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習慣了嗎?當然不是。
他是故意的,會常常梳攏她的頭髮,逗她,鬧她,目的就只有一個——
他要她愛上他,愛得可以為他死,而無憾,無怨,無悔。
這樣,東方家的罪孽就會減輕一些,麻煩也會少一點。
不過到目前為止,她在愛情方面卻不開竅,明明對他動了心,卻未醒悟察覺。
嘖,反應遲鈍的笨丫頭,也許,他得用另一種方式催化她的感情才行。
在心裡嘀咕著,他順手捏了捏她肉肉的臉頰。
她反射地打掉打擾她睡眠的手,翻身還想繼續睡,他眉心蹙了蹙,用力拍打她的臉頰。「喂,慕賢,起來!你全身髒透了!」
「啊……好痛……」趙慕賢痛得睜開惺忪睡眼。
「起來,去洗個澡。」他板著俊臉。
「洗澡?」她揉著酸澀的眼睛坐起身,意識混沌,搞不清此刻是什麼時間。
「對,去洗乾淨了再睡,快點。」他說著強拉她下床。
「啊啊……我的腳……痛……」她右腳一下地,就痛得坐倒。
他一驚,蹲下身抓起她的右腳,經過她一夜的操磨,原本扭傷的右腳踝腫得更厲害了。
「好痛啊……」她哀號。
「之前不是說不痛嗎?還一直跑。」他譏諷道。
疼痛把她的睡蟲趕走了大半,她稍微清醒了,見他握著自己的腳踝,隨即縮回,驚愕地鼓著臉頰瞪他。「等等,你……你在我房間幹什麼?」
「當然是送你回來啊!你剛才睡死了,我不得不抱你上樓。」
「你……你抱我上來?」她驚呼,直覺地檢查自己的衣服是否完整。
「幹嘛?你這一臉警戒是什麼意思?怕我侵犯你嗎?你以為你這副糟糕的樣子還引得起男人的興趣?」他挑眉冷笑。
她臉一紅,急道:「我……我又沒說什麼……」
「放心,不會有男人敢碰你的,因為必須是處女,才能把美人瓷補得完美無瑕,所以,你在死之前安全得很,不用窮操心了。」他嘲弄地盯著她。
「必須……是處女?」她愣了愣。對了,上次東方傾國也提到,只有處女才能燒瓷。那麼,只要她不是處女……
她眼睛骨碌碌地轉著,若有所思。
乾脆找個男人上床,好救自己一命……
「喂喂,你在想什麼?」他一眼就看穿她的意圖。
「沒什麼。」
「你想找個男人胡搞毀了貞操嗎?真可笑,你以為你還有機會接觸男人?」他雙手環抱在胸前譏笑。
「誰說沒機會?我可以去隨便找一個你家的司機或是園丁僕人。」她隨口道。
「你敢?」他的笑容倏地消失,變得冷肅。
奇了,他幹嘛變臉啊?她不爽地又道:「我為什麼不敢?除非你二十四小時盯死我,不然我有的是機會。」
「那我就盯你二十四小時。」他冷哼。她想和其它男人胡搞,十輩子都別想。
「你……」她本想再反擊,可一對上他冷熠如寶石的眼瞳,突然心中一動。
等等,她何必找別人呢?眼前就有一個「男人」啊!而且還是個不得了的帥哥。
只要她想辦法誘惑東方風華……嗯,雖然有點丟臉,成功率也不高,不過,為了逃過死劫,她說什麼都得試試,最重要的是,如果她能成功勾引他,她並不在意自己的第一次是給了他……
瞧她眼神不正,他瞇起俊眸,暗暗好笑。
「慕賢,你該不會在打我的主意吧?」
她臉頰燒紅,坦承不諱。「對,不行嗎?」
「就憑你這個模樣,你以為你能打動我嗎?」他忍住笑,輕蔑地問。
「你覺得我沒有勝算,是吧?」她有點氣餒,也有點氣悶。
「對,一丁點都沒有。」他譏哼一聲。
他的小覷把她惹得火大,她賭著氣,二話不說,開始脫衣服。
T恤,牛仔褲……
他眉一挑,沒想到她來真的,心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很快的,她脫得只剩胸罩和內褲,但在他揶揄的目光下,卻不敢再脫下去。
「怎麼了?為什麼停下來?繼續啊!」他瞇起眼,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這男人眼裡沒有火苗,更沒有悸動,活像把她當成了小丑。
「好……好好像沒什麼看頭……算了吧。」她突然覺得好羞,懊惱地撿起地上的衣服,轉身衝向浴室,但她忘了她的腳傷,跨一步就痛得打跌,蜷住身子抱住腳踝悶哼。
「噢Shit!痛死了……我的腳……」
唉!簡直是個活寶!
他嘴角不停抽動,胸腔裡一股笑氣鼓蕩,但又不便笑出聲,忍得好辛苦。
「你到底是在幹什麼啊?」走過去,他伸手要扶她,但她卻像烏龜似的拱著背跪著,埋頭不動。「慕賢?」
「你心裡一定在恥笑我,對吧?」她悶聲問。
「是的,誰教你要做這種好笑的蠢事。」他笑得燦爛,一排牙齒燦白如雪。
「蠢事?攸關我生命的事你認為是蠢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引起的,如果不是你,我幹嘛得為了自救在這裡搞個丟死人的脫衣秀?」她直起上身,大聲怒喊。
「知道丟人,就不要做啊!」他還是笑。
「你……」她真的氣到了,他就一點都不把她放在眼裡是嗎?可惡的傢伙,小看人也該有個限度。
「好了,別鬧了,去洗——」他正想勸她快點去洗個澡休息,她卻突然撲向他,將他壓倒,低頭就是一陣狂吻。
他有些吃驚,但是,卻沒有推開她,倒想看看她接下來會怎麼做。
趙慕賢是豁出去了,什麼面子裡子都顧不了,她只是想試試,自己對東方風華是否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不過,對於勾引男人這種事,對她來說實在太高難度,她也只知道「突襲嘴唇」這一招,這還是她從電影裡學來的,反正就是閉上限放膽激吻,最後男主角通常會就此被女主角融化,然後兩人天雷勾動地火……
只是,她吻了半天,天雷沒響,地火也沒動,東方風華的唇依然冷靜地閉著,呼吸也非常的平穩,她愈吻心愈虛,只好睜開眼睛,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