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憐心清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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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褻瀆?!「站在我的地盤上指著我罵窩囊的人,你是第一人。」

  男人有男人的志氣,他最恨旁人譏笑他高攀了天上蓮仙,即使他並不窮。

  「你……你想幹……幹什麼?」見到他身上散發的肅殺之氣,華倫心中一陣懼意油然而一生。

  「殺豬祭神。」奪魂的手正張牙舞爪的準備撲向他。

  「殺……」華倫嚇得說不出話。

  眨了眨眼,何水蓮纖柔的手心包住他半個拳頭,轉向蒼白著一張臉的華倫道:「他是鬧著玩的。」

  「&&——」

  「休特先生瞭解你無惡意。」你最好別把事情鬧大。她用眼神警告他。

  「告訴我,你怎麼能笑得如此恬靜?」蓮的心是何種顏色,他始終瞧不清楚。

  「因為我的事業是服務大眾。」生意人的笑臉是為顧客而生,而她就是其中的校校者。

  一流的設施,一流的服務水準,一流的享受,以客為尊是飯店創業的宗旨,讓所有人都賓至如歸,盡興而返。

  她喜歡看著客人笑容滿面的走出飯店,那種滿足感不是金錢所能衡量,快樂可以價格化,人人買得到,毋需汲汲追求。

  週遭的人都以為她是被迫接下家業,其實她樂得周遊在送往迎來之中。同時亦完成她小時候的心願。

  賭場式的飯店經營形式她早有概念,只是一直抽出空來計劃,紫苑的提議加速這夢想的成真,她將大權暫托表哥,一圓心中的夢。

  而現在天桓真的存心要慣壞她,二話不說地要她自己挑,十幾間賭場任由她選擇,無條件送給她改建成飯店。

  不過才看了七家就遇見豬擋道,她不想他跟個畜生計較。

  「何董,經營飯店你在行,可挑男人的眼光我不敢苟同。」華倫一臉戒慎的勸告。

  「你……」

  「天桓。」何水蓮搖搖頭,表情一如靜湖。「休特先生,生意人眼光精準,我相信自己。」

  一朵燦爛的笑花開在段天桓眼底,他收起了狂狷之氣。

  華倫面露不屑,「令祖母一定為你的選擇深感痛心,女孩家還是別被愛情蒙蔽了眼。」

  「奶奶向來尊重我,我的喜好是她的驕傲。」一提到何老夫人,何水蓮的眼中有著深不可測的波動。

  「哼!何老夫人才不會允許一個低下男子玷辱家風,你要睜大眼睛看仔細,少叫人笑話了。」

  要不是有著佳人阻止,放肆低毀的華倫早身首異處,豈容他一再抨擊。

  可他死到臨頭猶不自知,連他身邊的萊蒂亞都聞出不對勁的異味,頻頻以眼神暗示,並不安的抱緊他肥胖的手臂趨走背脊直冒的冷意。

  「體特先生真好心,你的關懷叫我感動。」何水蓮眼底的靜潮下暗潮翻湧。

  華倫的眼色染了些許流氣,邪淫的說:「你要是缺男人不如跟我,咱們也能在床上合作。」

  倏見空中劃出一拳。

  段天桓瞳孔大張,其中冷殘的暴戾聚集不到三秒鐘,突兀的一陣爆笑聲震耳欲聾。

  「抱歉了,休特先生,大腦神經一時失控,沒傷著你吧!」手真疼呀!

  一如恬雅的氣質,毫無愧色的何水蓮宛如清蓮地微微一笑,聖潔的光芒讓人感到溫暖,彷彿紅塵無垢,忘卻憂傷。

  她是朵潔白、清幽的水蓮。

  「你……你居然打我。」華特捂著臉,不敢置信的哀號。

  「天呀!我真想親吻你。」

  一個陌生的男聲差點為了這句話喪命。

  「別理他,他剛從瘋人院逃出來。」段天桓一臉寶貝得要命,將老婆守在懷裡。

  一旁的老墨正竊笑著。

  陌生男聲抱怨著,「小氣鬼,抱一下會死呀!」他太崇拜她了,那一拳揮得漂亮。

  「會,你的風流病沒藥醫。」他可不想讓美麗老婆被風流鬼盯上。

  「我只知道你對付人的手段很毒辣,幾時嘴巴變得這麼壞,算什麼朋友。」咋!是他瞎了眼。

  「你不是我朋友。」是嘍!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我叫晉然,晉朝的晉,孟浩然的然,晉然就是我,世界最後一位癡情種,小姐貴姓?」

  「滾,少勾引我女人。」這個無恥的花花公子。段天桓賺惡的眼神好似面前是一隻大害蟲。

  「你的女人!」晉然鬼叫一聲。「小姐,你是聰明人,好花要挑好田種,他呀!絕對是塊鹽田,種不出你的美麗。」

  「晉、然,吃過人肉嗎?反正鹽田自產。」段天桓狠眼一射。

  「做人厚道些,我怕你糟蹋了一朵好花,像他的個性太糟糕了……咳!我……我不說了,大家都知道你是壞人嘛!」

  晉然可不敢笑出聲,他是花心了些,但是君子不奪人所好,他看得出不當他是朋友的朋友真發火了,哎!居然防起了他。

  他們兩人因賭結緣,相識了七、八年,頭一回見他如此寶貝一個女人,真叫人跌破一缸墨水,怎麼都看不出。

  人家女孩子像是出身高貴的名門淑女,他是一身陰殘氣息,白日與黑夜的分野是如此明顯,一條好深的溝橫亙中間。

  不過,天仙般的女子也有銳角,刺起人來不留情。

  「蓮,你怎麼不說話?」她反常的沉默讓段天桓低頭一問。

  「原來報復是雙面刃,我領受了。」何水蓮吁了口氣,表情平淡無波。

  「什麼意思?」

  她的眉往下垂,放開一直捂著的手。「好痛。」

  「我的老天,都腫了。」

  段天桓冷瞪了晉然一眼,「老墨,冰塊。」

  「可憐的美人兒,誰叫你跟錯了人,要是我才捨不得讓你受一丁點傷,無能的男人……」

  「晉然,你還想留著那根舌頭吧?」看指關節都淤青了,她打得真狠。

  心疼的段無桓輕手地以繃帶包的冰塊沾碰她的手,一滾一按地揉散淤血,小小的柔荑握在掌心顯得如此細白,出手卻比他狠絕。

  那一拳打得大快人心,他都忍不住喝彩。

  淑女的火氣倒不小,冷不防的出手,連他都快不過她,只能事後驚訝得像生吞了十個鴕鳥蛋,當場愣得張大嘴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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