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連臥室都得改了。」她好笑地說著。
「我們真有默契!」
「真要改嗎?樓上一整修,當鋪應該無法營業吧?」
「無妨,可以在武館裡照做。」他一點都不擔心。
「也對,反正你人常在武館。」她笑著輕撫他的手臂。
除了到武館代課外,滕文也常過去健身,他的拳法打得真是漂亮,難怪有不少女學員下課老是賴著不走,就是想看他出色的身手,令她既驕傲又有些吃味,他完美的身材真不想被別的女人瞧見,她的獨佔欲是不是愈來愈誇張了?
「那明天我們就來畫設計圖,把我們想要的感覺畫出來,再交給設計師去弄,我要讓你待下來就再也不想離開了。」他垂眸瞧著她的習慣動作,每每她這樣摸他,總讓他升起一陣熱呼呼的幸福快感。
「嗯,我很期待喔!」能和他一起建立一個屬於兩人的幸福家庭。真的好像在作夢呢!
「真不想讓你進去。」滕文歎息。
「可是我們在門口站好久了。」艾薇輕笑出聲。
他送她回來後,兩人就站在門口聊好久了,久到她想請他進去喝杯熱茶。
「再一下。」他真想偷個熱吻,但左右瞧了瞧,左前方一個大大的監視器,右後方也藏著一個,真吻下去,明天里長伯就會上門取笑他了,他很無奈地放棄那個念頭。
「不如搬兩張凳子坐下來聊個過癮,你們以為如何?」艾娟受不了,決定出來棒打鴛鴦。
「艾娟?你怎麼在家?」艾薇回頭瞧見妹妹猛翻白眼,有些差怯地笑了。
「我為什麼不能在家?最近我天天都在家好不好?」
「吵到你了?」滕文好笑地問。
「你們啊,要嘛上樓去,反正對象是你,我爸應該會裝作沒看見,不然回當鋪也行,別在這裡貓叫春,會被鄰居潑冷水的。」
「你和滕武吵架了?」滕文再問。
「向來只有他欺負我的份,我哪會跟他吵?」
「你們吵架了。」滕文和艾薇異口同聲道。
「無聊。」艾娟不理他們,先進去了。
「你回去吧,我去安慰一下艾娟。」
「嗯,明天見。」滕文輕推她進家門,然後雙手捧著她的小臉,搶到一個火辣辣的熱吻,才滿足地離開。
艾薇真覺得自己踩在雲端上,那飄飄然的幸福好甜美,半晌才想起艾娟的事。
「你真的跟滕武吵架啦?」她在妹妹身旁坐下。
「沒呀,是他玩得太過火,我不爽就回來了。」艾娟抱著抱枕咕噥。
「這櫸還不算吵架嗎?」
「不算,這是被欺負。」
「要我去罵他嗎?」
「不必了,他剛剛已經打電話來道歉了,為了懲罰他,我才故意不理他的,冷落他幾天,讓他好好反省一下。」艾娟笑著扮鬼臉。
「難怪滕文說你們好像在辦家家酒。」
「是嗎?你卻像是當給他似的。」
「像嗎?」
「幸好滕文哥是個好男人,姊,你就算當給他,也會很幸福的。」艾娟一直把滕文當哥哥,如今能變姊夫,她最開心了。
「你對滕文的評價相當高喔,小心滕武吃醋。」艾薇好笑地拍拍她的手臂。
「他早吃過了。」
「你們沒事就好,你還想讓滕武追多久才肯嫁他?」他們的追妻把戲,已經持續好∼陣子了,沒想到滕武也挺有耐性的,而且好像愈玩愈開心,可見他是真的很愛小妹。
「再看看羅!」艾娟淘氣地笑著。
艾薇才想說說她,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好奇地看了下螢幕,是個陌生的號碼,她有些警覺地接起。
「喂,哪位?……謝小姐?……這……好吧,請等我一下。」
「謝玉庭?」艾娟不悅地問。
「嗯.奇怪,她怎麼會有我的手機號碼?」艾薇不解的看著手機。
「她要幹嘛?」
「說有事想跟我談。」
「現在?」艾娟瞥了眼手錶,心裡更不悅了。
「嗯.她說在巷子口的咖啡廳前等我。」
「早打烊了好不好?這麼晚了別去。」艾娟認定那女人絕對不安好心,不希望姊姊去踩陷阱。
「我想我不去,她也會再打來,還不如直接去弄清楚她想做什麼,你說對不對?」艾薇冷靜地道。
「我陪你去。」
「不必了,若有事我會打給你。」
「姊,我給你半個鐘頭,時間一到你沒回來,我就去找你。」艾娟擔心地道。
「好。」艾薇揚起笑容,很高興有來自家人強烈的支持。
她快步走向巷子口,果然遠遠就見謝玉庭靠在柱子上,一臉不耐煩地直看手錶,她深吸口氣走過去。
「艾小姐,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滕文打算回到我身邊。」謝玉庭偷偷觀察她很久了,認定她是個膽小怕事又沒什麼見識的人,這種人最好應付了。
艾薇微微一笑,她的話雖然勁爆,但太誇張,完全騙不了人。
「我和滕文向來無話不聊,就算分開了幾年,也一直都有聯絡,他有跟我談到你。你也該知道他有些大男人,當然對你這種乖巧聽話的女人沒轍,很容易被吸引,但久了可是會膩的。」
「所以呢?」艾薇不停地提醒自己,這是謝玉庭的詭計,千萬別上當。
「相較於老是要人照顧的嬌嬌女,他更渴望有個自主獨立的女友,所以他動搖了,他說你是不錯,但滿足不了他的心。事實上這回重逢,他對我又重新燃起愛意,知道嗎?我可是他最愛的初戀情人呀!他承認他始終把我擺在心底,從未忘過。」
初戀情人?真是個緊箍魔咒呀,艾薇的心狠狠地揪了下。
「他還在考慮,主要是希望想個不會傷害你的方式和你分手,你也知道他是個很棒的男人,就算要跟你分手,也會替你想好後路。」謝玉庭冷然地看著她。
艾薇漾開淡淡的笑容,「除非他親口說分手,不然一切都只是你的算計吧。」
「你……」謝玉庭沒想到她居然不為所動。懊惱地咬了下唇瓣,看來她必須想個更直接的辦法才能破壞他們的感情,進而把滕文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