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宣示主權的時候了。
「閉嘴!玫瑰是我老婆,以後沒有你們的份。」
我還屎咧!糞。金玫瑰在心裡輕啐。
「不許吵,你們要愛女人儘管愛,魔手給我伸這些,休想染指我老婆,一根頭髮也不給你們。」
他霸道地登高一吼,雙手像蔓籐的緊緊環抱金玫瑰,眼神凌厲而迫人,底下的人慢慢的噤聲,只剩下貓一般的泣音。
突然,尖銳的女人聲音從自由的停車場傳來,大家眨了眨眼睛,不知所措。
金玫瑰站起身道:「我去看看。」可別又有女人為她自殺了。
「我陪你去。」風展翔隨即跟上。豈能容她落單。
兩人以平常心走到停車場,他們看到一個模糊身影在車內掙扎、尖叫,淒厲如鬼嚎。在另一側有兩個鬼鬼祟祟的小影子——
「泛兒、蜜兒,你們怎麼在這裡?」
亞泛、亞蜜心虛的吐吐舌買,以甜甜的呢噥嗓音喚了句美麗的玫瑰阿姨。
「又做壞事了?」
頗有乃母之風的亞蜜狡辯說道:「不是我們的錯,我們是好心。」
「對呀、對呀!玫瑰阿姨,我們是在幫你送回禮。」亞泛直點頭的附和。
「好心?回禮?」她可不相信小惡魔的話。
「嗯。」兩人齊聲回應。
金玫瑰看看已失音的受害者,「你們做了什麼事?」
「沒有呀!我們是看她送你一條好漂亮的蛇在車裡,心想她一定很喜歡蛇。」
「所以呢?」蛇?在她車上?
亞蜜笑笑的說:「所以我們將本來要帶回家吃青蛙的蛇全送給她了。」蝌蚪長大了嘛,水族箱放不下。
本來他們想買老鼠,可是老鼠賣光了,只好買青蛙的天敵——蛇。
金玫瑰顫著音,「你們……送了多少條?」他們非常人呀!
「不曉得耶,我沒問老闆。」亞泛抓抓頭,一臉迷偶的望望雙胞胎姐姐。
亞蜜嘟著嘴想了一下,「沒有兩百也有一百五吧!我把老爸的卡刷爆了。」
她快暈了。金玫瑰頭痛的揉揉太陽穴,能把霍玉薊的金卡刷到爆,那數量可想而知。
而困在蛇群的秋若桐早嚇暈了,她是害人不成,反誤自己。
她盜領丈夫的定存金,原本是公司的周轉金,「無意」間被其他股東查到她盜用公款,法院正式來了道公文,宣她上法庭,少說得關上幾年。
而原先被她收買的雜誌社反咬她一口,將她以前的感情事公諸於世,並加諸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在她頭上,一些淫穢的字眼令她無臉見人。
這一連串事情的爆發,引發小姑的指證,公婆的不諒解,連丈夫都冷漠的丟了一張簽上名的離婚協議書給她,公然的把外面的女人和兒子接回家,她是全盤皆輸。
可是她仍懷有恨意,以為尚有上億的股票在手,買兇殺人應是輕而易舉的事。
沒想到手中的股票成了白紙一疊,不知何時被人掉了包,她連最後的一絲依靠都失去。
不甘心哪!
身無分文的她,出賣身體和一位上了年紀的富商春風一度,開走了他的車,拿了他的錢。
為了擺脫殺人的嫌疑,她到蛇店買了一條最毒的百步蛇,準備以自然死亡的方法殺死金玫瑰,了卻她心中的恨意。
當她得意揚揚的回到車上,腳邊似有長物蠕動,她驚惶地開了車內燈,頓時尖叫不已。
「亞泛、亞蜜,你們居然給我玩蛇!」
爆烈聲來自青筋抽動的霍玉薊,他是奉老婆之命前來尋子,可是這次他們玩得太過火了,不能再縱容。
「老爸,我們……」
「住口,明天起開始養兔子。」
「兔子?」兔子是很好,老爸的臉色卻不太好。雙胞胎心靈相通的互視一眼。
「我要你們把兔子身上的毛一根一根給我數清楚。」敢玩蛇,就讓你們玩個過癮。
「啊——」兩人的小臉頓時一垮。
金玫瑰窩在風展翔懷中,笑得眼淚都流出來,孝子霍玉薊終於發飆了。
「生個像他們這樣的孩子也不錯呀。」風展翔溫柔地吻吻她的額頭,渴望當父親。
「嗯!」只要少破壞就好。
一朵風中玫魄呵!
火在風中找到棲息的臂彎燃燒,風停下流浪的腳步環繞玫瑰火焰,天使在吟唱——
他們是天生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