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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以掌心感受著她心跳的封浩,永遠也理不清,在她的心中,她到底是怎麼看待他這青梅竹馬的,而他,又是什麼樣的一種存在。

  她若是痛快一點,那就直截了當的告訴他,他們僅是青梅竹馬的關係,那麼,他便會努力地將她這根心中刺自心頭剔除,哪怕是要花上多少年。可她從不能,她就像個三心二意的釣魚老翁,在他這尾魚兒吞餌上鉤後,既不把釣竿拉起,也從不輕易放生饒過他。

  這都已是多少年了?如此來來回回將他揉捻在她的掌心中,她很以些為樂嗎?

  已是積蓄多年的無名火,在他思及此時,莫名的燒了上來,促使著他的掌心繼續往下滑,在來到了她的腹部時,他的指尖勾挑起肚兜的外緣,像尾滑溜的魚兒般滑進了她的肚兜內,並開始漸漸往上攀去。

  然而即使是這樣,身在他懷中的花楚,仍舊是動也不動。

  為了她的什麼反應也沒有,封浩難忍地縮回了指尖握緊住拳心,埋首在她頸間沙啞地問。

  「在你心中,我究竟是什麼?」

  「你很重要,很重要。」花楚揚起一手,往後輕撫著他的發,那溫柔的撫觸,就像是一種無言的信任,又像是一種對他來說太過沉重的枷鎖。「重要到我不能想像沒有你的存在。」

  很重要?

  他要的從來就是不這些啊。

  他哽澀地問:「就只這樣?」

  「我不知我還能怎麼形容。」不能動也看不見的她,在兩腳有些站不穩,氣息也越來越亂時,勉強地將身子靠在他的身上以求能夠再多忍耐一會兒。

  聞言的封浩,一把將手給抽出來,並順勢翻轉過她的身子,一手環著她的肩膀,一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抱緊,那力道之大,就像是不容許他倆之間能夠容下半點縫隙似的。

  聆聽著他吹拂在她耳邊紊亂的氣息,亦感覺到他渾身隱隱的顫抖後,花楚安撫地環抱著他,將額際偎在他的頸間問。

  「你會冷嗎?」

  他並沒有回答,只是加重了兩手的力道,也不管是不是會弄疼她。

  「那就抱緊我吧,直到你不冷了為止。」暗自忍辱的花楚,微笑的親親他的面頰,再像菟絲般的將他給纏緊。

  留在他面頰上的熱意,即使他想永遠地留住,仍是在夜風的吹拂下漸漸地變冷了。即使這麼像是全面擁有般地抱著她,封浩卻無法不去理會,此刻在他心中氾濫成災的苦澀。

  他無法想像……

  一直以來,他就無法去想像她出閣那日的到來,他也知道,他絕對無法在那時大方的在面上掛著笑,親手將她送出家門,因他根本就不想拱手將她讓給那一位她與他都不曾見過的未婚夫婿;而他更無法想像的是,在他的生命裡沒有了她後,他該怎麼淒清地去面對他回憶裡他倆共有的一切。

  「閉上眼。」他低下頭,將唇懸在她的唇上低喃。

  「閉上了。」花楚柔順地閉上雙眼,任由他倆之交交融的氣息,在月光下織成了一咱蒸騰且無法回頭曖昧。

  「忘掉即刻起發生的所有事。」

  「什——」她還沒來得及弄清他的話意,朝她欺下來的一張唇,已封住她的唇瓣不讓她再發現任何言語。

  那想望已久的吻觸,渴望已信的舌尖感觸,微熱中帶點旖旎的氛圍,在封浩低下頭狠狠吻住她時,他多年來的所有幻想全都變成了現實,尤其是在她伸長了兩臂環住他的肩頭時,無法自拔的他,片刻也不想離開這夢境般的現實際工資,只能順遂著自己的心衷更深更深地吻著她。

  徘徊在他耳畔的低吟,那份全錢沒有抗拒過他半分溫柔,令他不禁一手托著她的後頸,另一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撫遍所有像是只在月光下才屬於他的領地。

  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她……

  他從不曾說過,他喜歡她自得其樂時微笑的姿態、她發呆時的樣子、她記不起人時一臉茫然瞅著人看的模樣、她看不清楚時微瞇著眼似是在引誘人的嬌態,只要是她,無論是喜歡或是落寞,也不管她所愛之人究竟是誰,她的自私、她的貪心,他都喜歡。

  還有,他一點都不願意,與任何人分離只屬於他的這些。

  不熟悉的臉龐,從未嗅過的古怪藥味……剛張開眼的花書,一臉不解的看著雙眼所及的東西。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只記得,前一刻她還衣衫不整的靠在封浩的懷裡,她並沒有忘記他那微燙的指尖和那雙火熱的唇,可她去不記得,接下來她怎會像是剛大睡過一場般躺在這兒。

  懸在她面前的那張臉龐,低首靠至了她雙眼能夠看清的距離,她微皺著眉,想也不想就問。

  「你是誰?」

  藺言愣了愣,直覺地以為她是睡糊塗了,或是身上的毒性還沒全解,對自己解毒功力還滿有自信的藺言,連忙再次診起她的脈象。半晌,百思不得其解的藺言,想不通地放開了她的腕間。

  「我是藺言。」板著一張冷臉的藺言,語氣冰冷地向她解釋,「你中了毒,封浩找我來的。」

  望著那一張看似暗自生氣,又像是在想責備她的臉龐,知道自己沒辦法在她醫術下說謊的花楚,雖然全身上下仍無一處不痛,但她還是選擇識時務地先過藺言這一關。

  「你知道了什麼?」普天之下,能夠知道她動了手腳的人,大概也只有這個藺言吧。

  藺言迅即將冷目掃向她,「軒轅家的法符不是常人能解的,為瞭解符,你不惜對你自己下毒以提高解符的巫力?」明明就身懷那麼多種技能,還以為她的腦袋清楚呢,沒想到她竟蠢得如此無可救藥,居然妄想去解那個算命的令符?就算死她也不需挑這款。

  也知定會遭她罵的花楚,在藺言撇過臉,懶得再同她廢話一句時,她僅是淡淡地說著。

  「我不能讓施符者察覺,因此也只有下一步險棋。」在盛守業的條件裡,她必須解開令符又得讓施符者以為令符並未遭破,所以除了這麼做外,她實在是沒有別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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