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愛你,我不會想結婚,我只想娶你。\"他會結婚,卻不以為自己會陷入愛情,直到遇上金艷,才明白當愛情來臨時是無法抗拒的。
如果不愛你,我不會想結婚,我只想娶你--可惡,淚水怎麼在這時候來湊熱鬧,但金艷還是不看莫立威。\"拜託……不要逼我。\"不敵內心激動的情緒,淚水無聲滾落。
莫立威將她的臉扳過來,正好看見她哭泣的模樣,隨即打住不再逼問。
\"好了,別哭了。\"
她的淚水讓他捨不得再逼她。
唉,他真的是愛慘了她。
這是她今年參加的第二場婚禮。
第一次她有感受到立美的喜悅,這一次,新娘新郎皆是陌生人,她毫無感覺。
新郎是莫立威以前公司的同事,他們忙著寒暄,金艷露出甜美的笑容,插不上嘴的她偷偷溜至一旁的婚紗照前,盯著照片好一會兒,然後側望著他的背影。
自從那晚有了輕微的爭執以後,結婚這問題似乎在他們之間消失了,她一來放鬆,二來又覺得對他有愧疚,努力補償,只是無論她如何修補,有些感覺終究變了。
原本說好不胡思亂想,她卻每天都在擔心聲一天莫立威會再提出結婚的事情。
或許她的外表看起來很都會,是新時代女性,然而在她的內心依然受到傳統的束縛,一旦結婚勢必要懷孕,如此才可以變成一個真正的家庭,她是這麼想的,所以會下意識逃避婚姻。沒有結婚,不需要懷孕,不需要對任何人交代,她能順理成章避開。
無奈她總是愛上需要婚姻的男人。
她的視線範圍內突然走進一對年輕夫妻,擋住了莫立威的身影。
\"恭喜!恭喜!\"
\"文承,好久不見!小柔,你懷孕啦?\"
\"是啊,這一胎是男孩子呢。\"做妻子的輕撫肚子,一手牽著丈夫,滿臉幸福與得意。
\"文承,不簡單喔!啊,對了,你和立威也很久沒見了吧?\"新郎朗笑道。
\"自從立威被挖角之後,我們也很多年沒見面。結婚了嗎?\"
\"還沒。\"莫立威並未特別想將金艷介紹給其它人認識,他朝四週一看,不見金艷的蹤影,猜想她可能去洗手間。
七點婚宴正式開始,莫立威才在明友席找到正和其它女人聊天的金艷。
\"怎麼坐這裡?\"新郎已經幫他們安排在同事席。
\"我也不知道,就有人叫我坐在這裡,算了,我們坐這裡好嗎?\"她拉拉他的反正是婚宴,坐哪都沒差別,莫立威隨即坐下。
席間,新郎新娘起身敬酒,來到他們這一桌,莫立威注意到金艷的目光卻落在某一處,他順著看過去,發現是湯文承和他的妻子;他看得出他們夫妻感情非常融洽,她是羨慕他倆的甜蜜嗎?
\"看什麼?\"
\"懷孕的女人散發母性的光輝,真的很美。\"
\"你也可以。\"
金艷眼神黯了一下,\"很難說喔,說不定我會變得很臃腫很醜陋。\"
\"在我心底,你還是最美的。\"
他們交換眼神,她露出迷人的笑靨。
莫立威欠扁的時候真的讓她氣得牙癢癢,一旦他寵她又讓她幸福得不得了,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待遇。
婚宴結束,莫立威和幾名前同事閒聊,金艷安靜坐在位子上,直到有人靠近,她抬頭就看見那名年輕妻子。
\"你好,我是立威以前的同事,這是我丈夫,我好佩服你喔!\"小柔拉著丈夫走過來,不過她丈夫似是不願意,面露不悅。
\"佩服?\"她不解。
小柔笑得很美,說話方式有些誇張,\"因為我真沒想到立威會交女朋友,以前我們在同一家公司的時候,有很多女同事愛慕他,他卻一副愛理不理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他喜歡大美女,不過好像也只有大美女才配得上他。\"
毫不修飾的直接,金艷聽了波瀾不興,僅是淡淡含笑。
\"你們有沒有打算結婚?立威看起來就不喜歡安定,你一定要努力抓住他喔!\"小柔看不見金艷隱藏起來的反感繼續說,\"你是做什麼的?\"
\"我在廣告公司上班。\"
\"是喔,那很累吧,對了,文承,你不是說公司最近要打廣告?\"不待她丈夫回答,她又轉頭對金艷問:\"你有帶名片嗎?\"
\"有。\"金艷遞出名片。\"有需要可以找我們製作廣告。\"果然是年輕小妹妹,表情十足的誇張豐富。
\"哇!是\"EQ\"耶,你真的很厲害!\"按過名片,小柔反應激動。\"文承,是\"EQ\"耶,你一定要找他們做廣告!\"
\"小柔,我們該走了,你的外套呢?\"
\"啊,顧著說話都忘記了,等我一下。\"小柔一離開,瞬間安靜不少。
金艷這才抬起頭正視眼前的男人,他們也有五年不見了,他孩子氣的五官沒變多少,倒是身材有一些發胖,曾經傷她最深的男人,如今普通得像是走在路上隨處可見的男人,她對他的感覺很淡,不過仍有幾分怒氣。
\"你……過得好嗎?\"他問。
\"不錯。\"她極其冷淡。
\"你真的和立威是……\"湯文承想再問詳細,妻子已經走來。
\"我拿好衣服了,文承,我們走吧。金小姐,再見。\"小柔勾住丈夫的手,笑著和金艷打招呼後,兩人慢慢離開她的視線。
金艷沒有說再見,一貫淡雅的笑容回應。她實在不想再見到他,畢竟她的胸襟還沒有那麼寬大,能夠無條件包容
當初背叛她的男人,但她也不會無聊到想去報復,她只會選擇眼不見為淨,讓自己生活歸於平淡。
有關過去發生的一切,她已經不想再去計較,做人應該往前看,腳步一旦停下只會痛苦,她相信總有一天自己必定能徹底遺忘這個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