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錯在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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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你……」她走上前,看到他一臉醉醺醺的,忙將他扶起。

  任飛翔努力撐開眼,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倏地將她拉下。

  她被他一扯,驚呼著摔入了他的懷裡。

  「想不到抱住你還挺溫暖的……」他抱住她取暖。

  「你放手!」他身上的酒味及獨特的男人氣息把她醺得臉都紅了,她討厭他這副痞子般的模樣,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妓女,任他取索……

  「你不是答應過任我處置的嗎?怎麼連這小小的擁抱也受不了?」他笑著,乾脆將她抱得更緊。

  她想掙扎,但是卻被他的話堵住,認命地放棄掙扎。

  在他眼裡,她算什麼呢?她的認命讓他莫名地生氣,將她身子扳正面對著他。「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現在應該取悅我,不是像個死人般僵硬!」

  明亮雙眸迎上他憤怒的目光,奇怪地她心裡竟沒有絲毫害怕,反而平靜地道:「對呀,我倒忘了自己是你的玩物,對不起……」

  她木然地在他面前脫下上衣,然後生硬地擁著他,輕輕地說:「我應該要這樣嗎……」

  他怔怔地看著她含著淚強迫自己順從他,整個心倏地揪緊,他以憤怒壓抑著內心的強烈不忍,狠狠推開她奚落道:「你真是淫蕩,瞧你的這副德性,跟一個妓女有什麼分別!」

  她的心在淌血,淒涼地一笑,輕拍著自己的腦袋。「我又忘了,你喜歡看別人求你的樣子,我想到了。」

  她退後幾步,在他的驚訝下跪在他跟前,磕下頭去。

  她已經什麼都不是了,還要顧那無聊的尊嚴幹嘛,就讓他羞辱個夠吧……「你在幹什麼?!」他又驚又怒地看著她自我糟蹋,一把將她拉起。

  「你不是想看我在你面前苦苦哀求嗎?我現在就照做,不要緊的,我只是你的玩物,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就像一個失去生命的布娃娃,將他推開,重新跪下。

  「范心揚!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他憤怒又心疼地看著她對自己磕頭,咬牙切齒地問。

  她只是笑得恍惚,回答道:「我哪敢,我只求你放了媽媽及樂樂,你愛看我跪下求你不是嗎?我這樣做不知道你還滿意嗎?」她每問一句就磕一下頭,淚水也跟著滑落,他看著她滴落在地上的淚水,雙拳收緊。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她的一字一句和每一下磕頭,都讓他的心彷彿被撕裂般疼痛,他忍不住大吼道:「范心揚,別這樣!」

  「你不喜歡我這樣嗎?那我現在該怎麼做,才能滿足你的要求?」她平靜地說著,眼裡完全失去生命力。

  她的話讓他的理智徹底崩潰,他衝上前一把緊緊攬住她。「別再說了!別再說了……」

  她的話和她的舉動,竟讓他的心痛得無法呼吸,她一臉的淒慘蒼白更讓他的心隱隱刺痛著。他忍不住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珠,那一顆顆的淚珠擊破了他辛辛苦苦壓抑著的情感,那股早已在心底蠢動的愛情,毅然衝破了仇恨的枷鎖,席捲他全身。

  他攫著她掙扎的雙手,將她抱進懷裡,沙啞著嗓子道:「我不要你求我,我不要見到你痛苦,別這樣折磨你自己,也別這樣折磨我了……」

  天知道他這幾天來,一直在仇恨與愛情之間掙扎著。就在他看著范家的人痛苦的同時,他才霍地覺醒這一切不是他要的。他要為爸媽討回一個公道,可是卻矛盾地愛上她。他好想放下一切好好愛著她,卻無法忘記爸媽是怎麼慘死的……為什麼他會愛上她……

  他話裡的沉痛讓她微怔,他卻不讓她開口,低頭封住了她的紅唇。他溫柔地吻著她,將她壓倒在地。她被他撩得心都亂了,明知道不該再沉淪的,她還是迎合著他的動作,讓他帶引著自己共赴巫山……

  良久,當彼此的需求都滿足以後,他輕摟著她,汲取著她身上迷人的馨香。

  他的愛撫及熱吻讓她迷醉地躺在他懷裡,她迷茫地靠在他溫暖的胸膛,聽著他強烈的心跳,有一瞬間的錯覺,以為他還是愛著她的……可是錯覺終歸是錯覺,她應該醒了,再沉淪下去,她只會活得更痛苦。

  她輕輕推開他,面無表情地說:「你這樣抱住我,只會讓我覺得你還愛我。」

  他一愣,理智重新歸位,剛才他又做了什麼?該死!他惱怒地低咒一聲,諷刺地說:「你還真是毫無長進呀,抱你也算是愛嗎?你想太多了。」

  「呵,是我糊塗了。你恨我,就像我恨你一樣。」她低頭嘲笑著自己。

  她只是他的玩物,剛才她只不過是在盡一個玩物的責任,取悅主人……「你清楚就好。」他一句話便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站起身,他強壓著心頭的抽痛,冷笑著走進睡房,把門關上。

  范心揚顫抖著手把衣服穿好,望向前方,淚水直流。她緊閉著雙眼,不停地說服自己。「他從來沒愛過你,你也別再愛他,別再愛上他了……」

  ***

  週末,任飛翔來到父母的墓前,靜靜地獻上鮮花。

  「爸,媽,請你們告訴我,我該不該接受心心呢?」困擾著他的問題,終於問出口了,但是四周傳來的只是寂靜。

  他能期待得到答案嗎?他無奈地歎息,轉身,卻剛好迎上一抹熟悉的身影。

  「范心揚?!」她怎麼會在這裡?什麼時候出現的?范心揚向他身後的墓碑瞧了一眼,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我沒有跟蹤你。」她澄清著,怕他又誤會自己,這才說道:「我知道今天是伯父的忌日,所以才會來這裡祭拜的。」

  他凝視著她,好半晌他才深吸一口氣,從她身邊走過。

  「你去哪裡?」她今天老是有一種直覺,他可能會出事。

  看到她眉宇間的擔心,他輕笑著。「你在擔心我啊?」迎上他譏諷的目光,她不自然地搖頭,強作漠然地道:「我為什麼要關心你?我和你之間應該沒這個必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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