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能空想而已,她們都是高不可攀的人物,只供人仰望。
\"三位美人笑得開懷,不介意我來破壞氣氛吧?\"
笑聲驀然打住,她們一致地轉頭,繼而瞪大動人的雙眸一呼————
\"白大哥!?\"
\"太好了,原來你們還認識我,我的新造型沒嚇著你們吧?\"白向倫笑得很段。
\"哇拷!他看起來好邪氣,這個人真是白面斯文桑白向倫嗎?\"詭異透項,金玫瑰半瞇著眼嘲弄。
\"我從不曉得白大哥有一雙電光眼,好漂亮。\"男人長這雙眼才真是缺點。霜香薊在心裡補了一句。
\"香香,你看錯了,那叫桃花眼,非常墮落的那一種。\"黎紫苑回以更虛偽的笑容。
終於打出原形,回復狼形。
金玫瑰笑不可遏地指指他,\"你們都說錯了,那是媚眼,專門勾引良家婦女的壞痞子。\"
良家婦女!?
她們三人心有慼慼焉,良家婦女不就是小紅帽白茉莉?
唯獨遭嘲笑的白向倫黑著一張俊臉,平白被三個女人抹黑,他那是斜眼耶。
認識太久就是有這點缺陷,嚇不了人。
\"各位美女批評完了,可以出借紫苑幾分鐘聊個天嗎?\"他還真兇不起來。
要不得的習慣,他已經習慣對她們慈言善目,一時間竟扭轉不回正軌,只能唬唬膽小的茉莉。
\"不行,紫苑是我大哥的。\"手足情深的霍香薊立刻有危機意識。
\"放心,我有茉莉。\"對她\"護盤\"的舉動,他不禁為之失笑。
\"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的白大哥我是絕對相信,可是現在……你不太像君子。\"危險性十足。
唉!摘木瓜被椰子砸到。白向倫欲哭無淚。
\"對呀!香香,你要多提防,最近變態的人偏向高學歷、高收人的知識份子,他的話信不得。\"
加入金玫瑰的口水,這鍋湯頭是清不了了,愈來愈混濁,叫人哭笑不得。
黎紫苑單手環胸。\"玫瑰、香香,你們該去拍下一場了。\"
慈禧太后下了懿旨,兩人縱有百般不願也不得不聽從;因為她一直是五人的\"頭頭\",她們只好以眼神懷疑白向倫的誠心,走向拍攝現場。
機器聲隨之開動,一切顯得不真實。
天上的白雲染上晨曦金光,一天開始了。
☆ ☆ ☆
\"白大哥,我該先向你說聲恭喜。\"
海浪的潮聲與鷗鳥的低鳴聲此起彼落,沙灘上留下兩排長長的足跡。
在外人眼中,這是一對男俊女美的金童玉女,在浪漫的海邊攜手同行,隨著微涼的海風互訴表情,含情脈脈地共譜一段情史。
其實不然。
他們各懷鬼胎,相距有半尺遠,臉上的表情是一片肅寒,彷彿肩上壓著千個重石,每走一步路都相當艱辛。
風是沉冷的,人是清冷的。
白向倫打破沉默,\"我聽不出話語中的祝福,我覺得你在諷刺。\"
黎紫苑踢著沙,看著潮水慢慢吞噬沙灘。\"你會錯意了,我是恭喜你終於做回自己。\"
\"你不當律師可惜了,那雙洞悉人心的利眼足以讓你揚名立萬。\"他始終瞞不了她。
\"白大哥,我認識你有十四年了吧!我的直覺一向很靈,\"她可以第一眼就看穿人的本質。
\"噢!那你猜猜我來做什麼?\"他倒有興趣聽聽她的直覺。
她斜睨他絕佳的面相,緩緩道:\"我是茉莉最好的朋友,我不會告訴你那件事的前因後果,這是背叛。\"
白向倫心中暗驚但仍不動聲色,\"你是指哪件事?\"
\"明眼人不說暗話,請記住和你對談的人是我,一個能在短短十年內創造企業奇跡的人絕不是笨蛋。\"
商場上的小把戲她見多了,玩得不夠精早垮台了,還能獨領風騷嗎?
他的試探太小兒科。
\"如果說我已經知曉呢?\"
黎紫苑戲謅的望著他。\"既然知曉就不用我重複一遍,大家放在心裡發酵生菌。\"
\"紫苑————\"白向倫惡狠狠的瞪向她。
\"別當我是小白兔,白大哥。\"成功是踩著別人的失敗得來的,她已被恨到麻木,無所謂了。
他的眼神雙向遠方。\"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唯有抽離神智,他才不會有殺人慾望。
\"一個男人。\"
\"名字?\"
\"白大哥……\"黎紫苑歎了口氣。\"這麼說吧!他已經遭到報應。\"
\"名字。\"
她微倔地跺腳。\"你真固執。\"
白向倫仍然堅持,\"名字。\"
她惱了。\"有時間去找死人的碴,何不用心去趕走茉莉心中的魔?\"
\"你以為我這麼執著要找出名字是為什麼,那個人就是她心中的魔障。魔障不清,她永遠也成不了完整的女人,鎮日活在渾渾噩噩的恐懼中,擔心下一個關心她的男人是不是企圖想侵犯她,她始終得不到真正的快樂。\"
白向倫激動地揮舞著拳頭,一句句的吶喊聲吼出他心底的憤怒和寒心,震撼欲署身事外的黎紫苑。
是的,那個魔障一直存於茉莉不肯放開的心靈,每每一起風吹草動就竄得人心惶惶,難怪她和十年前一樣依賴,不願走出那片黑霧。
也許是該在傷處剖一刀,像狠心的母鷹把幼鷹往懸崖推,助其展翅凌空。
這麼一想,黎紫苑決定鬆口,\"是她的……父親。\"
\"你剛說什麼!?\"\"白向倫猛然抓牢她的雙臂。
她冷冷地沉住氣,\"魔障是她父親,從她八、九歲開始,一直到十七歲那年。\"
\"怎麼會……怎麼會是……\"他震驚地鬆開手,蹣跚的退了兩步。
\"本來我只是懷疑,國中那三年她常在夢吃中大喊爸爸不要,然後嚇得嚎啕大哭,我們怎麼哄都哄不停,整夜不睡地陪她她才肯入睡。\"
\"後來她父親逝世那日,她衣衫不整地投向我哭訴,答案有了肯定的明確性,解了我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