,三十年來維持標準體格,反倒你多了個啤酒肚。\"何嫻芝優雅的攏攏發。

  兩夫妻雖都五十出頭,可是駐顏有術,注重養生保健,看起來像是三、四十歲的中年夫妻。

  丈夫風度翩翩、溫文儒雅,成熟男人的表徵每每吸引不少花兒竟相投杯送抱,若是定力差點,他的兒子就不止一個,到處有小公館敞門相待,享不盡艷福。

  而妻子妖媚高雅,風姿綽約,皮膚細得吹彈可破,連一條小細紋都不忍出現,破壞完美的肌色,和女兒走在一起像她大姐,不時引來狂蜂浪蝶的追逐。

  他們夫妻情堅,彼此信任,婚姻品質才保持十數年不變,如同初識般甜蜜。

  \"可你還是愛死我了。\"白耘生摸摸有點肥肉的腹部,心想該做做運動。

  \"現在換誰不老實,小心你的法官形象破滅,少女芳心拾不完整。\"那些女人喔!老男人也搶著要。

  她偶爾吃吃小醋在所難免,誰叫自己嫁了個出色老公。

  白耘生萬分得意的握起妻子的手。\"野花野草再美再香,也勝不過你的小指一根。\"

  \"說了十幾年甜言蜜語還不膩呀!可以出本書了。\"不過女人就是愛聽,何嫻芝的笑甜到心坎裡。

  \"對你永遠不嫌膩,來生仍要膩著你;\"他的深情始終如一

  \"老夫老妻不害躁。\"她瞠笑地拍了他一下。

  \"我的熱情可不輸年輕人,乾脆咱們上樓溫存會,換他們嘗嘗等人的滋味。\"白耘生有些較勁的意味。

  何嫻芝斜睇了他一眼。\"少肉麻了,我比較擔心女兒,她太單純了。\"

  \"杞人憂天,被自個兒子吃了有何不放心,向倫的人品會比外面的瘋狗差嗎?\"他老王賣瓜贊瓜甜。

  \"你的狐狸兒子完全承繼你的狡猾,扮豬吃老虎。\"她那雙閱人無數的眼可精了。

  \"有什麼關係,他們早該是一對,誰吃誰又何妨?\"也拖太久了。

  \"這倒是。\"

  他們談論著兒女的事,不時仰首偷看樓上動靜,兩顆心老是定不下,直差沒衝上樓揪他們開三堂會審。

  終於,一雙男人黑亮的皮鞋躍入兩老眼中,隨後是遲疑不穩的白色涼鞋。

  \"你們倒是肯出面目首了,我當是畏罪潛逃呢!\"法官三句不離本業,白耘生用的是法律術語。

  白向倫習慣性的抬手想推推鏡片,落空後才想起他不再偽裝,同時更邪佞地握緊白茉莉冰冷的小手,帶著犀利的目光迎上兩老的審視。

  他可是費了一番工夫才把這隻小鴕鳥挖下樓,差點如父親所言,被她\"畏罪潛逃\"。

  要不是地及時推開門抓住,此刻的她已借繩梯\"逍遙法外\"。

  \"爸、媽,早安,今天天氣不錯。\"他將佳人護在身旁,在父母前落坐。

  \"嗯哼!是不錯,很適合做壞事。\"總算恢復本性,拿掉丑斃的眼鏡。

  白耘生的一句話讓白茉莉心虛的低下頭,慚愧得不敢見人。

  \"爸,你忘了法官槌,不夠威嚴,犯人是不會認罪的。\"白向倫絲毫不見悔意。

  他眉一豎,\"公理自在人心,有沒有法槌一樣可以判你罪,你敢推諉?\"

  \"大人英明,小的豈敢。\"促狹的眨眨眼,白向倫如老僧人定。

  \"你可認罪?\'\"

  \"抓賊在贓,抓奸在床,我無話可說。\"他一臉無所謂地吩咐傭人端兩份早餐過來。

  難聽,哪來的姦情。\"既然你無話可說,本庭判你有罪

  \"等一下!爸。\"忸忸怩怩的白茉莉笨拙地絞絞手指。

  \"茉莉,不許絞指頭。\"白向倫不愛她一緊張就絞指頭的毛病,以大掌包住她的柔荑。

  她吶吶的開口,\"人……人家習慣了嘛!\"積習難改。

  \"壞習慣。\"他眼神凌厲的咬她手指頭。

  哎!好痛。\"人家下次不敢了。\"

  \"希望如此,否則……\"

  她頭搖得像波浪鼓,表示不再犯。

  白耘生和何嫻芝詫異的相互一望,疑問留在彼此眼底,一夜之間的變化也未免太離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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