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柯蘊柔不自在地嚷嚷。「以後我盡量改進就是。」
霍思煒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大大地塗口氣說了聲:「總算。」上訴了十年,第一次抗告成功,看來只要付出耐心,就一定會有回報。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討論星期六赴約的細節。」抗告成功後霍思煒心情大好,反倒是柯蘊柔飽受驚嚇。
「你、你是說真的嗎?」她以為她又在捉弄她,沒想到實施並非如此。
「不然你臨時要去哪裡找老公?」他挑眉反問。
「我以為你在開玩笑。」她不安地回道,心底升起一種奇怪的按決,下意識地想拒絕。
「我還沒有無聊到拿這種事開玩笑,我可是很認真的。」只要是關係到她的事,他沒有一次不嚴肅以待,只是她總喜歡自我解釋,甚至扭曲他的想法。
「除了喜歡捉弄我以外,你對任何事都很認真,你本來就是一個嚴肅的男人。」正因為如此,她才覺得不公平,總覺得自己是次等公民。
「我是酷,不是嚴肅,你連這一點都搞不清楚,這就證明你有多不瞭解男人。」基本上她是一個笨蛋,笨到看不出他暗戀她十年,一位他還是當初那個小毛頭,什麼事都看不清楚。
霍思煒一箭就射中要害,自從她八年前被盧禹孟甩了以後,柯蘊柔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曾經她一位她很瞭解盧禹孟,一位他們連呼吸的頻率都相同,直到他要當面說要分手,她才恍然明白,她根本一點都不瞭解他,遑論其他男人。
儘管如此,她荏苒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辯駁,只是還沒開口,就被霍思煒攔下。
「現在不是跟我抬槓的時候,我們如果要假裝夫妻,是不是該事先串供才不會露餡?」
「我還沒有決定請你假扮我的老公--」
「不然你還能找誰?」霍思煒隨便一句話,就能夠讓柯蘊柔當場便成啞巴,說不出任何話反駁。
「呃……」她吞吞吐吐的模樣刊載霍思煒眼裡只覺得好笑,手中沒有半個籌碼也想學人豪賭,還是算了吧!
「說啊,還有誰可以幫你?」他根本是算準了這幾年她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沒有人可以伸出援手,才會這麼自信。
「我、我也可以對他老實承認我還沒有結婚。」不甘心被描住脖子,柯蘊柔拿出殺手鑭,霍思煒不痛不癢。
「可以啊!」儘管去。「如果你的自尊心想再一次受傷的話,我沒有任何意見,反正痛的人又不是我。」
霍思煒比誰都清楚,柯蘊柔或許外表像塘瓷娃娃一樣脆弱,但在她的內心,有某個部分卻堅定難摧,就是那份不想輸人的心情。
柯蘊柔再度羞紅了雙頰,憎恨他為什麼屢屢說中她的心事,看來太常在他家廝混也不是什麼好事,任何事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好啦,別逞強了,趕快向該怎麼應付星期六的邀約才是上策。」伸手摸摸她的頭,霍思煒決定見好就收,不想太逼她。
柯蘊柔暗暗吐一口氣,對他笑了笑,都說不喜歡他沒大沒小隨便摸她的頭,可她緊繃的情緒卻往往因為他親密的動作得到紓解,自己也很矛盾。
「好吧!」她認輸了,現在真的只有他能幫她。「只好請你假裝飾我的老公,你一定要好好演,千萬不要穿幫哦!」
「這句話你應該送給自己才對吧?」霍思煒虧她。「你才要好好演,別動不動就眨眼,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你在說謊。」
「胡說,我才不會眨眼!」又在捉弄她了。
「說謊的時候就會。」他肯定地點頭,沒有半點捉弄她的意思。
柯蘊柔不安地低下頭,回想著自己在盧禹孟面前的表現,希望她沒有一直眨眼。
「我要走了。」勉力撐住笑,霍思煒的表情看起來就很可疑,柯蘊柔不禁懷疑自己是否又被他騙了。
「你不是說要討論怎麼……假扮夫妻,結果才說不到兩句話又想跑了。」難怪思暖要抱怨,他根本不管人家的感受,要怎麼樣就怎麼樣,任性得可以。
「我很忙,小姐,我只是回來拿東西,本來就沒有打算留下來。」霍思煒仍是一貫的勁酷,是很迷人沒錯,但容易造成別人的困擾。
「那我們的討論怎麼辦?馬上就是星期六了!」眼看著霍思煒往門口走去,柯蘊柔急忙叫住他,要他給個交代。
「晚上見面的時候再說吧!」他背對她揮揮手,酷到最高點。
「晚上見面?」柯蘊柔愣住,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今天晚上七點一起吃晚餐。」他說。
「一起吃晚餐?那不就是——」
「答對了,就是約會。」他回過頭對她笑一笑,笑容隱藏了太多的含義。「哪一對夫妻不約會,你說對不對?」
不對,他們不是真的夫妻,根本不該約會。
「我會再cal你,lhoney,記得別關手機。」再次跟她揮揮手這回霍思煒真的離開溫室,徒留滿室芳香。
看著溫室細心栽培的各式盆栽,柯蘊柔突然想起現在是花季,是戀愛的季節。
第三章
星期六晚上,燦爛的焰火由某個地點射向高空點綴整個夜空。
砰!砰!
煙火在高空中開出絢爛的花朵,宛如在慶祝世間人們的相遇,光彩奪目令人目不暇接。
「呼!呼!」
而在人們忙著驚呼焰火的美麗之際,柯蘊柔確是大力呼吸,整個人的情緒都在沸騰。
她就要見到盧禹孟德太太了,當初他們就是因為她才分手,如今終於要見面,說不緊張時騙人的,現在她滿腦子都在想見面了以後要說什麼、做什麼,越想手心越是冒汗。
柯蘊柔這一切情緒反應,都看在霍思煒眼裡,表情相當不以為然。他轉動手中的方向盤,將車子開進餐廳的停車場內,直到他把鑰匙熄火,柯蘊柔都還處在難以呼吸的狀態。
「緊張什麼,女人,不是還有我在嗎?」霍思煒看不下去用手壓了一下她的頭,說也奇怪,她的呼吸竟開始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